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凌心里咯噔一跳！
啥意思啊這是！
小廝哭道：“小少爺，老祖出事了……可能，活不下去了。”
不，聽大人們說，是活不下去了。
沒什么可能不可能。
寒天凌一愣，嗤笑起來。
“又想糊弄我！我跟你們說，我好不容易殺一堆靈獸，就是要喂飽你們啊。你們還逗我，好可惡……”
小廝由小聲嚶嚶轉變為放聲大哭。
“是真的，小少爺，我沒有開玩笑。”
寒天凌說不出話了。
腦袋嗡的一下。
他很滑稽，一堆肉掛在身上。
從發現城外的意外，到現在，一路過來，心緒起起伏伏太大。
月傾城問：“怎么了呢？”
那個寒家老祖，寒劼，她還有點印象。
有人失落地答說：“那些人忽然來襲，打得大家措手不及。若非老祖及時地將他們擊出歸臨城，此刻……”
頓了頓，他說：“但老祖，用我們寒家的仙界秘法……這護城陣法，便是老祖血肉所化……”
月傾城非常吃驚。
人還可以化作陣法？
難怪寒天凌說歸臨城沒陣法，原來是才出現的。
悲傷時，寒家的人沒忘記月傾城的大恩，“若非月前輩趕來，城門破，老祖的心血便白費了……”
他們可以感受到。
陣法撐不住太久了。
如果月前輩幾人來遲一些……
“不可能的！”
寒天凌啊的叫一下。
“老祖那么厲害，不是還有仙力……還有那些長老，還有仙力，是不是舍不得用？！”
小廝喏喏地解釋說：“小少爺，長老們也受了傷……為了維持大陣，力量都被掏空了。”
“月前輩……”
寒家的人慚愧的說：“月前輩，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幫長老們看看傷勢……”
不知月前輩會不會答應？
畢竟，這位高人，脾氣有些令人揣測不出來著。
但她神通廣大，除了她，混亂星海里，還有誰能幫他們？
月傾城說：“帶路吧。”
眾人離去。
只有小廝陪著傻傻的寒天凌。
夙惜想了想，嘆了口氣，也留了下來。
她知道寒天凌必是萬分難過。
他前后兩次掛肉，都是為了哄大家開心，結果兩次迎來當頭棒喝。
然而這些滑稽、難堪，都比不過寒老祖辭世的噩耗吧。
月傾城到了長老們那邊。
這些人滿臉萎靡。
身上，再無半點力量，艱難地被人攙扶。
在他們中央，有個大水珠。
這水珠，約莫是陣眼了。
之前，這些長老，不停往里頭輸送力量，方能撐到現在。
月傾城問：“為什么不獻祭靈神？”
眾人一陣迷茫。
月傾城：“之前，我不是讓你們信奉了靈神？你們需要力量時，沒想過獻祭靈神，獲得力量嗎？”
寒家長老們神色一震。
緊接著，便頹敗下來。
他們……
沒想起這茬兒。
不過，現在想起，也沒用了。
危機已解除，結局也促成，說那些，也沒用了……
月傾城顯然沒想到，他們不獻祭靈神，并非不愿，而是壓根沒想起來。
沉默了片刻。
她將在鬼域準備的菩提餅取了一些出來。
“分發下去吧。”
朝近處的一個人使了使眼色。
那人：啊？
發餅干嘛……
現在哪有心情吃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