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比顧清快了幾步,被擋在了棋室門口。
他抬手敲了敲,管家從里面出來。
“少爺您有什么事情嗎?”
“我不能進去?”
“暫時不能,老爺子吩咐過的。”
顧清似笑非笑,腳下沒有動:“尚延川在里面我怎么就不能進去了?”
管家感受著迎面的威懾,摸了摸鼻子:“少爺你就別為難我了,老爺子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啊,靜觀其變,請您放心,老爺子的胳膊肘不會向外拐的。”
小少爺總是這樣,平時溫文爾雅的,一遇到關于小姐的事情就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變得不像自己了。
顧清面色稍緩:“那我在樓下等著。”
十五分鐘后。
尚延川和盛今良一同從棋室出來,顧清起身上前走到盛今良身邊,伸手將他攙扶:“爺爺。”
盛今良意味深長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肉眼可見的,氣氛莫名沉悶。
“盛老,人我就帶走了。”尚延川揮手,讓撤猛去行動。
盛今良抿著唇,煩躁的“恩”了一聲。
顧清眼睜睜看著撤猛朝后方閣樓走去,眸色一頓:“爺爺?”
“讓他們把人帶走,我們家不能和暗閣有瓜葛。”
“不行!”
他一口回絕,斯斯文文的臉不悅極了:“天底下哪里有這種好事,坐享別人的勞動成果?”
人都快治好了,現在想著撈走了,可真是時候。
尚延川嗤笑:“難道一開始虹宴在這里不就是贊住嗎?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大廳里,寂靜得落針的聲音可聞。
顧清盯著尚延川,無所畏懼,反笑出聲:“尚總真會倒打一耙,以后我可不敢幫你了。”
“你沒別的算盤?”
“沒有,一切以安安為主。”
顧清面容正色,琉璃般的眸子清澈如水,靜的如一片碧水。
論這樣的眼神,誰也會相信他的大公無私,他的一心付出。
他對沈安安的情誼天地可鑒。
尚延川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無論是偽善還是笑面虎,他都見過,可像是顧清這么年紀頗小,城府卻極深,任何狀態下都游刃有余的面對任何質疑都能演好戲。
至今只有顧清一人,堪稱人才。
不過,尚延川沒有興趣浪費時間,此時撤猛推著虹宴出來了,他向盛今良頷首:“今天打擾您了。”
盛今良仍然沒說話,攏著眉心,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顧清伸出手臂作勢要攔,盛今良手里的紫砂壺敲在他頭頂:“你想干什么?非要把一個危險分子留在家里?”
“爺爺,你不懂,虹宴知道很多秘密。”
“知道又如何,終究和我們盛家沒有多大關系,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你和安安現在過好當下的日子足矣。”
他很久不過問家里的事情,都是交由兩個小年輕管理,有時間去外面旅旅游,喝喝酒。
家里什么時候來了個人,他不清楚,即使看到了虹宴,也當是二人的朋友,不會想那么多。
早知道虹宴曾經是暗閣的人,一開始就不可能讓留在家里。
哪里想到這小子膽子這么大。
顧清怔了怔,過好眼下的日子當然足矣……問題在于,虹宴要么為他所用,要么在世界上徹底消失。
不然,留著一顆定時炸彈,怎么能過好當下呢。
顧清蓋住眼底的陰郁,目送著尚延川離開。
一晚上鬧了這檔子事,盛今良心情復雜煩躁,覺得暗藏暗閣的人不是顧清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把昂貴的紫砂壺隨意扔在桌子上:“你爺爺給你起名一個清字,就是希望你清清白白做人,挺直腰板過完這輩子,別讓我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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