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回頭狠狠罵他一頓，結果就見他眼眶通紅。
陸廷愣住了，隨后才皺眉問道，“問這個做什么？早就分了。”
“你難過嗎？”秦戎城又問。
“問這個做什么？”陸廷自然是不想提起自己的感情事，面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都已經過去了......”
說著，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轉而去看秦戎城，“你跟凌煙吵架了？”
莫名其妙的弄成這個樣子，一來就問他分手了難不難過，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感情的問題上。
“分手了。”秦戎城丟出三個字，仰頭就開始灌酒。
陸廷一怔，回過神來就看到秦戎城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酒，趕緊上前攔著，“等等！怎么就分手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
“......”秦戎城沒說話，還想繼續喝酒，陸廷直接搶走了他的酒瓶，“既然來找我了，就說來聽聽！因為什么吵架？凌煙這女孩子挺優秀的，你可別欺負人家！”
“她說忘不掉前男友，跟我在一起，對我不公平。”秦戎城嘆了口氣，長話短說了。
陸廷再度愣住。
這次換秦戎城不住的冷笑起來，“可笑吧？我談了那么多女人，現在能記住長相的都沒幾個了，而她，一共也沒認真談幾個，竟然就說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說這話的時候，秦戎城多少是帶著醋意的。
“是李源？”陸廷又問。
秦戎城呆住了，扭頭看陸廷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知道？！”
“我見過他。”陸廷也喝了一口酒，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冉晴之前說過，是李源帶凌煙進入的這個圈子，并且一手栽培了她。沒有李源，就沒有現在的褚凌煙。”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秦戎城的神情有些恍惚，可還是忍不住追問。
一開始知道那個男人存在的時候，秦戎城是無措的，是恐慌的，是嫉妒的......
所以才會借著酒勁兒撒潑，在褚凌煙面前鬧，就是想讓她告訴自己，她早已經忘記了那個人，她愛的人是他。
可現實根本就沒有朝著他想的方向去走。
他只是因為吃醋而鬧的一場，沒想到卻讓褚凌煙想起了曾經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心底最深的傷一旦被挖出來，再想要修復，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下午看到褚凌煙哭的那么難過，秦戎城也被觸動了。
他忽然也很想知道，李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源的存在，對褚凌煙來說，又意味著是什么。
陸廷聞言，先是嘆了口氣，隨后才拍了拍秦戎城的肩膀，“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凌煙十幾歲的時候就遇到了他，對她來說，應該比親人還更加重要吧？”
陸廷畢竟也不是褚凌煙，不能感同身受，只知道李源對褚凌煙來說，真的很重要。
“她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家里的布置，都是按照李源的喜好來的，甚至就連她喝的咖啡，也都是李源喜歡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連秦戎城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嗓音里帶著淡淡的顫抖與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