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神通如意傳 > 三十九章 摳鼻笑鶴顏
  “抱抱”。

  “嗯”。

  “你再做點糖餅子吧。”

  “好啊,想吃了?”

  “嗯……”。

  “好的,等收了網,跟你媽說下,讓她和點面。”

  “嗯……,再燉點魚吧。”

  “哦?好的!”

  “燉點豆腐魚湯吧。”

  “嗯……嗯?好吧。”

  “抱抱,我想……送點湯到對面去。”

  “呃嗯?………呵呵……”。

  “怎么了?抱抱。”

  “該的,我多做點糖餅,你一起帶過去。”

  “嗯嗯嗯…………”。

  “都說了叫你等等再看,你就把人送的甲魚給扔了,好歹也兩百多塊的東西,他們能搞到這東西,也很不容易的。”

  “嗯……哦,當時……我生氣了。”

  “我看他們也知道,不會計較的,熬點湯,做些餅子,你過兩天送過去,得謝謝人家,人可是拼了命的幫咱,咱們也得……,你哭什么,好了好了,我跟你一起送東西,再跟他們領導說下,說不定能記點功勞啥的…好了,別哭了……”

  “嗯嗯……嗯……嗯嗯嗯……”。

  顧家打漁,已經好多輩了,顧順豐聽曾祖說過,打從北宋年間,他們家就是打漁的,祖輩們早年走長江,從漢口一直到鄱陽這一帶,散落著顧家的子子孫孫們。

  家里有些個發跡了的,就轉了行運些鹽米,船一多,人一旺,有些顧家子弟就入了漕幫。

  剩下些不愿變換的,又沒其他手藝,就一直打漁為生。

  到了元朝末年,群雄并起,各路義軍紛紛反元自立,互相之間又為了爭奪地盤,自己也打來打去。

  這顧家有戶人家,走船到了鄱陽湖和長江交匯的湖口縣上,正逢著朱元璋和陳友諒在鄱陽湖大戰

  朱元璋陸軍強盛,水軍確缺船少兵。軍師李善長奉命征調船只,還兼著征集水軍,那李善長正愁眉苦臉的想著辦法。

  偏巧這軍中有個小官,叫做胡惟庸,他給李善長出了個主意,說是先出個告示,凡是運石頭和沙子到洪都府的,每船賞銀二兩,先把各個水道里的船哄了來再說,李善長聽了,恍然大悟,立刻照辦。

  這顧家漁船得了消息也告訴幾個本家,幾艘船裝了點石頭就到了洪都府,誰知一來才知道,朱軍所部是為了引四方水路的船只到這里來,以備參戰之用,才故意出這告示,錢倒是有,得把船讓給朱家軍隊打了仗才能給。

  船既然來了就走不了了,被當兵的一攔,就只能稀里糊涂隨了朱元璋的水軍做了戰船。

  仗一打完,朱元璋大勝,各船都得了賞銀。這顧家幾戶干脆不走了,有一戶跟著做了點小官,剩下幾戶還是做著老本行,繼續打漁。

  反正這鄱陽湖一帶魚蝦豐盛,也比那長江里風平浪靜,索性就在這一帶安了家,從此不走了。

  顧小舟打生下來,舌頭就比常人寬了點,舌頭下面有一團小紅肉球,不是很大,就跟三歲大小孩的手指甲蓋那么大。

  這點肉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還是稍稍會影響點說話,影響雖然不大,一旦說快了,就會有些字吐音不準。

  說起“八”和“爸”這兩個字的時候,尤其明顯,每當說“八十八的時候”,她發出來的字音,是“包十包”;每當她叫爸爸的時候,那就是“抱抱。”

  賣魚的時候,別人問她多少錢一斤,她從不說八塊八和八十八,也不說八塊。她總是會拿手掌伸出去,再彎起小手指和無名指,“其(七)塊”,她發不了平聲。

  她上頭本還有個姐姐,船上玩的時候,不小心掉河里給淹沒了,她是第二胎,生起來沒那么費勁,早產了幾天,直接就生船上了,她爸干脆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小舟。

  聽到父親答應給她熬湯做餅,小舟很高興,這樣,就可以答謝對面那個光頭了。

  小舟很有點后悔,后悔自己對著那個叫石頭的人吐唾沫,還當著他的面,扔了他送的甲魚。這下被父親埋汰兩句,眼淚就下來了。

  那人好心送了甲魚過來,還費心思幫她們家抓了沙霸,又看著自己對他吐唾沫,還扔了他的謝禮,這心里,可多委屈。

  小舟坐在船頭,雙手抱著膝蓋,把下巴擱在手臂上,牙齒輕咬著嘴唇,看著對面河堤上那個哨卡,走起神來。

  現在就能熬好魚湯就好了,再包好餅子,當晚就劃船過去。見了他就說……就說……就說什么呢?

  就說給你魚湯和糖餅,看著他吃完就走,嗯,就這樣。

  不行,魚湯得要保溫,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糖餅得稍微軟點,太硬了咬不動,太軟了粘牙。

  小舟伸手解開了衣服的口袋的扣子,掏出個塑料袋子。打開看了下,里面有二十張五角的,還有些個硬幣,倒在船板上,數了數,共有十九塊五。

  這錢是平時跟父親賣魚攢下來的,小舟會每次拿張五角的和著硬幣,自己存著,時不時路過集市的攤子,買個發簪或是扎辮子的花皮筋兒,有時還給弟弟買點零食,平時也舍不得用。

  要不再給他買點什么吧?

  那人抽煙的吧?要不捎幾包煙過去。

  可是他抽什么煙呢?太貴了可不行,可是太差了又拿不出手。

  再說,她個姑娘家的,送香煙給那光頭,也不太合適,小舟想著想著,臉上一陣發燙,煩死了。

  “小舟。”旁邊大船上媽媽沖她喊到。

  “哎……”。

  “來擇個韭菜,一會洗洗。”

  “好嘞。”

  小舟收拾好零錢,往兜里一放,系好了扣子,起身朝兩艘船間的小梯子邁去………

  ————————

  小恒河下面的石廳里,那顆明黃色的珠子發著光,照著整個石廳。

  黑娃坐在石床上,盤著只腿,另一腿吊在床沿邊,前后一擺一擺的蕩著。

  他那只滿是鱗片的手正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果子,另一只手靠在鼻子旁邊,一根手指插在鼻孔里,又在挖他那鼻孔。

  黑娃眼睛往上翻著,好像在琢磨什么東西。

  一邊的白靈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面前一方石幾,上面放了些果子,白靈正一臉嚴肅的看著黑娃,只見黑娃的手指正在他那鼻孔里反復不停地轉動。

  站在一旁的老龜阿桂,正瞅著著白靈,見白靈臉色越來越難看,幾次想過來提醒下這條傻龍,注意下場合,又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你能別挖了么,打那里頭,能摳出花來么?”白靈實在受不了了,嘆了口氣,對黑娃說道。

  “嗯……嗯?什么?什么花”黑娃扭頭看向白靈。

  “你那鼻孔里,能摳出花來么?”白靈坐著的身子前傾了下,雙手摁在腿上,正視著黑娃說道。

  “哦,這個啊”,黑娃把手指抽出鼻孔,“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嘴巴又長,鼻孔又深,這河里來河里去的,哪天不得灌點泥巴,粘了內壁,你是不曉得我難受,每天都得撓撓。

  這一方水府,還得時刻疏通疏通,我這半尺龍鼻,還不得天天捯飭捯飭,萬一跟您說話時不小心,嗆出坨鼻屎來,那不是對上仙不敬么?您說是不。”

  說完黑娃看著白靈,只見白靈一張尖嘴正對著自己,看見他的鼻孔才黃豆那么大,又把手指伸回了鼻孔,繼續說道:“我可沒你方便,鼻孔小翅膀寬,沒事拍拍屁股,這里飛到那里,拉屎放屁都在天上,多自在。”

  “你就盡拿些歪理來橫我吧,到了贛江,任了江督,我看你還能橫誰去,你那可是歸水龍總管子部真君直屬,小心他瞧不慣你這郎當樣,直接拿亢龍鞭抽你,他可是能當機執法,不請上命的”,白靈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真的?”

  “真的。”

  黑娃立即把手指又抽了回來,側身問道:“他真有亢龍鞭?”

  “真的哦。

  一鞭降龍,二鞭現身。

  三鞭破法,四鞭抽神。

  你要不信,你就去試試。”白靈見黑娃怕了,加重了語氣說道。

  白靈心里有點樂呵,心想嚇嚇他也好,省的這家伙一天到晚吊兒郎當,沒個正經。

  “白靈”,黑斜著眼說道。

  “嗯”,白靈應道。

  “你剛才弄的是哪一出?”黑娃問道。

  “哪一出?”,白靈假裝不解的反問這黑龍。

  “你帶著群鶴在那盤什么?”黑娃點破道。

  “哦,這個啊,帶著兄弟們活動活動,練練翅膀。”白靈把臉轉向石壁那,看著河里的水景。

  “練翅膀?跑這里練?你們那翅膀還用練?”黑娃伸手指想往鼻孔里捅,聽到白靈這么說,手停住,把頭對著白鶴,“你有私心”。

  白靈看著水景,把臉轉向黑龍,正色道:“我全無一丁點私心,弟兄們要多加練習,日后也好巡視各方,監察六道,為這四方天下,勤勉自身,以報天君所托,實不敢玩忽職守,放浪形骸。”

  黑娃被噎的一怔,心想白靈這假話說得也太冠冕堂皇了。明明見他帶著白鶴們朝那沙霸的船盤旋著,擺明了恐嚇他們,幫著河堤上的人,可這也不算違反條例,他也實在沒啥好說的,正想著這些,白靈在一邊叫他了一聲:“黑娃”。

  “啊?”,黑娃應道

  “你身上那片鱗怎么掖進去了,撞著什么了?”,白靈歪著脖子問道。

  “哦…那個啊……剛才啊,我想著快走了……,就得,…就得寬泛寬泛河道,于是就現了真身,清了清河底的泥。誰知不小心碰……碰到一艘船了,哎喲,疼著呢,我得多休息休息,不然去了那邊干不好差事,誤了一方水府就不好了。”黑娃支支吾吾的答道。

  “哦,我也覺得你要多休息,要不我報上去,就說讓你緩個三五百年再去上任吧。”白鶴點了點頭,說道。

  黑娃聞言臉色大變,起身拱手道:“哎哎,那不行那不行,贛水豐澤,事物繁多,麻煩了別人也不好,我不能讓其他同輩,為了我的事情徒增煩惱越俎代庖,代我受如此重任,我也于心不忍,我即使帶傷,也要義無反顧,勇往直前,不負天庭所望,以報鶴君提攜之恩啊。”說完抬頭,看著石廳頂上的珠子,一臉的莊重。

  “嗯嗯嗯,果然是條好龍。”白鶴忍著笑,起身拍了拍黑娃的肩膀,又把頭伸過來靠近了,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好糊弄,那邊可就不那么好說話了,我可幫不了你,頂多給你報個信兒。”

  黑娃把臉一轉,對視著白靈,問道:“你上次說得那些話,哪聽來的?”

  白靈把頭縮回去,正了正身子,如雙手背在身后,說道:“道聽而來,途說于你,怎么?動心了。”

  “動了。”

  “動了多少?”

  “一半一半。”

  “半點禪機足滿愿,一片真情成多福,黑娃,早晚,你會明白的。”白靈笑了笑,看著黑娃。

  “哦?我游逍遙趟大道,你飛飄渺繞丹爐,白靈,我知道你為啥幫他們了。”黑娃也看著白靈笑道。

  白靈臉色一變,說道:“什么?”

  黑娃向前踱了幾步,看著石壁外的水景,說道:“他跟一個人,很像。”

  “跟誰很像?”白鶴在黑龍身后,緊張的問道。

  黑娃轉過身子,直視著白靈,慢慢的說道:“瀏陽河邊,念那首詩的人”。

  白靈的眼睛一閃看了眼石壁外些,立即又把眼光挪回黑娃,笑了笑,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果子挺不錯的”,說罷轉身就走。

  “白靈。”黑龍叫住了白鶴。

  白靈身子一定。

  黑娃接著說道:“你上次那些話,都是他以前告訴你的吧。”

  白靈沒有回頭,把頭微微一偏,說道:“人各有志,仙各有修。都是機緣,全在己求。黑娃,話說到這,就都靠自己的了,我走了。”說完就伸開翅膀,撥了水云,就要上去。

  黑娃又大聲叫道:“喂,老白,我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問你。”

  白鶴正撥了水云路,身子已經上到空中一半,回頭問道:“什么事?”

  黑娃終于還是把手指插回了鼻孔問道:“你這風來雨往,飛來飛去的,就從不挖下鼻孔的么?”

  “我去你的……”,白靈丟下這句話,擺了幾下翅膀,繼續撥開了水路化了白鶴身,騰空而去。

  黑娃回頭看了下老龜阿桂,兩個家伙對視了一下,同時仰著脖子,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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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