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合作深度，已經達到了彼此信任到極致的程度了。
所以他們在說到某些問題的時候，何時甚至有時都不需要說的太清楚，難道已經快速知道了，何時說的是哪一家什么事情。
這種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相處出來的。
“對了南召哥，上次那家集團的項目負責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在下次洽談的時候跟你們一起去。”
南召立刻回答：“你不用搭理他，現在就把手機拿出來，把他的聯系方式加入黑名單。項目由我負責，我保證給你拿下，你不用搭理那些心思齷齪的老男人。“
何時點了一下頭，“嗯，我沒打算去。就跟你說一聲，別到時候他提起來的時候。你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厲戎坐在后面，他抿著嘴一句話都沒說。
厲戎抬頭，隱約能看到何時一個側臉。
曾經那個小小的一臉稚氣的小女孩，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個耀眼的大美人。
哪怕是身上那些老氣橫秋的衣服，也遮擋不住她青春的氣息，艷麗的臉龐。
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厲戎就覺得這姑娘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人。如今再看何時，她顯然長成了一個遠超出厲戎預期的大美人。
可能是厲戎盯著何時的側臉看得太入迷，以致南召咳嗽聲越來越大。
直到厲戎收回視線，南召的咳嗽也停止了。
厲戎有點無語地看了南召一眼，覺得南召真是越來越討人厭了。
以前他怎么沒發現南召碎嘴又這么不招人喜歡呢？
何時不說話，難道自然不會開口，車里的氣氛一時突然靜默下來。
何時突然回頭，看了厲戎一眼問，“厲大哥，現在還幫九谷文昌做事嗎？”
厲戎愣了一下，頓時精神一振，對何時點了一下頭，“嗯，主要是家族跟九谷文昌的合作牽扯太多，想離也離不開。而且九谷文昌到底有些勢力，跟他們合作的話，不用擔心被外面其他人坑。”
何時點了一下頭，“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一點確實是我們這些小公司比不上的。不過，厲大哥，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家風險還挺大的呀。”
厲戎以后的問：“這話怎么說？”
何時說：“我剛剛說了嘛，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是被樹蔭庇護下的小樹很難接觸到外面的陽光，也就是說你家族的抗風險能力比較差，你的家族跟九谷文昌深度合作，等于是被九谷文昌完全的拿捏住了。”
何時說著，忍不住“嘖嘖”兩聲，“這樣的話比較危險。”
南召通過后視鏡看了厲戎一眼，他發現厲戎領擰著眉頭，“家族跟九谷文昌深度合作，這個是這么多年潛移默化造成的結果，過程中其實大家都沒發現，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解不了套了。”
何時點點頭說：“是啊，這就是高度依賴對方造成的后果。我要是你呀，肯定天天急得要死，睡覺都睡不好覺。”
厲戎說：“睡不好又能怎么辦，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過程中再發現如何解決這些難題吧。更何況這種深度合作對雙方都有利。‘
何時點點頭，“你覺得沒什么問題，說明你跟九谷文昌雙方合作的時候產生了深厚的信任，這種信任是其他合作方做不到的，所以我也很羨慕那些有足夠信任度在的合作方啊！”
厲戎突然說：“何時，問你個問題。假如是你處于厲家的位置，你會怎么做？”
何時想了一下，說：“我啊？如果我發現這樣對我來說很危險，可能會影響到我重要利益的時候，我想我應該會求助第三方吧。”
“求助第三方？這個第三方是指什么？”
何時說：“這還用問啊，當然是指九谷文昌的死對頭啦？這年頭只但凡做生意做的還不小的，誰能沒幾個大小對頭呀，妒忌你的盼著你不好還不算，還想要做點手腳的，這些讓比比皆是。九谷文昌勢力越大，他對頭的勢力必然也就越大，因為小對頭根本沒有跟九谷文昌抗衡的能力嘛。”
厲戎笑了一聲說，“所以這就是投靠敵方？”
“這怎么能算是投靠敵方呢？對方是九谷文昌的死對頭，可不是你們的死對頭啊。再說了，這分明是替自己找后路啊，再說了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不是為了自己？九谷文昌以及那些附庸在九谷文昌周圍的大大小小家族，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呀。”
何時說著，嘿嘿一笑，“李大哥，我們公司雖然是個小公司，不過根基還算雄厚，我們最近在競標一個案子，九谷文昌也有參加，我看了一下那個案子，厲家好像沒有機會參與，利大哥要不要摻和一腳啊？”
南召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沒說話。
厲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那個項目他還真知道，不過是大左那邊在跟進，確實跟他沒什么關系，但偏偏那個項目方有一個厲家遠方親戚，有些話語權。
但因為九谷文昌勢力強大，顯然用不到他家里的那個人。
厲戎看了何時一樣，何時回過頭，拉著椅子，笑嘻嘻的看著他，一張艷麗又漂亮的小臉上，帶著些許殷切，就好像在期待他的回答。
厲戎動了動唇，“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何時立刻說：“這有什么不好的？做生意嘛，各憑本事，他們參與競標，我們也參與競標，誰能更勝一籌，看誰的標書做得更漂亮，更讓項目方滿意呀。”
這下南召干脆沒張嘴。
厲戎目瞪口呆，所以剛剛何時那一通問話，其實是個鋪墊？
她根本就是在謀算的，怎么才能拉厲家入伙，利用厲家的關系拿下那個項目？
厲戎別過頭，抿著嘴，半天都沒說話。
何時又說了，“這樣吧，厲大哥，你想一想，反正這也不著急，距離競標還有不到半個月呢，標書我們在反復修改，而且也在打聽對方究竟出了什么樣的價格。你想通了，可以跟我們聯系。我負責那個項目，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接跟我聯系，對了李大哥，你有我聯系方式吧？”
厲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