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
他在口中細細咀嚼。
概率挺高的。
他也可以治療白粽，不過只有四成。
成，則后福無限。
不成，則死。
他不敢嘗試。
好死不如賴活著。
如果有八成的話，完全可以試一試！
月傾城打量著他，她其實有十成把握，白粽的情況從病根立論，就是修煉走了岔子。
只要對正魂術有絕對的掌握，就能將他扭轉回來。
現在，就看白端午舍不舍得讓她看正魂術了。
這是正魂學院的立院之本，如果白端午給她看，為了白粽定然是毫無保留，但要擔秘術外傳的風險。
但月傾城沒想到白端午答應得很快。
他起身走到墻前，“你知道我為何答應讓你看么？”
月傾城沒有做聲。
白端午打開繁復手勢的機關，接著說：“正魂術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但你以醫者的眼光，想要從正魂術中發現粽兒病根的關鍵，并不需要將正魂術學會。”
以他對粽兒修煉的了解，指點一番這少年，就能發現得更快。
如果不能發現，就說明他的醫術不過關，也治不好粽兒。
月傾城淡淡地道：“正是。”
兩人進了暗門，墻壁再度合上。
這是一個溶洞。
溶洞內元力極為旺盛，種滿了各色發微光、生元氣的植物。
但使此地視線清晰的并不是因為這些植株，而是三面由內而外放出晶光的白玉碑。
白玉碑上有字。
三面白玉碑都是兩人高，有兩面的邊緣裂痕可以拼合，其余一面，倒是缺了些東西。
“這就是正魂術了？”月傾城挑眉。
白端午道：“其實也不叫正魂術，只是那上頭有術名的地方被人切去，已不知真名。正魂術是第一位院主起的名字。”
月傾城點了點頭。
白端午看她安靜下來，知道該進入正題了。
他正色道：“正魂術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首先先天魂魄得超出常人才可，故而別說世人不覬覦正魂術，就是覬覦偷練，也是死路一條。修煉正魂術的人那么少，卻都是萬里挑一。”
月傾城聽到這里，勾唇角，淡淡地笑了笑。
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偷練正魂術么？
怎么辦，她的魂魄正好和常人可是有著天大的不同呢。
而且，她已經開始默背這正魂術了……
“多謝院主提醒。”她道。
白端午看不出這少年的深淺，但可以確定他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雙頰不好意思地紅了紅，他繼續說：“那里就是斷處，也是這部功法殘缺的原因，也是正魂術關鍵的后半部，這么多年，幾乎所有人都停留在前兩部中，便是有所精進，也是靠著運氣模擬出一些。”
“但他們推演出來的，并非正確的路子。如果是對的，就能夠繼續后半部的修煉，然而可惜……”
可惜，無數的人就是卡在那里，或者，冒險往后修煉，死于非命。
白端午嘆了口氣，“粽兒天縱奇才，我不過教導他三年，他便完成了別人修煉十年也未必得到的成就。可他瞞著我，又貿然往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