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紹整理一下衣服,吁了口氣,面色凝重的來到了秦天的面前。
“秦先生,總盟主!”
“請受蔣紹一拜!”
說著,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跪了下去。
秦天吃了一驚,急忙扶住他,道:“蔣家主,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蔣紹神情激動,道:“蔣紹該死!”
“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總盟主的事情。現在,我知道錯了!”
“多謝總盟主在危急時刻,還把蔣紹視為自己人。不顧安危,替蔣家解圍!”
“我蔣紹今日在次立誓,以后死心塌地的輔佐盟主,把南七省搞好。如果我做不到,讓我天雷五雷轟!”
這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現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之前,楊元慶和陳騰,選舉秦天做總盟主的時候,還有些猶豫。
一方面多少有些不服氣。另外,也是害怕秦天給他們穿小鞋。
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們太小看了秦天的人品和格局。
他們也走過來,真誠的道歉。并且表示,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隨秦天。
為了蔣紹,秦天都可以硬剛東海王島。那么為了南七省,他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不僅僅是勇氣可嘉。這也讓大家進一步看到了秦天的能力。
有這樣的總盟主,誰不激動啊!
情緒興奮的人們,再次歡呼。
紀星甚至興沖沖的跑到旁邊的山坡上,薅了很多野花,三下五除二編成一個花籃。跑過來,要戴到秦天的脖子上。
“滾蛋!”秦天急忙后退一步,沒好氣的道:“要不要這么肉麻!”
“好了,這里的事情到此結束。我們先回去吧。”
“關于總商盟的事情,既然大家這么熱情,那么我也就不推辭了。”
“具體的事情,晚上再議。”
“蔣家主,就麻煩你組織一下。晚上在聚義堂,咱們開一個慶功會吧。”
蔣紹急忙拍著胸脯保證:“請盟主放心!”
“包在我身上!”
眾人擁護著秦天,興高采烈的朝山谷外面涌去。
蔣紹親自拉開自己座駕的車門,要請秦天上車。
秦天看到呂純推著呂偉忠,站在人群的旁邊。他猶豫了一下,道:“呂小姐,我能跟你們坐一輛車嗎?”
嗯?
呂純楞了一下,她沒想到,秦天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主動說要跟她同行。
這代表著什么?
看到秦天誠摯的目光,她忍不住紅了臉。
周圍,人們開始起哄調侃。
呂純更加心慌意亂,低聲道:“為什么要坐我們的車?”
秦天知道呂純誤會了,急忙道:“我懂點醫術,可以給呂家主看看病。”
給我爸爸看病?
這算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呂純如飲醇酒。
呂偉忠打破尷尬,哈哈笑道:“秦盟主要跟我們同行,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純兒,還不快請盟主上車。”
呂純瞟了秦天一眼,嬌嗔的道:“你要能治好我爸爸的腿,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來吧。”
她紅著臉,推著呂偉忠,快步朝遠處的車子走去。
秦天對人群外面的追風笑了笑,道:“一起吧。”
追風點了點頭,跟在秦天的后面。
他雖然少年老成,但是不久之前,也是像紀星那樣意氣風發的年輕高手,擁有著無限光明的前途。
現在,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看上去,平添幾分凄涼之色。
斷臂之后,追風整個人,也變的更為沉默了。
他一直遠遠的站在人群的后面,不聲不響,不爭不搶。
秦天安排蔣紹招呼大家,并且準備晚上的慶功宴。他帶著追風,跟隨呂純和呂偉忠,再一次,來到了呂家。
“秦盟主,多謝厚愛。”
“其實我的腿不用治,沒大毛病。”
“之前,也就是為了讓呂良安心,才坐輪椅的。”
呂宅,呂偉忠面對秦天的目光,終于說出了隱情。然后,站了起來。
雖然雙腿看上去有些無力,但那是久不鍛煉的結果。根本沒有病變。
呂純又驚又喜。
秦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給你看病的。那不過是一個托詞。”
呂偉忠楞了一下,道:“總盟主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他看得出來,秦天絕不是外人認為的那樣,想要趁機接近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雖然優秀,但是在秦天眼中,除了欣賞,他看不到絲毫的男女情誼。
秦天低聲道:“我想去看看呂良練功的密室,方便嗎?”
原來如此!
呂偉忠吁了口氣,急忙道:“方便!”
“我親自帶你過去!”
“不用了。”秦天阻止了呂偉忠,道:“呂家主跟呂純小姐,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你們自便。讓追風帶我去吧。”
呂偉忠點頭:“也好。”
“追風對這里,現在也很熟悉。”
“跟我來吧。”追風沉聲說了一句,轉頭往呂良居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他沉著臉,一語不發。
秦天幾次想說點什么,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一直來到了呂良的臥室,追風推開了那張大床,揭開了一塊木板。
下面,是木質的樓梯,通往一個地下世界。
秦天終于開口。
他看著追風空蕩蕩的袖子,苦澀的道:“值得嗎?”
早知道追風那天去找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用斷臂來演一處苦肉計,去獲取呂良的信任。從而臥底呂良身邊,幫自己刺探機密。
秦天是無論如何都會阻止的。
當時,追風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反手一刀,撩了自己的右臂。
那條斷臂和追風刀,現在,還被秦天保留在酒店里。
面對秦天痛惜的表情,追風有些慍怒,沒好氣的道:“你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婆婆媽媽了!”
“一條胳膊而已,斷就斷了,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我認為值得就夠了!”
說著,沉著臉朝下面走去。
秦天看著追風的身影消失,眼眶竟然忍不住有些潮濕了。
這就是兄弟!
“特么的!”
“都是兇神殿鬧的,老子早晚滅了這群雜碎!”
罵了一聲,他抹了下眼睛,跳進了那個洞口。
呂良修煉的兇神功法,非常的奇特。這也就注定,他練功的場所,一定與眾不同。
秦天希望可以從這里,找到一些有關兇神殿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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