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谷良住回來的時候,在機場就有人看到他,在大河川武大也有人看到他。
所以他回歸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陳平也從巖崎美子那里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連忙動身從店里趕回了巖崎家。
巖崎美子看到陳平,才長長的松口氣,她真怕石谷良住突然找過來。
“老板,石谷良住下飛機之后先去了一趟大河川武大,然后從武大里帶走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才回到森律家的莊園。”
陳平對石谷良住帶什么人沒興趣,他問道:“石谷良住現在還在森律家?”
巖崎美子搖了搖頭:“沒有,他離開森律家不久,我沒敢派人去跟蹤。”
“嗯!”陳平淡然道:“你做的對,派人跟蹤一個宗師級高手,還是以精神力見長的陰陽天師,和送死沒什么區別。”
巖崎美子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石谷良住要去哪里,但有人看到他的車隊從城西的高速公路出城了。”
“我猜測,他很可能去了御守祥鶴的道場。”
“因為御守祥鶴的道場,就在西面海岸三里之外的一個小島上。”
陳平摸了摸下巴,瞇著眼說道:“這家伙還挺謹慎,我還以為他會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呢。”
“現在看來,他是沒把握拿下我,是要去找個幫手啊!”
陳平猜的沒錯,石谷良住還真是去找幫手去了。
在他沒有進階換骨境之前,他的修為和水縢勝彥不相上下。
哪怕是他現在修為更進一步,也沒把握干掉水縢勝彥,那畢竟是一位脫胎境巔峰的陰陽天師。
現在水縢勝彥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輕易上門去找陳平的麻煩。
所以他決定先去御守祥鶴的道場,打探一下對手的虛實。
經過這些日子的靜養,御守祥鶴的精神海損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正想著要邀請強者助陣,去收拾陳平呢,沒想到石谷良住自己就找了過來。
看到石谷良住,御守祥鶴就察覺到他身上不同以往的氣勢。
“石谷君,恭喜你武道昌隆,修為更進一步!”
石谷良住微微一笑:“御守君的大體式,也更勝以往了!”
巖崎家和森律家的關系不算太和睦,作為兩家背后的強力人物,御守祥鶴跟石谷良住的關系也很一般,只算點頭之交。
但現在情況不同以往,他倆有了共同的敵人,所以態度都要比以前和善親近不少,互相恭維了兩句。
寒暄過后,倆人就進入了正題。
御守祥鶴先是把崗寧青玉叫來,讓他把那天他的所見所聞都給石谷良住講了一遍。
石谷良住聽完之后,面色十分沉重:“你說水縢君在那華國人面前連十招都沒有堅持下去,就被擊殺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就算打不過,讓他的式神拖延片刻,也能脫身逃走。”
崗寧青玉躬身道:“天師大人,這都是我親眼所見,沒有半句虛言。”
“危急時刻,水縢天師甚至用出了死亡宣告。”
“可他的金色符文沖入那人的腦袋里之后,那人什么事都沒有,水縢天師,卻當場仙逝了!”
聞言,石谷良住更是震驚莫名。
同為陰陽天師,他當然也會死亡宣告,也知道死亡宣告的厲害。
可就算是對手的精神力比水縢勝彥強大,最多也就是讓水縢勝彥遭到反噬,七竅流血而已,怎么會當場慘死的?
“這個華國的爾東平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石谷良住低聲道:“精神力這么強大,難道他是換骨境大成的宗師不成?”
聽石谷良住這么一說,崗寧青玉突然想了什么。
“天師大人,水縢天師當時似乎認出了那人,還說他是華國四大天王之一的星狂華天祿。”
石谷良住搖了搖頭:“不,他不可能是華天祿。”
“富士島東海岸獸潮爆發不久,華國就有很多高手聞訊趕到,其中就有星狂華天祿。”
“他還和少帥簡無敵聯手擊殺了一頭強悍的變異抹香鯨,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除非他會分身術,才會在那個時間點,同時出現在富士島和北道島兩個地方。”
御守祥鶴沉吟片刻說道:“我也覺得那個人不是華天祿。”
“華天祿身為華國西疆武大的校長,不太可能孤身一人跑到我們這里開什么飯館。”
“我覺得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倒是很像華國四大天王之首。”
石谷良住眼珠一轉:“你說他是青帝陳平?”
御守祥鶴點點頭:“沒錯!”
“青帝陳平不但是武道宗師,還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而且我當初想要派巖崎美子去華國化名進入海城醫大武院,結果被陳平偶然察覺,導致行動失敗。”
“巖崎美子說她僥幸逃了出來,我覺得,她很可能是被陳平降伏了。”
石谷良住突然想起了那份情報中關于商業的部分。
之前他還沒太當回事,聽御守祥鶴這么一說,石谷良住才若有所悟。
“陳平的陳氏集團之所以能在這幾年內快速崛起,就是因為他擁有很多極品原材料。”
“現在這個叫爾東平的華國高手開的青美飯館,用的極品食材,和華國平心餐飲連鎖集團所用的食材一樣。”
“世上哪兒有這么巧合的事!”
“爾東平?在華語里,爾與耳同音,耳東就不是陳嗎?”
石谷良住和森律昌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一絲興奮的神采。
陳平可是華國四大天王之首啊。
如果他栽在了櫻花國,不但能解除眼下的危機,對華國武道界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還能提升櫻花國武道界的聲威。
這種一箭三雕的好事,他們當然是不想錯過。
石谷良住低聲道:“御守君,這是個讓我二人都能名聲大噪的天賜良機啊!”
“只要我們殺了陳平,整個帝國武道界都會以我們為榮!”
御守祥鶴舔了舔嘴唇:“就算他不是陳平,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可陳平修為戰力極強,我們單獨一人對上他,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石谷良住輕笑道:“御守君,我們要殺他,也不是要和他公平決斗。
“我們可以用一個切磋的借口把他約出來。”
“別忘了,這里是大河川,是我們的地盤,到時候我們是圍攻他,還是和他單挑,有什么區別嗎?”
“等他死了以后,我們其中一人可以拿著他的尸體,就說是單打獨斗擊殺他的,死無對證之下,誰還能說出什么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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