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謙眉頭都不抬一下，很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這性子，得多沉啊。
姜翠花一副痛陳前非的神態：“小謙啊，以前，老師對你有些不禮貌。不過，真的都是出乎惜才、疼愛的心。我一看你啊，就想起我家弟弟。”
“我家弟弟，你知道嗎，他出車禍去世時，也是你這樣的年紀，一樣的青春好看……”
“我真是拿你當弟弟看待的，有時候亂了分寸，希望你不要怪老師啊。”
陸謙：“好的，導師。”
姜翠花松了口氣。
非常熱情又小心保持距離地送陸謙出了辦公室。
離開前，月傾城看了看她身后。
那個學生又回來了。
只是沒趴在她背上。
見月傾城看過來，他呲了呲牙，做了個嘴型。
月傾城讀出來了。
他說：“再見。”
三天后，某富豪小區，爆發了一場大火。
是符世林的據點。
平時在那里做一些壞事。
巧的是，姜翠花那日，不知道為什么也在那里。
她喪命火海。
反倒是符世林只是受傷住院，中度燒傷，并沒有死。
月傾城在陸謙看報紙時，就看到了那篇報道。
她想到那天，那個學生對她說起的再見。
他可能魂飛魄散了吧。
畢竟，符世林有點來歷的，那天老道也說了，他有靈器。最近事多，符世林定然會隨身攜帶更多靈器。
更有甚者，他可能還帶了玄學大師當保鏢。
那學生拼個魚死網破，也沒將符世林弄死。
陸謙合上報紙，看了看時間，提著材料，去了學院給他安排的教室。
過了十幾分鐘，土木學院的幾個教授到場。
開始了陸謙的答辯。
以陸謙的能耐，自然毫無疑問地通過。
教授們提出的問題，不像質疑或者挑刺，更像是在與他討論學術。
“小謙啊，你簽了哪家公司啊？”
有老師拋出橄欖枝。
陸謙在學校很有名氣，學生們看到的是他的外表，老師們看到的卻是他的才。
他們很惜才。
可惜陸謙是姜翠花的學生，姜翠花又有符世林當后臺，有一些事，他們即便知道，也無可奈何。
現在姜翠花死了，符院長又出事，才讓這么個好苗子逃出生天。
他們為他高興，也想收攬他。
這些教授在校外有許許多多的合作項目。甚至還開著自己的公司。
有幾個理工科的教授，只吃學校那點工資呢？
“還早，暫時沒有想到工作的事。我可能會先出去散散心，工作的事，慢慢再說。”
陸謙這么說。
教授們表示理解。
并鼓勵他往前看。
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如此，答辯順利結束，陸謙也就結束了研究生生涯。
余下的便是到時和同屆畢業生一起領畢業證書。
月傾城跟著陸謙往外走。
答辯結束，陸謙便回實驗室收東西。
實驗室的同學們，聽說他答辯通過，紛紛過來恭喜。
同時還很羨慕。
因為，他們有好多，也是姜翠花的學生。
姜翠花一死，他們既跟著松氣，可課業上還有好一堆麻煩事。
“陸謙，我們晚上小聚一下？”
他們知道陸謙可能要走了，算是個送別會。
陸謙同意下來。
然后去取款機取錢。
用的就是那張玄學論壇給月傾城發酬勞的銀行卡。
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