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才人便罷了，那個寧美人算什么！”
他吼道。
月傾城：“寧美人得罪你了？”
計良人氣道：“他哪有點男人樣子！”
指寧美人太過于文靜。
月傾城嘖一聲，“烈帝自從當了皇帝后，就忘了自己當太監的時光呢。噢，忘了，烈帝如今也強不到哪里去。
聽說烈國后宮的美人們，每天以淚洗面。
唉。”
她的嘲笑，讓他無地自容。
怒火無處撒。
他憤怒地朝她走去。
一把將她壓在桌上。
“我不行？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月傾城給了他一耳光，“令人作嘔。
計良人，別讓朕看輕你。”
她將他推在地上。
她整理龍袍，道：“結束了，別讓自己這么狼狽，你好歹是一國之君。何必到朕這兒來犯X賤？”
計良人怔怔的。
他看著她，她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感情。
是全然的陌生。
他默不作聲，起身離開。
但阿憨說，他沒有離開后宮。
月傾城其實也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這么能忍嗎？
又一日，計良人來求見。
提著食盒。
“都是你喜歡吃的，我讓御膳房專門做的。”
月傾城冷漠道：“朕如今不喜歡吃這些了，你不知道嗎，以前是你喜歡吃，朕才多吃兩口。如今，朕可不會為難自己。
烈帝，人的口味是變的，沒有什么會永遠一成不變，不是嗎？”
就像當初，他的那則諾言。
說變就變。
計良人聽出她的機鋒，只是將食盒留下，默不作聲地退下。
又一日，他又帶來了鞋底。
“我讓宮人做的，你喜歡蓮花底。”
月傾城嘆道：“烈帝，朕從前穿裙子才用蓮花底，那樣走起路來步步生蓮，好看。你看現如今朕還需要么？”
計良人打量著她。
尋思她穿著龍袍，適合什么樣的鞋底。
以他慎刑司的出身，自然觀察入微，只要用了心，很快就能找到適合她的。
月傾城無奈道：“烈帝，你現在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計良人：“為你找合適的鞋底。”
月傾城：“宮里有繡娘專門做這個。”
頓了頓，她又說：“食盒以后也別送，反正朕又不喜歡吃。而且有御膳房在，不是么？”
“還有啊，如果你不喜歡，就不要去箭場搞破壞。”
“朕需要的是聽話的妃子，不需要一員大將，你箭術再好有什么用呢？”
似曾相似的話。
那字字如劍。
那聲聲誅心。
計良人說：“你出氣了么？”
月傾城：“什么？”
計良人道：“曾經我說過的話，你還回來了。你氣消了嗎？”
月傾城失笑道：“你以為，朕是故意等著這一刻，用這些話來奚落你？烈帝，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計良人艱難地捂住眼。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回心轉意？”
月傾城走過去，拍拍他的肩。
“回去吧，烈國需要你。”
計良人道：“可是，我需要你。”
月傾城：“遲了，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
計良人輕笑，有一點絕望。
他說：“你真狠。”
月傾城說：“也許吧，朕只是明白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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