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
虛擬空間中。
破法者聯盟集會所。
破法者聯盟都是一群外星人與第三類接觸狂熱者，因此聚會地點也設置成了破碎星環的模樣。
大地一片赤紅，亞倫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破碎的星環。
‘如果是真的這種環境，在場諸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不配活下來……除了我！’
他心中吐槽一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哥特式黑暗長袍，臉上戴著銀色的精致面具，宛若一位參加宮廷晚宴的貴族。
司空小小則是俠女裝扮，跟在亞倫旁邊，一邊為他介紹：“我們聯盟老大——‘銀河領主’可是一位很厲害的破法者，你最好不要搞小動作。”
“我當然不會！”
亞倫微微一笑，跟著司空小小，跟其它破法者打招呼。
“女俠，你最近似乎很出名啊！”
“還有沒有興趣去武俠世界？我手上剛剛接到一個單子，可以組隊！”
聯盟中的破法者大多捏了一張張俊男美女的臉，對司空小小打招呼。
嗯，司空小小在破法者聯盟中的代號，就是——‘女俠’！
“各位兄弟姐妹！”
這時候，一處山丘之上，一名看起來很和藹，穿著研究人員白大褂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歡迎來到聯盟……這一次，我們對于外星人的研究，終于跨出了巨大的一步！”
聽到他這句，一群人紛紛圍了過來：“領主你又攻破了哪家研究所的計算機？”
“那種頂級保密機構，所有設備都是拒絕聯網的，根本沒用啊……”
“除非現實中讓人偷偷攜帶設備進入，但這難度就太大了，還特別容易暴露……”
一干破法者紛紛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咳咳！”
銀河領主咳嗽一聲，繼而大聲道：“不是……我找到了一個，真正外星人制造的游戲！”
看到下方破法者陷入寂靜，他繼續道：“眾所周知的是……那些游戲公司推出的游戲，不論是仙俠側、奇幻側、武俠側、還是科幻、現實向……源代碼都不是那些公司自己的，而是來自外星人贈予的虛擬現實技術的種子……”
“而這些種子宛若一棵樹的果實，那棵樹的真正根基，其實是這一款古老的游戲——”
他一指虛空，眾人面前忽然就多了一個圖標。
亞倫根據這個圖標，立即搜索到了許多資料。
“寵物大作戰，最為古老的幾款游戲之一，卻長盛不衰……”
“其獨特的‘通天塔’挑戰體系，甚至被聯盟認證為常規賽事，每年都要舉辦……卻還沒有一位玩家能摘取‘天王冠軍’的榮耀，呃，據說拿下冠軍之后，還有神秘禮物……”
……
“這一款游戲么？其實我也早有猜測……”
一名女破法者忽然開口：“畢竟……這是有數幾款我們破法者無法攻破的游戲之一啊，連入門都做不到……”
所謂的‘入門’，就是免費進入游戲。
沒有錯！
這些破法者，玩游戲都是不花錢的，也不可能花錢。
花錢還是小事，要是交易記錄被發現，才是天大的麻煩。
但總是有那么幾款游戲，防火墻太厲害，他們無法進入，其中就有《寵物大作戰》！
“為什么確定是這一款，而不是《神武大陸》、《星海戰爭》呢？”
“這自然是因為我有獨特的情報渠道！”銀河領主笑了笑：“并且……你們不覺得這一款游戲的風格，跟我們藍星文化的血統有些不太相似么？因為它屬于外星人親自設計，雖然參考了藍星文化，卻還有些微妙的差異。”
“這一次，我召集諸位破法者前來，就是請求你們聯手……”
領主握緊拳頭。
“一起攻破這款游戲？”司空小小眼睛亮起，高聲叫道。
“不，一起花錢，走正常渠道進入游戲，利用各位的技術，發現這個游戲的終極秘密。”
銀河領主回答。
司空小小頓時就閃了腰。
搞了半天，這是要投降啊？
“不行，我絕對不花錢玩游戲！”
“這是破法者的恥辱、恥辱啊！”
“說實際的，正常進入游戲后我們不施展破法者技術，那就是正常玩家，只要真實身份沒有問題就可以，沒人猜得到我們是破法者！”
……
底下的破法者們議論紛紛。
“各位，拜托了！”
這時候，銀河領主突然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如果前方有桌子的話，搞不好就一頭磕在桌子上了。
他抬起頭，淚眼汪汪的：“這件事情很重要，甚至可能涉及藍星的安危，就拜托諸位了！”
“好像，這還是首領你第一次這么鄭重地請求吧？”
一個大胖子拍了拍肚子：“算了……我就去寵物大作戰里玩一玩，全當休閑放假了……”
當他表態之后，不少人都表達了相同的意思。
一場聚會很快結束。
司空小小回到自己的私人空間，卻忽然發現亞倫笑吟吟地等在一邊，不由氣極：“侵犯他人隱私空間是犯法的！”
“反正你也不會告發我。”
亞倫雙手插著褲兜，依舊維持著古堡伯爵的裝扮：“更何況……你猜我是誰？”
司空小小頓時由氣鼓鼓地，變成了包子臉。
“哈哈……”
亞倫哈哈一笑，突然問：“你想不想知道你們首領的真實身份？”
“什么？剛才就這么短短的接觸，你竟然？”
司空小小眼睛瞪大。
“走你！”
亞倫抓住司空小小的胳膊，兩個人同時消失。
……
一處虛擬空間內。
銀河領主正在做報告。
他以一個愜意的姿勢，躺在一張巨大的沙發之上，隨口說著一些內容。
而在旁邊，有一位紅色西裝的女秘書，正在將他的話潤色成一份份報告：
“破法者聯盟大部分人已經接受我的思想，即將進入寵物大作戰探索……”
“這一支破法者勢力的加入，我相信對于整個人類而言都是一件好事……關于他 …關于他們的真實身份，我也摸清楚了70%，嗯，最后這一句要改一下……要突顯我工作的努力與不容易。”
“還有……經費不足，繼續打個報告申請，按照聯盟公務員通用格式來，還是發到那個郵箱！”
他對女秘書說了一句，望著對方僵硬的笑容，又有些遺憾：“聯盟的人工智能技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突破啊？我想要仿生人老婆……我這么勞苦功高，臥底破法者，聯盟應該給我發老婆！”
就在他怨婦一般碎碎念之時，忽然眼前一花，出現了兩道人影。
一道是古典女俠的裝扮，另外一位卻是西方伯爵的樣子。
“女俠？還有今天新加入的——伯爵？”
銀河領主的年輕人站起身，臉上帶著驚怒之色：“你們查到了我的IP地址？并入侵了我的私人空間？”
亞倫老神在在地道：“不用嘗試下線了，我已經對你下了精神鎖……你的信息也都不會發出去的，這一片虛擬私人空間，已經被隱秘了。”
“不可能……精神鎖這種低級技術，我一個念頭就可以破解七八十次！”
銀河領主冷笑一聲，正在瘋狂地嘗試。
但十幾秒之后，他身上的氣勢就變得衰頹了下去：“你贏了！我居然完全無法破解，更無法與外界聯系，說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司空小小詫異地望著亞倫。
她第一次發現，這位破法者的技術，簡直深不可測，竟然連首領都無法破解！
“銀河領主，真名歐鰉，聯盟三級特工，任務是潛伏入破法者組織，并嘗試取得領導權，引領他們去某個游戲探索……”
亞倫繼續報數據。
歐鰉頓時驚呆了。
而司空小小則是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首領：“老大……他……他說得都是真的么？你一直在……騙我們？”
“抱歉……”
歐鰉的嘴唇動了動，什么都沒有解釋。
“為什么會這樣？”
司空小小抱著頭，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
甚至，她害怕下一刻，自家門口就有聯盟警官來查虛擬游戲計時器的費用了……
“不用擔心，他沒有掌握你的真實身份，并且……聯盟派遣特工只是引導，并沒有太多惡意。”
亞倫微微一笑，對歐鰉道：“我查看了你的工作郵箱，一些事情，是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算了，我來說吧！”
歐鰉苦笑一下：“雖然我是聯盟特工，但我的任務不是抓捕破法者，而是引導破法者，進入寵物大作戰游戲中……”
“為什么？”司空小小不解地問。
聯盟花費那么大力氣培養破法者，讓他們臥底進來，然后就是為了動員其它破法者打特定的幾款游戲？
這不成逗比了么？
“咳咳……實際上，聯盟只要下定決心，大部分破法者都無法遁形，為什么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破法者有價值，這價值并不體現在他們的技術上，而在他們隨心所欲的心靈之無限可能上……”
歐鰉道：“我之前很多事情都是說真的，鴻鈞是外星人！并且大概在明代就與人類有了第三次接觸……從那之后，藍星就進入了地外文明的視野中，地外文明雖然不是一片野蠻黑暗，但也充滿了競爭……”
“然后，在2051年，藍星聯盟政府正式與鴻鈞文明建交，獲得了虛擬現實技術支持……與此同時，我們要進入星際，必然也會遭遇一系列開放政策，雖然藍星有保護期，但已經快過了。”
……
“靠！搞了半天，虛擬現實技術果然是外星科技！”司空小小罵了一句，忽然瞪大眼睛：“等等……為什么只有虛擬現實技術得到突破？有著外星技術支持，什么人工智能、光速飛船，早就該搞出來了啊！”
“因為我們只能選擇一項，而根據鴻鈞星人的建議，我們選擇了虛擬現實技術。”
歐鰉苦笑著回答。
“這技術，完全沒用啊！”司空小小吐槽一句。
不是說虛擬現實不好，但相比于光速飛船，乃至能源突破而言，虛擬現實就顯得有些務虛了。
“這當然有意義！”
歐鰉堅定道：“藍星文明在宇宙中，實在太過渺小，光是銀河系，質量就是太陽質量的1.5萬億倍，其中擁有大量外星文明……我們無論科技、人種、文化……都處于絕對劣勢，想要追趕，就必須走上最正確的道路——人類進化！”
“難道內力會成真？”司空小小眼睛一亮。
“這是不可能的！倒是通過納米機器人，模擬內力，有可行思路……但我們在意的，根本不是血肉進化……人類再怎么進化，殲星炮一炮下來，藍星都沒了，又有什么用？”歐鰉反問。
聽到這里，亞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們在意的，是各種類似穿越的經歷之后，人類心靈的成長！”歐鰉揭開謎底：“通過各種或者封閉、或者不封閉記憶的游戲經歷，刺激人類心靈進化……獲得獨特的心靈能力！”
“與此同時，我們還設置了參照組，就是破法者了……有正常玩游戲的，就要有不正常玩游戲的。”
“可惜……到目前為止，人類心靈進化依舊卡在某個關隘，沒有人通過通天塔第99層……據說通過之后，那里有鴻鈞星人留給人類的禮物，哪怕只是一筆宇宙通用貨幣，那也可以給人類帶來巨大的好處……”
歐鰉誠懇道：“所以……我真的是個好人！”
“心靈的進化？”
亞倫點點頭：“那么……身體就不重要么？”
“身體當然也很重要，但你不知道外星文明有多發達，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變成小超人……甚至砸下重金，能讓你變成適應宇宙生存的宇宙生命……”
歐鰉搖搖頭：“只要心靈修為到了，各種基因改造就是水到渠成……并且，人類最擅長的，不是利用工具么？”
他看向司空小小：“武俠里最厲害的神話武者，或許能抵擋火槍大炮……但能抵擋一支宇宙艦隊么？現在宇宙戰斗力發展的主流，是以心靈進化為主，配合身體改造，再加上機甲、艦隊等輔助工具——心靈越高，越是強大，其中的高深者，甚至能用心靈思維控制億萬艦隊，一個人縱橫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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