第壹小說 > 神王令 > 第994章 橫嶺
  盛裝著血靈芝的檀木盒,只有拳頭大小,造型古樸。

  盒子的表面,雕刻著古怪的花紋。

  當時從海王島回來時,秦天只注意盯著里面的血靈芝。

  對于這個檀木盒,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他很快將東西拿來,送給泉山。

  將東西謹慎收好,泉山拱手道別,“天哥,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天涯未遠,江湖再見!”

  說完,泉山像來時一樣,孤身走入夜色。

  不,確切的說,是一人一雞。

  那只驕傲的紅冠公雞,紋風不動的站在他的肩頭,像個大將軍一樣,顧盼自雄。

  目送泉山走后,宴會仍沒有進行到尾聲。

  看著仍在不斷拼酒,性質極高的眾人,秦天沒有打擾他們。

  “金棠,白靈,我們走。”

  “對了,帶上馬洪濤。”

  如果不是因為醉酒,馬洪濤這樣以刀為癡的血性漢子,斷然不會說出想回去看看的話。

  金棠連聲答應,彎腰扶起醉倒不省人事的馬洪濤。

  白靈雖然滿心不情愿,卻不敢在秦天跟前造次。

  乖乖地走在金棠身后,只能用翻白眼表示抗議。

  倒是她養的那只金猴,似乎已經知道要回家,激動到手舞足蹈。

  看著他們越走越遠,蘇酥眉頭隆起一抹擔憂,“媽,我心里總覺得慌慌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分離焦慮癥,我也有過,”楊玉蘭握住她的手安慰,“放心,橫嶺離這里不算太遠,秦天很快就能回來。”

  “你只管安心待在家里,照顧好自己,他才能放手去做事。”

  明月高懸,一邊是美酒暢飲,一邊是淡淡離愁。

  蘇玉坤和蘇文成父子同乘一輛車,載著醉醺醺的馬洪濤,前行帶路。

  秦天則帶著金棠和白靈,開著自己那輛陸巡,緊跟其后。

  其實只要他想,隨手就能招來直升機直飛橫嶺。

  不過病的是蘇北山,還配不上他如此費心!

  兩輛車在夜色中疾行,明亮的車燈猶如利箭,凌厲劈開混沌的夜色。

  白靈坐在后面生悶氣,不停給自己的金猴使眼色,讓它抓撓金棠。

  若是平常,金猴必然會很聽話。

  今天卻安靜的不行,乖乖縮在后座,低頭給自己捉虱子。

  “沒用的東西。”

  白靈氣不順,輕拍了下小金猴。

  旁邊的金棠低聲笑了,“師妹,小金不是不聽你的話,應該是懼怕天哥。”

  雖然秦天什么都沒做,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就令人下示意生威。

  平時在開闊的空間里還好些,現在一起坐在車里,小金猴哪敢造次?

  白靈這才不情愿的閉眼假寐,心里卻跟明境似得,知道金棠說的不假。

  車子很快上了高速。

  因為是半夜,路上只有些大型重卡。

  他們兩輛私家車,反而顯得格外孤單。

  蘇文成在前面開車開的昏昏欲睡,和蘇玉坤輪換著開,才能勉強保持清醒。

  反觀秦天,始終精神炯炯,不見半點疲態。

  與此同時,遠在北方的夏家,依舊燈火通明。

  “沒用的廢物!”

  夏明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跪在他腳前的沛城商會會長,李禮泉。

  “砰!”

  結實的水晶煙灰缸,重重摔在李禮泉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

  李禮泉早就嚇得全身發抖,卻不敢躲開。

  他雖然是沛城的商會會長,卻身份卑微,根本沒有面見夏明的資格。

  這次突然被召喚來到夏家城堡,早就猜到自己已經兇多吉少。

  只能伏低做小,期盼能活著走出這里。

  鮮紅的血從李禮泉頭上滴落,他卻不敢擦拭,謙卑跪地求饒。

  “少爺饒命,我真的陪人打了來沛城拓展業務的酥玉集團的人。”

  “還、還放火少了汪強的小樓,真沒想過放過他們。”

  “哼!”

  夏明冷哼,走過來一腳把李禮泉踹倒,“沒想放過,還是被他們跑了?”

  “是你辦事不夠狠戾,還是我當時說的不夠清楚?”

  “這……”

  李禮泉嚇得連忙磕頭,幾下就磕得地上血跡斑斑。

  “少爺讓我打壓他們,然后引秦天來沛城,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可是……”

  夏明眼神一凜,厲聲訓斥,“可是什么?”

  “可是秦天沒有來!你這個廢物!我說的是打殺,打殺!”

  “打一頓有個屁用?只有他們死了,秦天才會來沛城為他們報仇!”

  “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李禮泉,若不是辦事不利,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被召喚到這兒?”

  李禮泉早被嚇得亡魂皆冒,“少爺再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

  “再給你一次機會?”夏明冷哼。

  “是的少爺,放過我這條狗命,小的,不,狗奴才愿意為少爺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此時此刻,為了能夠活命,李禮泉已經拋開了所有的尊嚴和底線。

  在北方,夏家就是肆意殺伐的帝王,視人命為草芥。

  想要活命,除了卑微求饒外,李禮泉再想不到別的辦法。

  他暗暗后悔當時心太軟,不應該只讓光頭嚇唬柳青和蘇文成。

  不想沾染血腥的結果,就是自己很快就要被血腥吞噬!

  “愿意肝腦涂地?很好。”

  夏明似乎很滿意李禮泉的回答,“你知道的,我們夏家,從不養廢人。”

  “謝少爺饒命,老奴回去立即獻上所有的財產,再去……”

  李禮泉喜形于色,慶幸自己撿了一條性命,激動到磕頭感恩。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喉嚨被一道利器重重劃過!

  下一秒,冰冷的空氣涌入氣管。

  而他被隔開的動脈,像血色噴泉,噴出的血液足有兩米多遠。

  “少……”

  李禮泉想要求饒,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徒勞用手捂住被隔開的位置。

  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都無法阻止侵入的空氣,和往外翻涌的血液!

  十秒不到,地上就匯聚了一條血色的小河。

  李禮泉蒼白的嘴巴抖了抖,頹然倒在地上。

  全身開始抽搐,像被放干了血的雞。

  站在夏明身邊的童安早就見怪不怪,揮手找來兩名保鏢,“把人弄下去,丟進猛虎園,不要浪費。”

  保鏢大步走進來,分別拎著李禮泉的左右腳,將還沒徹底斷氣的他拖了出去。

  地上,被鮮血劃出一道滲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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