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神秘之劫 > 第533章 拍案驚奇(1800加,4K求支持啊!)
    亞倫當然不知道,自己習慣性低調,無意中避免了許多麻煩。

    不過,縱然知道也不以為意。

    因為他就是在沉浸式出演!

    并且,準備演上好幾年!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有耐心盯他這么一個窮苦漁民好幾年的梢!

    冬去春來。

    春來又至寒冬。

    太澤湖邊上的田地白了兩次,兩年時光就緩緩而過。

    春回大地,萬物滋長。

    太澤湖上。。

    紅泥小火爐上的瓦罐呼呼冒著熱氣,里面的茶湯正沸。

    亞倫慢條斯理地沏茶,吹著熱氣,悠閑品了一口。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喝茶能清理腸胃,順帶也是一種消遣與習慣。

    畢竟扮豬吃老虎,不能真的變成了豬。

    泛舟湖上,品茶休閑,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唉生活無趣,總得找點樂子。”

    亞倫注意力集中于眼角一個光點,打開了屬性面板:

    姓名:方玉(亞倫)

    天賦:長生不老

    年齡:18

    技能:打漁(熟練)

    “兩年下來,總算將打漁技能提升到熟練了這完全就是靠我自己一點點摸索提升的,我要這屬性面板有何用?”

    日常吐槽了一番自己捏的金手指之后,亞倫喝完茶,開始熟稔地撒網、撈魚

    “咦?”

    收網之后,亞倫看到幾條活蹦亂跳的銀灰色小魚,那明顯異于普通鯽魚、鯉魚、大青魚的形狀,頓時令他眼前一亮:“打漁這么多次,總算輪到我時來運轉了么?”

    這幾條銀灰色的小魚是刀鱭,肉質鮮美,營養豐富。

    雖然遠遠不如‘赤血鯉魚’,但也價值不菲,一條起碼能賣二三十個大錢!

    并且,一定會有人買,不至于砸在手里。

    可以說,性價比相當高了。

    亞倫連忙收網,將刀鱭撈上船,數了數,總共有三條。

    頓時也不管其它魚了,直接開著船,準備劃到‘三水碼頭’發賣。

    這三條魚,比平時三缸子的魚都要值錢!

    ‘只是又得被那頭死老虎盤剝一道’

    ‘這還是刀鱭價值不算太高,‘金魚幫’不想竭澤而漁的緣故畢竟我們每一個漁夫都是源源不斷自動生長的韭菜啊要是換成‘赤血鯉魚’,怕是殺人奪寶的心思都有了吧?’

    帶著一點腹誹,亞倫在第二天趕到了魚市,賣掉了三條刀鱭,收獲六十個大錢。

    然后毫不意外地, 被‘虎爺’笑呵呵地拿走一半, 只剩下三十個大錢。

    “唉我這兩年真是鳥蛋精光, 比之前還不如,什么錢都沒存下”

    亞倫摸了摸錢袋,走向‘漁陽酒家’。

    話雖然這么說, 但由于他舍得給自己花錢,吃的也比以前好了不少的緣故, 身體發育, 再次長高, 臉上不止多了幾兩肉,更多了一些血色。

    在眾多漁家之中, 已經算是不錯的少年郎了。

    “呦,阿玉越長越俊俏了。”

    四娘剛好正在沽酒,看見亞倫, 眼睛一亮:“來給四娘看看”

    兩年過去, 這位老板娘風情不減, 反而宛若成熟的水蜜桃, 分外誘人。

    周圍酒客大笑:“哈哈四娘看上玉仔了呢玉仔真是好運道!”

    “四娘,啥時候來給我看一看、摸一摸啊?”頓時就有喝高了的人開始口花花起來。

    “呸!老娘才看不上你”

    四娘啐了一口, 能出來當壚賣酒的女子,自然都不是好相與的,性格潑辣豪爽:“若換成阿玉, 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一邊說,甚至真的伸出蔥白玉手, 來摸亞倫的臉蛋。

    “四娘說笑了我哪有這資格呢?”

    亞倫裝作臉紅,往后一退, 輕輕巧巧地躲了過去。

    他說得是實話,此時的方玉, 根本沒有資格睡四娘,否則的話,不說她背后軍爺的惡意,就是這些老男人的妒忌,都可能帶來厄運!

    “來一碗老黃酒,一碟白切肉。”

    亞倫摸出六枚大錢,丟在柜臺上, 這是轉移注意力,很粗糙直接,卻相當管用。

    果然,老楚頭詫異道:“阿玉你發財啦?”

    “昨日運氣好, 捕了三條刀鱭”

    亞倫端起酒碗,拿著白切肉的碟子,跟老楚拼了一桌。

    “那起碼能賣五六十個大錢吧?”小楚眼睛一亮:“唉可惜要被‘虎爺’盤剝走一半”

    他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此時做夢都想著媳婦,奈何沒錢

    “唉”老楚頭嘆了口氣,又叮囑兒子:“這話以后少說。”

    似乎因為這個不太好的開頭,酒客們紛紛談論起其它更糟糕的話題。

    比如去年收成不好,今年糧食價格漲了兩三成之類,一片唉聲嘆氣。

    四娘默默望著亞倫,杏眼里宛若帶著一絲笑意。

    這少年,當真越來越優秀了,明事理、知進退、輕描淡寫間就將話題引導開,果然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越是如此,她越知道自己不能再撩撥對方了。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何必為難一個窮苦孩子呢?

    就在這時,一個粗手粗腳的莊稼漢走了進來。

    亞倫認得,那也是酒家常客,整日肖想著要睡花魁的牛二。

    這廝自從上次見過花魁白牡丹之后就跟被勾了魂一樣,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人了。

    “呦,這不是牛二么?你嘛時候去睡花魁啊?!”

    有酒客就打趣道。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另外一人接口,酒家里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不過牛二有些奇怪,一直捂著臉。

    直到掏錢之時,才看到臉上有著并排的紅線。

    “哎呦這是被女人撓的吧?”

    老楚頭見多識廣,一口道出真相:“跟媳婦打架了?”

    牛二也不多說,要了兩碗燒刀子,咕嚕嚕喝著。

    眾人也不急,知道這牛二的德性,喝高了必然大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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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倫當然更不急,要了一個小火爐,慢慢燉著黃酒,時不時品上一口,怡然自得。

    牛二喝酒很快,這一看就是來買醉的,當一個人想醉的時候,也就很容易喝醉。

    看到他面紅耳赤,酒勁上頭,一個常客就挑起了話頭:“聽說過‘白牡丹’么?”

    “之前的花魁?”

    “嘿早過時了,哪怕是花魁,也是要賣的,而賣得多了,也就不值錢了你們聽說了沒有?最近府里選出了新花魁,叫什么‘紅漁’姑娘,白牡丹人老珠黃,只能給新人讓路”

    亞倫聽得,也有些滋味莫名。

    自從獲得‘長生’之后,他對于英雄氣短、美人遲暮,就有了更深的理解。

    縱然美人一時傾城,到老終究紅顏白發

    “好歹當過花魁,退下了也能過活得不錯吧?”

    “那你可就猜錯了,‘白牡丹’當年在劉家壽宴時給了劉家大公子難看,人家當時沒說什么,現在可還記著呢,都不用人家開口,下面就有人自動將事情辦了‘白牡丹’被直接送去下等窯子里接客,不過價格倒是不便宜,八十個大錢一次!嘖嘖”

    林國一百個大錢能換一兩銀子,八十個大錢對他們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等等‘白牡丹’當初不是有人罩的么?”

    “嘿要不怎么說負心都是讀書人呢,當年名士們捧她是圖她年輕漂亮,名氣也大各取所需嘛,只是此女子似乎不太聰明,當自己是個人物,真就孤冷清高,怠慢權貴了,在當時也的確沒人跟她計較,但時過境遷,對景了就是罪!”

    亞倫夾起一塊白切肉,聽得默默點頭。

    不過他的認知與常人不同。

    ‘士林清議,就是輿論力量,一時的確能極盛,但來得快去的也快想要長盛不衰,還是必須與地頭蛇結合,那就是土豪與世家權貴!’

    ‘待到時過境遷,再來秋后算賬那劉家公子倒也算得上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了。’

    這時候,忽然牛二就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嚷嚷啥告訴你們別看不起老子,老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咱這牛,還真就嚼了牡丹了!”

    一時間,酒店寂靜無聲。

    良久之后,才有一個熟客低聲道:“我就說嘛原來是牛二將家里壓箱底的錢都拿去睡了白牡丹,難怪臉被婆娘抓成這樣”

    另外的老色鬼們則是迫不及待:“牛嚼牡丹,滋味如何?快說說,說說!”

    “嘿嘿”

    牛二不知道回味起什么,傻呵呵地笑著:“那皮膚,嘖嘖比豆腐還嫩一個字——潤!”

    “然后呢?”

    “然后嗝”

    牛二打了個酒嗝,倒在桌上。

    “”

    一干眼睛發綠的老光棍想要罵娘,小楚更是急得要打人。

    怎么能斷在這里?

    快給我起來說清楚啊啊啊!!!

    “灌了幾碗馬尿,就不知東南西北的潑才!”

    這時候,四娘卻提起黃皮葫蘆水瓢,舀了一碗水,狠狠潑在牛二臉上,插著腰罵道:“要睡也給老娘滾出去睡!”

    一干男人紛紛低頭,深明好男不能跟女斗,特別是跟生氣的女人斗之道理。

    “嗚嗚”

    牛二卻忽然伏案大哭起來。

    這一幕將眾人都整得不會了。

    “牛二你哭啥?”

    “莫不是心疼錢了?”

    “還是媳婦不讓上床?”

    “嗚嗚”牛二啜泣著,似乎被戳到了傷心處,哭得更厲害了:“我哭自己,我恨自己無能啊”

    “別人是春宵苦短我是我是幾下就沒了啊!”

    “八十個大錢我好虧啊!”

    “噗!”

    亞倫將一口黃酒噴了懵懂的小楚一頭一臉,實在忍不住,只得捶桌大笑。

    這牛二也是醉的厲害了,否則絕對不會透露這等隱私的。

    “唉”

    哄堂大笑中,老楚頭坐過去,安慰地拍了拍牛二的肩膀:“牛兄弟老哥哥實在沒想到,你還有這等難言之隱,不過不用怕!咱們相交一場,我不幫你誰幫你?老哥哥日后若是打到‘龍陽鱒’,一定便宜賣給你拿回去燉湯喝,保證殺得你婆娘丟盔棄甲,重振雄風!”

    雖然知道此世沒有‘龍陽君’的傳說,但亞倫仍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笑過樂過、哭過罵過,最終仍舊逃不過曲終人散。

    亞倫回到‘三水碼頭’,解開纜繩,將烏篷船劃往湖中。

    到了深夜之時,他就來到了自己的秘密據點——蘆葦蕩。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莫名而深邃:“兩年了倒是比預想中更快地完成了目標啊。”

    在下決心識字之后,他就將‘癩痢劉’的收獲選擇性遺忘在這里。

    等到了現在,自詡已經通讀無礙,才來發掘。

    提著燈,來到當初自己做過標記的地方,刨出一個深坑后,亞倫就將當初收獲的非皮非紙的書頁挖了出來。

    打開油紙包,看到里面的書頁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他不由神情一凝:“我早就有些奇怪了,這紙張的材質不對勁,不怕水侵蟲蛀,怕不是什么簡單貨色”

    將這一頁紙帶回船艙,亞倫撥亮油燈,仔細研讀起來。

    “青藻二兩六錢蠶蛹粉末一兩黃豆粉三錢雞子兩枚云母地龍引”

    “揉搓成丸,蠟封,埋于陰土下七日”

    “子時三刻,對月而用則魚自來!”

    亞倫常用字已經算是熟稔,偶爾遇到不懂的就連蒙帶猜,聯系上下文來做閱讀理解與完形填空,倒也看懂了個七七八八。

    這張紙頁上,描述的應該是一種‘魚餌’的做法。

    漁民撒餌引誘魚群,那是看家本事,但這個餌料的做法卻相當復雜,還有一些很奇怪的條件。

    甚至就連使用都有一定規范,要求在半夜里,有月光照到的水面才能用!

    “不過,如果真的跟描述一樣,其效若神的話那癩痢劉每次打漁都能滿載而歸的原因,大概就找到了。因為他手上有一種強效魚餌?”

    “虧我原本還有些期待,以為是什么武功秘籍之類”

    “不過漁民能有什么好東西?也就這樣了。”

    漁民傳家之物是這種才正常,真正傳承一本武功秘錄什么的,亞倫就得替‘癩痢劉’腦補一個曲折離奇、狗血淋頭的三流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