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雖然兇狠,但是畢竟未開戰就先受了傷,失血過多。
面對經驗老辣的殘劍,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崔明出其不意,一把飛刀,射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眼鏡蛇顫了一下,不由自主,單膝跪地。
他還想站起來。
“別動。”旁邊,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殘劍將殘缺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眼鏡蛇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他緩緩放下兵器,舉起了手。
秦天打開了車燈。
刺眼的車燈,讓眼鏡蛇本能的閉了下眼睛。不過,他很快就睜開眼。雙眼竟然直視著燈光。
“你究竟是誰?怎么知道我們行蹤的?”
死到臨頭,這家伙的臉上,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秦天從車上下來,將一塊令牌,亮在了眼鏡蛇的面前。
黝黑的牌子,上面三個血字:閻王令!
看到這牌子,殘劍、無常鬼和崔明,都發出了哽咽聲。這曾經是他們的信仰!
是他們的榮耀!
這些年來,他們僥幸活下來,像孤魂野鬼。如今,終于又看到閻王令出世,代天行罰人間。
眼鏡蛇的臉色終于變了。
“閻王令?”
“你就是閻王令的新主人,你是秦天?”他驚恐的說道。
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有往秦天這方面聯想。還以為是行蹤泄露,龍國這邊派出來的特戰隊,前來殲滅他們。
秦天冷笑道:“想活著離開嗎?”
“告訴我,毒師在哪里。”
“他新發展的天使之眼,除了你們,還有哪些隱秘的力量。”
“說了,你就可以活。”
“我明白了!”
“我終于明白了!”眼鏡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毒師安排我們,來查你的底細。你也想要毒師的底細。”
“說到底,這還是昔日閻王殿和黑暗之花的復仇啊。”
“好,我這就把毒師藏身的地點告訴你。”
眼鏡蛇說著,猛地一把撕開了衣服。他的腰間,赫然纏著一圈高爆炸彈。
手中緊緊捏著遙控器,道:“只要我按下去,方圓百米之內,無人能活。”
“秦天,你輸了。”
事發突然,眾人都吃了一驚。
“大家不要亂動。”秦天吩咐了一聲,看著眼鏡蛇冷笑道:“你信不信,在我面前,你根本沒有機會引爆。”
眼鏡蛇楞了一下,咬牙道:“我不信!”
“再說,你縱使在我引爆之前殺了我,你還是輸了。”
嗯?
看到眼鏡蛇的眼中,似乎另有深意,秦天忍不住皺眉。
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浮現在心頭。
“咱們一起死!”趁著秦天愣神,眼鏡蛇大叫一聲,就要按下按鈕。
“少主小心!”殘劍等人驚呼聲中,就要沖上來,抱住眼鏡蛇。
這種時刻,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替秦天抵擋一部分爆炸的威力。
秦天冷哼一聲,猛地一揮手。
一股強勁的氣流澎湃而出。
內勁外放,化境宗師!
嘭的一聲,將眼鏡蛇直接打飛了出去。
半空之中,炸彈引爆。
將他自己炸成了碎屑。
大片空間,瞬間成了真空狀態。鐵凝霜等人,只覺腦袋嗡嗡響,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回想方才的一刻,實在是太可怕了!
殘劍激動的道:“少主威武!”
“看來少主不但已經得到了老掌柜的真傳,還青出于藍!”
秦天點了點頭,道:“大家辛苦了。任務完成,可以撤了。”
他回到車里,手機的錄像還在繼續。
“潘美兒小姐,你都看到了吧?”
“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否則,我也不能全殲眼鏡蛇小組。”秦天對著鏡頭說了之后,把手機關掉。
“別裝死了,回去,把這個給潘美兒看。”他拍了拍趴在座椅下面裝死的阿福。
“饒命!”阿福簌簌抖動,屎尿氣竄的求饒。
“真是個慫包!”
“現在,還想占老娘的便宜嗎?”梅紅雪晃著明晃晃的剪刀。
阿福撿回一條命,開著車落荒而逃。
眾人哈哈大笑。
殘劍有些惋惜的道:“只可惜,眼鏡蛇小組,缺一個人沒來。”
“否則,就真的是全殲了。”
“錯過了這次機會,這條漏網之魚,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抓到。”
漏網之魚……
秦天忽然狠狠的震了一下!
他的腦海,再出浮現眼鏡蛇臨死之前說的話,以及他的眼神。
當時,眼鏡蛇明知必死,為什么卻說,自己輸了?
“你縱使在我引爆之前殺了我,你還是輸了。”
這是眼鏡蛇的原話。
“不好!”
他臉色大變,急忙叫直升機飛過來,沒等到落地,就跳了上去。
“快,回龍江!”他大聲說道。
殘劍等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還從未見過,秦天這樣大驚失色,方寸大亂。
“不好!”
“少主一定是以為,眼鏡蛇小組那個漏網之魚,從別的地方潛伏進了龍江。”
“對方很可能要對少主夫人下手!”
“快!”
剩下一架直升機,坐不下這么多人。只能殘劍、崔明和鐵凝霜先走。剩下的,到縣城再找車回去。
秦天心急如焚!
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眼鏡蛇小組,是兵分兩路!
他們漏網的那一個,蝎尾針,一定從別的渠道入境。
按照時間算,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龍江?
在龍江,他和蘇酥母女住在龍園的消息,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蝎尾針很輕松就能找到。
而且,諾大的龍園,雖然也有不少保安,但是,那都是普通的保安。
怎么可能阻擋蝎尾針這種縱橫國際的殺手?
一旦蝎尾針入侵,那么蘇酥和楊玉蘭,簡直就等于把命放在那里,隨便蝎尾針收走。
自己怎么能如此大意!
想到萬一發生慘劇,他簡直難以想象,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夜幕之中,諾大的龍園一片安靜。
一道黑影從墻頭溜了下來。從體型來看,是個很婀娜的年輕女人。
她來到藥田中間的一座小房子,發現外面的繩子上,晾曬著幾件農人的衣服。
她拿了一套女裝,穿在身上。弓起腰,黑夜之中,看上去就是一個農婦。
慢慢朝湖畔別墅走了過去。
一切都很順利。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就來到了別墅的外面。
用手輕輕一推,房門竟然是虛掩的。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得意,身子一側,極快的消失在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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