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提高，訂單減少。”
月傾城語氣冷靜，言簡意賅。
老掌柜心有疑惑，月小姐在煉藥大會的出色表現后，他們幾家可是丹藥告馨，一晚上就賺了比整整一年還高的利潤。
照著這個勢頭，就連藥王閣都要避讓三分呢。
“是。”
雖然納悶，但老掌柜的眼力勁可比外頭那些人強多了，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不僅如此，他還十分上道的把屬于定國公府的利潤早早準備好，領著月傾城去了置放好元石、藥材和廢藥的房間。
“廢藥是下頭的人送上來的，對我們也是無用，全都無償送給月小姐吧。”老掌柜笑著說道。
聽聽什么是會說話，這就是？
月傾城也沒客氣，本來藥物的利潤就高，這幾家藥跟著她這個月賺的元石足夠養三代人的了。
手一揮，將所有廢藥一掃而空。
“元石和藥材，還是交給桑春生，讓他帶回定國公府。”月傾城淡聲道。
老掌柜的趕緊點頭，娘喂，大小姐方才露的那一手是儲物袋么，把那么多廢藥一下子全帶走了。
出了門，那幾個掌柜還守在外頭。
月傾城擰眉，無名的煩躁又涌了上來。
“大小姐……”
一看到月傾城，他們又陪著笑臉湊上來。
“滾！再跟著我，打斷你們的腿！”月傾城冷聲道。
說罷，讓桑春生帶著元石和藥材回府，她則和春竹上了芙蓉齋頂樓。
后面的人，自然被她身上醞釀的一番凌厲殺意嚇走了。
這芙蓉齋也就比皇宮最高的紅樓矮上一些，在頂樓還可以看到鐵麒麟駐扎的西山輪廓。
“他要去哪兒呢？”
看著國都外的山山林林，月傾城露出一絲迷茫之色。
那個突然離開的男人，他說了是暫時離開，是真的暫時嗎？
還是一去，就永遠都不回來了。
“果然還是需要自己變得越來越強才行！”
差點就形成依靠那個強大男人的性格了，這一點，月傾城不能容忍。
她翻開著自己的手掌，緊緊攥住，好像把自己的命運握在手中。
“這也好。”
微微吐了口氣，將心中的郁結打散了一些。
人都是不可信的，我沒依賴任何人，很好。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很好。
“小姐，糕點上來了，您嘗嘗吧。”
春竹給月傾城布好糕點，施了碧螺春，然后看著坐在窗沿，托著腮幫外望的少女。
如果解開幕籬，她的臉上應該是堅毅和迷茫糅合在一起的復雜表情吧？
月傾城收回目光，坐會到桌前。
芙蓉齋不愧是貴族們都喜歡光顧的地方，連老爺子最喜歡吃的桂花糕都是從這里買回去的，花樣極為好看，好些比月傾城前世看過的還要精致。
不僅中看，還中吃。
“你也吃吧。”
月傾城食欲不大，不過她不動，春竹也不敢動。
捏起一小塊放入嘴中，一進嘴里就融化了。
春竹笑嘻嘻的也捏起一塊，往嘴邊放。
啪！
猛然，月傾城打掉她的手。
糕點順溜溜地滾在地上。
“噓！”
月傾城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僅多吃了幾塊糕點，還把茶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