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飯，顧父接了個電話。
月傾城從他的口氣中，推斷出他是個高管。
算混得好。
但不是超級富豪級別。
掛了電話，顧父也沒食欲了，停下筷子，問起顧沉沉最近的學習。
月傾城斟酌說：“還可以吧。”
顧父大概對他成績還算心里有數，可有可無點頭，又問他身體怎么樣。
說是司機把事情告訴他了。
“要去醫院嗎？”
他問。
月傾城心中冷笑，下午就聽說了，從游樂園回來吃完飯，現在才問。
她嘴上說：“沒事了，只是有點低血糖。喝了蜂蜜水，好多了。”
廖美萍忽然道：“蜂蜜嗎？那種蜂蜜不錯的。親戚特地送來的，他們養蜂特別好，也不知道是怎么養的。老公你知道嗎……”
顧父被她吸走注意力，兩人你來我往地交流起來，再不問月傾城話了。
月傾城看了年輕的廖美萍一眼。
低頭繼續吃飯。
“我上樓了。”
不一會兒，她離桌而去。
但沒人注意到她，那兩人正聊得嗨。
……
第二天，月傾城穿上校服，去見顧沉沉。
兩人約好在公園里偶遇。
顧沉沉還是穿著校服。
月傾城故意嘲笑道：“我穿校服就算了，你的衣服全小了，只有校服可以穿。你又怎么回事，有校服癖嗎？我柜子里那么多漂亮衣服。”
許是別人的身體表情不好控制，顧沉沉瞪了她一眼。
略有些嬌俏。
月傾城：“喲。”
顧沉沉回過味，連忙收斂。他很苦惱，女孩兒的身體把他變得有點娘娘的。
他說：“你只有緊身的衣服，裹著我很不舒服。”
月傾城忍不住一笑。
“你沒對我的身體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顧沉沉：“我沒有！”
月傾城說：“我也沒有，不過你們男生的身體太奇怪了吧……早上起來，被子頂老高了。洗澡也會起反應。還有，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沒想，只是坐下來，蹭到布料了還是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它自己就……”
月傾城真感到新奇。
她也是頭一遭當男人啊！
知道這是正常現象，但親身感受，自然是不一樣。
顧沉沉臉蛋爆紅：“別說了！蘇寐同學，請你不要口無遮攔，和我一個男生討論這種事……”
月傾城哼說：“你是男生嗎？”
生無可戀的顧同學，不想和她繼續聊了。
月傾城把銀行卡和手機給他。
“吶，你要的東西。”
顧沉沉面色轉好些。
他說：“我們邊走邊談，先去買個手機。”
月傾城：“買手機干什么，你不是有么？”
顧沉沉：“可你沒有。萬一遇到需要溝通的突發情況，總不能一直打電話，不方便。”
月傾城說：“我可沒錢。對了，我把你銀行卡給你了，你別動我的存錢罐，那是我好不容易攢的。”
顧沉沉：“我出錢。等事情結束，你把手機還我。”
月傾城訝異道：“你太小氣了吧。我這么貪慕虛榮的女人，到我手里的東西你拿不回去的。”
顧沉沉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她是不是為了報復他昨天在電話里那么說。
女生也太愛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