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笙歌封御年 > 第799章 余嬸有問題
    抽煙?

    才挨了家法,現在都還隱隱作痛,他怎么敢……

    紀御霆無奈嘆息,朝笙歌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等紀御霆一走,兩個團子徹底黏著笙歌不撒手。

    “麻麻!麻麻!爹地是怎么找到你的呀?”鹿念卿眨巴著大眼。

    紀恩世也說:“爹地說麻麻是回鹿家忙事情了,但我那天偷聽到爹地和小叔叔的談話,知道麻麻是不見了。”

    聽哥哥說起這件事,鹿念卿突然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她要告爹地的狀!

    “麻麻你不知道,爹地最近可囂張咯,好多天都不來看寶寶,上次還被我跟哥哥抓到爹地在辦公室抽煙!還喝酒!爹地不乖!麻麻揍他!”

    “……”笙歌噗呲一笑,輕輕揪了下她的小臉蛋,“要是讓你爹地聽到你告狀,你恐怕得先被揍。”

    鹿念卿臉色一變,又縮進笙歌懷里,“不怕不怕!念念不怕!麻麻會保護念念的,爹地打不著,爹地才該被教育!”

    笙歌憋笑。

    病房里歡笑聲不斷,隨著笙歌的到來,兩個小團子陰霾一掃,開朗得不得了。

    ……

    從實驗室出來,紀御霆去找了余嬸。

    余嬸被安置在紀氏旗下的一家高級酒店。

    樓下有警員和保鏢守著,酒店房門口也有人守著,整家酒店今晚不接待外客,只住了余嬸一位房客,把控嚴謹,一只螞蟻都爬不進來。

    紀御霆沒急著上樓,而是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先聽拾年的匯報。

    平板上是拾年拍攝的簡屋物品,照片很多,百來張,任何細節的東西都沒有遺漏。

    其中最重要的照片,是在里屋地磚下發現的金條。

    “BOSS,我已經查了,金條上有HCY銀行的行標,那家銀行是外企合資,總負責人是A國的,目前也不在國內,余嬸家里的那一袋金條是目前市面上規格最好的,算下來有兩百萬。”

    “另外,除了您說的這一袋金條,她床底下的地磚也藏了十塊金條,兩批金條的貨號不一樣,銀行也不一樣,床底下那十塊金條潮氣很重,應該存放得有些時間了。”

    紀御霆神色嚴峻,眉目輕蹙,指尖輕滑平板,一張張照片翻頁。

    那樣貧困的小住所、小家庭,在救下笙歌之前,竟然就已經藏了十塊大金條,而且存放時間很長。

    這不正常。

    “有沒有查到她的老公兒子?”

    拾年點頭:“已經查到了,里屋的抽屜里有幾張泛黃的合照,看樣子應該是跟她老公兒子一起拍的,BOSS您再往下翻翻,應該就能看到照片。”

    紀御霆一絲不茍的繼續翻頁。

    拾年還在說:“余嬸家里的合照沒有塑膠,也沒有用相框裱起來,且邊緣已經泛黃,遮蓋了她兒子的大半邊臉。”

    “根據調查,余嬸的兒子很多年前就死了,她跟她老公經常吵架,感情不合,最后她老公就搬出去,到了城里謀生,后面就再也沒了音訊。”

    所以余嬸之前說兒子老公都去城里打工,過年會回來一次,都是撒謊。

    她兒子早就離世,跟老公感情不合分居多年,她一直是一個人與世隔絕的居住在山上。

    紀御霆剛好翻到平板上關于余嬸家里合照的圖片。

    照片非常老舊,泛黃褪色的邊緣非常明顯,可見已經封存很久沒有拿出來過。

    照片上,年輕時候的余嬸和老公并排站在一起,她臉上帶著笑容,懷里抱著年幼的兒子,她的老公則是一臉嚴肅,沒什么表情。

    兒子因為在右上角,那張臉已經完全被暈花了,只能隱隱看到笑得開朗的嘴巴。

    看身高,大概能猜到是七八歲左右的年紀。

    紀御霆指尖輕點,放大圖片,認真審視。

    “能不能查到余嬸兒子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因為什么而去世?”

    拾年搖頭,“他們因為住在山里,這個兒子根本就沒有上戶。”

    連戶口都沒有,怎么可能查得到死亡資料。

    紀御霆眉頭越蹙越深,隱隱覺得里面大有貓膩,“有沒有在山上找到她兒子的墳墓?”

    拾年又一次搖頭,“農村山上的墓地,一般都沒有名字,真沒找到,恐怕只有問余嬸本來才知道了。”

    紀御霆不再說話,沉默的翻閱照片。

    幾分鐘后,一直守在酒店房門口的警員下樓,“御爺,那位余嬸待不住了,堅持要離開,嘴里嚷嚷著要回家……”

    起先他們還能安撫一下,這會兒那個大媽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一副要打人的架勢,怕她鬧起來,警員只好來匯報給紀御霆。

    紀御霆斂眸,關掉平板遞給拾年,起身往酒店電梯走。

    警員立刻帶他過去。

    一上樓,剛走在樓道上,就能聽見余嬸尖細的嗓子不斷用山里方言喊著什么。

    雖然聽不太懂,但罵罵咧咧的態度,顯然是在說臟話。

    被迫待在這里整個下午,余嬸已經快崩潰了,此前溫和的形象維持不下去,只想著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紀御霆單手揣兜,不徐不疾的走過去。

    余嬸一看到他,瞬間安靜下來,氣悶的轉身進房間,坐回酒店床邊。

    紀御霆給兩個警員遞眼色,反手關上門。

    一個人進了房間。

    他從窗邊拿來一個柔軟的椅子,安放到余嬸正對面,緩緩坐下。

    下意識掏兜,摸煙盒,摸了個寂寞。

    他收回手,神色冷淡的撫摸腕表紋理,語氣沉得聽不出情緒。

    “不是說好我請余嬸吃飯,好好招待一下余嬸,怎么才待了半天,就要走?”

    余嬸雙手絞著麻衣的衣邊,無奈的嘆了聲氣:“紀先生,我很感謝你的招待,但我一輩子就是個村婦,這種高級豪華的酒店,從來沒住過,我實在不習慣,紀先生您放我回去吧。”

    紀御霆坐姿慵懶,淡淡抬眸,“余嬸你別怕,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笙笙,我都感激你,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余嬸不自然的別開眼,“我哪有什么目的,雨后去采蘑菇,碰巧撞見受傷的笙歌妹子,我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歡她,我不求您感激我,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救她的。”

    這話倒是真心話。

    紀御霆相信她救人的時候,是真心的。

    諱莫的眸光輕輕斂起,紀御霆幾不可聞的勾唇,“余嬸想離開這里沒問題,不過,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只要說的是實話,我立刻放你走。”

    余嬸隱隱不安,咽了咽口水。

    “你……你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