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彪怎么說?”
看到秦天放下電話之后,臉色凝重,紀星等人,忍不住急切的問道。
秦天沉吟了一下,道:“今天傍晚。我自己去。”
“不行!”
“你的傷剛剛好,這次不能一個人去!”
“對,要去一起去!”
“那個秦彪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你一個人怎么能行!”
秦天的話,立刻遭到了眾人的反對。
胡飛紅著臉,梗著脖子,咬牙道:“前兩次,你不讓我參加,我就認了!”
“這一次,務必帶上我!”
“我知道,我的實力可能沒有那么強,但是別忘了,我如今也是神王殿的一份子!”
韓玲平靜的道:“胡飛,秦天對我們有再生之恩。我知道,你一直想為他做一些什么。”
“現在,我已經有了身孕,你們胡家也有了香火。你盡管放心的去拼。”
“放心,哪怕你有個什么意外,我一個人,也會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撫養成才。”
“我會讓他記得,胡家人的風骨!”
這一番話說的雖然平靜,但是所透露出來的意志,真的是巾幗不讓須眉,令人動容。
他們兩口子,這是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啊!
對此,秦天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他自幼在家族遭受排擠,受盡冷眼,看盡炎涼。可以說,是非常缺乏親友的溫暖和關愛的。
想不到,這缺失的溫暖和關愛,在身邊的朋友身上,得到了體現。
“這一次,真的不必為我擔心。”
秦天說了一句,知道大家不能接受。他沉吟了一下,看到三米外的地方,有一株手腕粗細的景觀樹。
“不信,你們看!”
他突然低喝一聲,以手做刀,遠遠的切了一下。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隨著呼嘯之聲,一股宛若實質的氣體,從他的指尖噴薄而出。虛空凝結成一柄刀的形狀。
氣刀劃破空寂,一閃而逝。
然后,便是咔的一聲輕響。三米外那株小樹,竟然攔腰而斷。
而且,斷口處,平整光滑,又如刀削。
“臥槽!”
紀星喊了一聲,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包括冷云、胡飛、韓玲和胡若蘭,都是一臉的震驚。他們覺得,這是什么戲法?
“內勁外放,化境宗師!”
“龍鞭,你突破宗師了!”
秦川蹭的站了起來,激動之下,差點把面前的桌子碰翻,上面的杯盞傾倒,酒水灑了一地,也沒有在意。
“化境宗師?”
“是了!”
“我聽爺爺說過,我們武者修煉到一定程度,體內的勁氣外放,隔空殺敵,這便是宗師的標記!”
“臥槽,宗師啊!”
“天哥,沒想到你一直深藏不漏,竟然達到了傳說中的宗師境界!”
在目前已知的江湖上,宗師,應該是最頂級的存在了吧。
內勁外放,殺人與無人,試問誰能敵?
意識到秦天的恐怖,眾人真的是又驚又喜。
秦天笑道:“有道是禍兮福之所依。”
“并不是我深藏不露,而是之前的我,雖然時常感覺,摸到了宗師的門檻。但是總有一層窗戶紙,不曾捅破。”
“這次受傷,醒來之后,覺得一切圓潤如意。我也想不到,竟然在睡夢之中,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秦彪要求的是我一個人去見他。”
“我們努力了這么久,現在是離答案最近的一刻。所以我勢必要去。”
“你們也不必擔心了。”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秦川咬牙下了決定。
“好!”
“既然如此,我們在這里,祝龍鞭旗開得勝,拿到想要的答案。”
“你也放心。我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好!”秦天含笑點頭,拋開這個話題,繼續跟大家開懷暢飲。
一個小時后,大家因為知道,秦天到傍晚會有一場硬仗,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主動結束了宴席。
秦天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一直到半下午,房門被敲響,傳來秦川的聲音。
“龍鞭,按照您的吩咐,直升機已經準備好。”
“可以直飛秦城。”
秦天出門,跟大家告別,踏上直升機,再次朝秦城的方向飛去。
這已經是他來到西北之后,第三次跟秦城產生交集了。希望這一次,可以圓滿吧。
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面的云海翻卷,秦天的心情很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方的云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山頭。
峭壁孤峰,獨立云層之上。看上去像是縹緲的仙界。
鷹嘴澗!
就連老鷹也飛不過的地方!
秦天原本平靜的心潮,忽然翻涌,然后如決堤一樣,亂了方寸。
因為,他想起一些有關鷹嘴澗,有關秦家的傳聞。
鷹嘴澗,又名舍身崖。顧名思義,那是舍身的地方。
秦彪把自己約在這里,究竟是幾個意思?難道,要不死不休?
飛機在山腰一塊平地降落,秦天踏著斑駁的石道,緩緩而上。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天上的太陽還沒有完全隱沒。紅彤彤的一輪,掛在山脊之上。
遠遠望去,蒼涼而壯闊。
殘影映照在秦天的身上,孤徑獨影,他看上去也多了幾分曠遠之意。
一步一步,走的雖然緩慢,但是異常的堅定。
山風吹動他的衣袂,霧靄沾濕他的鬢發。而始終吹不亂,也打不濕的,是那一雙宛若星辰般明亮,大海般深邃的眸子。
整座山,像一只鷹。最高處的那一座孤峰,宛若老鷹長長的脖子伸出去。
終于,他來到了山巔。
放眼望去,雙眸忍不住閃動。
遠處,像樹枝一樣騰空與云海之上的大石旁,也就是老鷹的嘴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狂風烈烈,他看上去很有幾分豪邁之意。
而在他面前的像桌子一樣的一塊石頭上,竟然,擺著兩個菜,一壺酒。
秦彪竟然在喝酒!
他背對著秦天,望著遠處的紅日,喝了一口酒,笑道:“想不到你我兄弟,今日要在這里相見。”
“山風很大,哥,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著秦天。
一雙眼睛,竟然很清澈,看上去,很有誠意。
哥?
這是第一次,秦天聽到秦彪,正兒八經的如此稱呼自己。以前的“好哥哥”什么的,都不過是戲謔。
那是飽含著嘲諷在里面的。
但是此刻的秦彪,似乎真的是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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