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神道復蘇 > 第五百零二章 范文丞發難
    一月之期,轉眼即到。

    此時一處寬闊的廣場之上,卻是站著一位位士人,他們宛如螻蟻一般,密密麻麻的遍布于廣場之上,把寬闊的廣場弄的較為擁擠。

    這是一次文道盛世,不知道多少人前來,這一處廣場乃是建立于上京城外,專門動用道法修建,就是為了這一次盛世。

    專門曉得來者太多,專門修建的場地,但哪怕如此,依然還小看了來者、

    上京附近蜂擁而至,天下間來此的更加不知道有多少。

    楚皇端坐于龍車之上,龍車正緩緩的朝著廣場而來,楚皇目光朝著前方廣場看去,入目所見之下,廣場之上一片白氣升騰。

    絲絲縷縷的文氣,不斷開始上升,匯聚到一起,遮天蔽日,橫斷一方天空。

    天下文氣,大半匯聚于此。

    此非是大半文人都已經到此,真正來此地的根本不足其中一半,大多數都是沒有條件,或者是有著其他事情,根本的就無法前來。

    不過此地來的不是那么多,但是質量卻是奇高,比如說是各地大儒,他們一位就能夠代表著太多的文人了。

    基本上天下間,除了沒有獲得消息的大儒,其他都已經全部來到了。

    他們和門人弟子,還有其他隱士,代表著天下大半文氣。

    這已經形成了大勢,天下文氣匯聚于此,只要能夠壓服他們,自可獲得天下承認,李嘉文能夠成功掠奪范文丞的一切。

    龍車逐漸來到高臺,廣場上已經黑壓壓的跪拜一地,高呼著萬歲。

    楚侯自龍車之上走下,來到一處位置上,未曾喧賓奪主,今日最為榮耀的乃是李嘉文。

    目光看向端坐于下方的一位位大儒,能夠貼近高臺端坐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會后正是他們能夠開口提問。

    像是廣場上那密密麻麻的文人一個個開口提問,這是不現實的事情。

    不需要商量,他們就已經被代表了。

    其中不光是各地大儒,連范文丞也來了,這一位位置靠前,乃是除了李嘉文和楚皇位置外,最為顯赫的位置了。

    此時范文丞不言茍笑,神態肅穆,目光平靜,行禮后,就端坐下來不發一言。

    誰也不知道范文丞此時正在想著什么,楚皇目光自范文丞移開,目光看向其他諸人,最后在宋慈身上,微微的停留片刻。

    宋慈微微抬頭,也看見了楚皇,目光中一沉。

    這對李嘉文的看重,要出乎預料,這支持力度太大了。

    楚皇出現于此地,目的為何?

    這是顯而易見的,這是為李嘉文站臺來了,有著楚皇在此地,自然帶來了一股壓力,他們有一些話不好說了。、

    無家族負擔還好,像是自己這樣,一會難以開口。

    這一位仙境的強者在此,親自為李嘉文站臺,豈能任由他人肆意的譏諷李嘉文,人皇的面子不要嗎?

    要是口不擇言,事后肯定會被清算。

    楚皇平靜,緩緩開始等待吉時來到。

    這一次為李嘉文站臺,楚皇親自提前,表示著自己的看重,再看 ,再看向上空匯聚的文氣。

    這文道不服管教,這位范文丞和自己貌神離合,一看就是有著自己小算計,如今天下正值存亡之秋,不好好的報效大楚。

    一副我牛逼,我想要獨立,我要成仙的姿態。

    不弄他,想想都不可能。

    吉時來到,李嘉文緩步登臨高臺。

    李嘉文神態鄭重,一席寬松的衣衫,大袖翩翩,銀白的長發,具備著一股難言的魅力。

    緩緩端坐于蒲團之上,李嘉文環顧四方,先沖著楚皇微微示意,然后直接開口講道:“天下自靈氣復蘇。”

    “時至今日,我文道一直摸索前進。”

    “秀才凝聚文氣,文可壓鬼,舉人功名,更是能夠從圣人文章中領悟先賢道理,文氣勾連成線,可鎮鬼魂。”

    “到了進士這一層次,分為三甲,只要高中二甲回到家鄉,即可揚名立萬,備受矚目,能夠短短時間之內成為名士。”

    “但此等名士,也只是郡級別,要是三甲的話,需要經營多年,才能夠成為名士。”

    “州名士相當于武道先天,再進一步道家為真人,武道為宗師,而文道為大儒!”

    “而文道到此步,歷經萬年,千錘百煉,分化詳細,但自靈氣復蘇后,卻是已經不足。”

    “其后有先賢孕育一口浩然之氣,然后依次是塑造文心,凝聚碧血。”

    “文心和碧血,分別對應元神和雷劫兩重境界,但此等劃分之法,極為的粗糙,每人前進方向不同,其中差別不小。”

    “我歷經多年,梳理文道修行,今日建文道體系。”

    “我文道和武道,為帝道之下柱石。”

    李嘉文說道此處,微微停頓一下,目光也看向楚皇,楚皇也是點頭,這是政治正確的話語,得到了楚皇的嘉獎。

    李嘉文相比較范文丞,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這人就怕對比,只要有對比,就能夠看出差距來。

    李嘉文停頓,目光看向著廣場眾人,在其目光之中,文氣升騰,前方一片白茫茫,全部都是文氣組成的海洋。

    如今這文氣海洋并不平靜,宛如驚濤駭浪一樣,一浪接著一浪,開始源源不斷的朝著李嘉文席卷而來。

    沖涌而來的海浪,具備著無匹的力量,要擊垮李嘉文。

    這是一次大造化,但何嘗不是一次大危機。

    造化和危險,向來都是掛鉤的。

    要壓服天下文氣,這考驗著李嘉文的能力,而此刻一直靜靜傾聽的范文丞,目光逐漸明亮起來,看向李嘉文雖然平和。

    可隨著范文丞目光明亮,本來分散的文氣,一下子匯聚起來,不在繼續松散,一下子凝實起來,化為了一柄利劍,朝著李嘉文斬來。

    天下間誰都能夠不在意,但范文丞不行。

    范文丞不會去在李嘉文訴說完文道體系發難,因為那時候李嘉文已經成了氣候,肯定有支持者。

    所以最佳發難的時機,就是眼前。

    范文丞時機掐的精準,直接暴起,非是束手就擒,任由李嘉文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