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水的靈氣，也很混亂。
月傾城幾人一進去，就感受到這里亦邪亦正的。既適合邪修吸收，又適合靈修吸收。
但其實沒幾人會真選擇在這種地方修煉的。
因為，無論邪修還是靈修的修煉，最終目標都是為使自己變得更純粹。靈氣一旦雜亂，是很不利的。
這也是上邪經常嫌棄月傾城的原因。
她的力量太亂。
但如果她真想在“亂”這條道上走到黑，汶水這樣的地方，反而是最適合她的。
神棍雙手合十，看著眼前簌簌拍浪的巨大河流，道：“原來，這就是汶水。”
汶水的水，自大海來。
它逆流而上，直達山巔。
“月施主，小僧曾聽過秘聞，說流入汶水的海水，其實是從無方天而來。”
月傾城也在觀賞著景觀，應道：“哦？那無方天的水，又是自哪里來呢？”
神棍被問住了。
他怎么知道啊？
月傾城半瞇著眼，施展瞳力，朝汶水逆流而上的山巔望去。
仿佛是看不到頭。
而且水霧彌漫，便是叫她，也看不真切。
她指著山巔，又問：“而汶水的水，又流到哪里去呢？”
神棍就更不知道了。
實質上，又有誰知道這種事呢？
這時，鳳小白小聲道：“傾城，柔老他們應該在山上。”
月傾城意動，“你聞到了？”
汶水的風很大，使得他們衣衫獵獵。
有味道，也早就被沖散了吧？
鳳小白抿唇道：“傅肆和幕司的氣息太弱，聞不到，柔老的倒是還可以。不過，也不應該這么弱的。那座山，或許有什么玄奧，遮掩了些許。”
月傾城道：“過去看看再說。”
別看那座山高聳入云，從哪個視角都能瞧見。
實際上，離他們卻一點兒也不近。
此刻天色漸晚，夕陽斜照。
能趕在天黑前趕到那邊，就是最好了。
熟料，他們又被人盯上了。
他們這行人，著實也是小肥羊一群吧。
藍澤和鳳小白都只是六星，神棍就更糟了，顯露出的修為更低。
只有月傾城一個約莫有著九星巔峰氣息的女人帶路。
不過，在對方看來，他們塞塞牙縫也是夠的，僧多肉少，能吃到一口算一口。
“識趣點，嗯？”
對方四人，顯然是合作已久的組織，看樣子業務很熟練。
見到他們，就圍了過來。
也不必多說什么，用這簡單的一句話打發他們，相信這群小肥羊，應該明白他們的意思。
搶劫這種事，在通幽路多常見，裝不懂，就太過分了啊。
月傾城淡淡地說道：“滾開！”
與此同時，她朝四處望了一眼。
路過的，其實也有靈修。
但沒有人施以援手。
他們甚至神色如常，見怪不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畢竟，通幽路的準則，就是實力為主啊。
保護不了自己，還跑到這種地方來，不是羊入虎口么？
那四人冷聲道：“哦？”
“哦你大爺！”
月傾城扔出一堆雷靈符，手中多寶扇出現，化作靈劍，當即飛入雷電密流中，砍下一人的頭顱。
她走過去，踩在那頭顱上。
隨機，美目環伺一周，看著還活著，但很驚疑不定的三人。
劍板好似扇柄，拍在她的手心。
她說：“識趣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