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事身上發生了什么，月傾城能看得出來，身為靈秀族的莞莞，自然看得更清楚。
她都不必像月傾城這般用手段，只要感受一下，就能看出貓膩。
莞莞困惑著說：“他體內住著的好像是我的族人，可是，怎么卻做著惡靈族的事？嗷，真是圣潔中夾雜著骯臟，讓人都傻傻分不清楚了。”
呃……
這個，月傾城就不清楚了。
畢竟她對這兩個神秘的魂族，都沒什么了解。
她只知道，在適才的那一瞬間，幾十道死魂之力被牽引著，朝牛管事撲殺過去。
若是一般的死魂，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可是，經過了魂族的特殊技巧處理，在場那么多高手，都沒有看出蹊蹺來。
莞莞下定決心，“我得去看看。”
月傾城卻將息壤封住，讓她出不來。
“不行，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莞莞翻了個白眼。
只可惜，她身上有月傾城下的印咒，不能違抗。而她知道月傾城說出口的話，是很難改變的了，也懶得去鬧。
可以說，莞莞是月傾城身邊的人當中看著最小的，卻最最識時務。
牛管事搖搖欲墜。
牛太勝見狀，連忙攙扶住他，擔憂道：“叔叔，你沒事吧？”
過了好一會兒，牛管事才緩過勁來，宿醉般晃了晃腦袋。
牛太勝說：“叔叔，要不，讓不孤給你看看吧。他是當世神醫，陌姨都甘拜下風。你看我的臉，都是他給治好的……”
月傾城心里給牛太勝點了個贊。
牛太勝對牛管事而言，無疑是豬隊友，對她來說，堪稱完美的神助攻啊。
可惜牛管事抬了抬手，“不必！這里的事，繼續查！”
煩躁的他，推開牛太勝。
“那些人的尸體，拿去喂狗！看著就晦氣！”
說著，拂袖而去。
牛太勝頗為遺憾，叔叔怎么就不相信他的不孤兄弟呢？
他的臉，不是最好的明證嗎？
然而他的不孤兄弟居然也教育他，“牛大哥，你不應該這么莽撞。我雖然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但不是什么病都能治。萬一治不好，豈不是開罪你叔叔？況且，病人不配合，再高的醫術也減了一半。你這會讓我陷入兩難啊。”
牛太勝連忙說：“不孤，你謙虛了，我相信你。你都治不好的病，世上還有誰能治好呢？”
月傾城笑而不語。
牛太勝便下手調查塌礦的事。
然而此事蹊蹺，他又能調查出什么？
他瞪大雙目，看著調查的護衛們，一時間啼笑皆非，“缺失靈力，導致此地崩塌？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頓了頓，他道：“你們忘了，這里是靈脈礦。除非你們把靈石都挖光了，不然，怎么會坍塌？莫不是，靈石都被挖光了？”
他口氣嘲弄。
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的礦脈那么豐富，至少能再維持數萬年。
哪怕將礦洞區分開，這幾十個礦洞，少說也能在維持數千年啊。怎么可能，出現了莫名其妙的塌方。
就算靈石挖光了，也不是說塌陷就塌陷的。
他們挖的是靈石，又不是挖山、挖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