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掛掉電話，就看到阿憨在歪著腦袋看自己，好像在總結、學習什么。
她心里咯噔一跳。
該不會給它樹立了錯誤榜樣吧？
月傾城抱著它往上走。
自打臉說：“阿憨，剛才我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別好的不學壞的學哈。”
阿憨吸了吸鼻子。
爹媽叫它跟著主人學，主人又叫它不要學，那是學，還是不學呢？
……
大年二十九，蘇父到學校接月傾城去置辦年貨。
抵達年貨一條街時，蘇母和蘇歡已經逛了好一會兒。
蘇母鐵了心要冷落月傾城，一句話不跟她說，冷漠得就像路人。
倒是蘇歡熱情地很。
“沬沬，咱們逛零食去！”
月傾城被她拉走了。
不好在街上和她推搡，不然蘇歡又要裝可憐扮蓮花，煩人的很。
月傾城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跟著她去了。
蘇父和蘇母跟在后面，蘇父瞥了瞥蘇母，說：“現在多好啊，咱們一家好久沒這樣出來逛過了。”
蘇母說：“你家經常過年嗎？”
蘇父：“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咱們從前隔個一兩周的，就帶著孩子出去聚一聚，那樣不是挺好么……”
蘇母：“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孩子大了，花銷也大，哪能像從前那么奢侈？我要知道咱們家能培養出歡歡這樣的女兒，壓根就不會追求什么小資。我就該多省點錢，現在好歹能支持她的學業和未來。”
蘇父一言難盡。
他看到旁邊有攤位的臘腸不錯。
都拿到手上了。
蘇母嫌貴，又放回去。
“省著點兒，下次歡歡上節目的衣服，我還在愁怎么找人給她做呢。”
最近蘇歡上了一檔叫《學霸擂臺》的綜藝節目。
收視率一般般。
但對蘇母來說，卻是倍有面子的事兒！
蘇父有些煩，道：“孩子都走遠了，快跟上去，人這么多，快找不到了。”
蘇母也說，“是啊，歡歡一天賽一天的漂亮，可不能叫壞人打了她主意。”
蘇父：“……”
怎么半句不提沬沬！
等兩人找到兩姐妹時，還真發生了一點事。
有個男人對著兩姐妹狂按快門！
“干什么？干什么？”
蘇母立即護犢子一樣的，護住蘇歡。
擋住她的臉。
如護崽的母狼，惡狠狠地盯著拿相機的人。
蘇歡笑道：“媽媽，這個叔叔不是壞人啦，他說他是星探。看到我和沬沬，就想拍幾張照片。”
眼前的男人可是上輩子發掘蘇沬的人。
雖然只是一個小星探。
沒什么能量。
但如果沒有他的慧眼，蘇沬估計也進不了娛樂圈。
蘇沬后來在采訪中也親口承認，如果不是這個星探死纏爛打，她已經和娛樂圈失之交臂。
所以蘇歡今天故意勸蘇母，又讓蘇父接蘇沬來逛街。
就是為了“偶遇”這個星探。
男人歉然道：“對不住，大姐，你兩個女兒長得實在標致。我沒忍住……”
他干這一行太多年。
有很重的職業病。
看到美人就想拍。
但他絕沒偷拍，事先已經征求過姐妹兩。
那個姐姐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至于那個妹妹……
則從頭到尾都沒鳥他。
男人笑道：“尤其是這位小姑娘。”
他指了指月傾城。
蘇歡笑意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