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這般想他，他實在盛情難卻。
好在他這幾年也不是吃素的，早對靈魂千錘百煉，雖然還是有些心痛，不過，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
“你瞧，你姐姐光念著我了，都不想你。”
他拉了拉手邊的鎖鏈。
窸窸窣窣一陣響。
月清霜走了過來。
她臉上滿是漠然，沒什么表情，麻木得像死人。指甲長且鋒利，好在夜麻塵將她收拾得還算干凈。
“吃吧，乖。”
他扔出一個包裹。
被發狗糧的月清霜連忙趴下來，喘著粗氣將包裹打開，抓住一個心臟就狂啃，很快就濺了滿嘴血。
“怎么就學不會做人呢。這么臟……過會兒又要麻煩你給她洗洗了。”
他故作歉然地看向角落。
雪天姬漠然。
夜麻塵笑起來，“雪天姬，現在空閑了，你真不打算去無邊大陸找傅家麻煩？你們雪家可是被傅家干掉的啊……呵。”
雪天姬抬頭掃了他一眼。
“我的仇人只有一個，月傾城。”
夜麻塵為月傾城出頭說：“你不對了啊。月姑娘推波助瀾，又沒親手毀你們雪家，當初還是你們找她的麻煩，你呀，應該找那個傅肆……真不講道理。”
雪天姬沒吭聲。
他心里自有一桿秤。
夜麻塵撇了撇嘴，“你這人真沒勁。”
“夜殿。”
一行人，從外面進來，恭恭敬敬。
正是異能組織殘留的幾個人。
夜麻塵慵懶地換了個姿勢，問：“怎么樣，發現他的行蹤沒？”
“發現了……不過，也被那小子甩開了。我們過去的人，悉數被那小陣靈殺死。他們往北走，過了幾個界，難道是要去通幽路？”
“夜殿，他真是月傾城的兒子？才三歲半嗎……”
夜麻塵眸光微閃。
自動地忽略了下一句，這些事，他沒必要和小嘍啰解釋。他將注意力，放在那上一句上。
通幽路嗎？
鬼翀去通幽路做什么？
他對鬼翀頗為有興趣，實際上，他好像對跟月傾城有關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他慢悠悠地說：“把一些人手，布置到通幽路去。”
“夜殿，目前還沒確定他們去通幽路，這就去埋伏，未免也太……而且，我們的人手也不夠用了……”
異能組織的老大，零號，有些倨傲。
這幾年，在夜麻塵的調教下，內斂許多，但骨子里，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夜麻塵掃了他一眼……
“沒有人手，就制造人手嘛。這個，還用我教你們？”
他看了看月清霜。
零號就明白了，他又叫他們弄感染者。
夜麻塵講道：“以后這種簡單的問題就別問我了，像是沒資源，就派人去下級大陸找啊，都是魚塘，魚兒多得是。”
他一派甩手掌柜的姿態。
張口給了幾句所謂的指點，就叫人去干。干得好，沒獎勵，干不好，懲罰大大的。
零號心里一陣厭惡：“……是。”
說罷，眾人退下。
夜麻塵摸了摸月清霜的頭發，避開沾血的位置。
“多吃，才能變強大，到時我帶你去見你姐姐。她一定會特別驚喜，希望她喜歡這份禮物。”
“不會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