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件事會變成這樣,我從來沒想過。”徐苒是很認真的和姜寧在道歉。

姜寧沒說話,周圍的議論還在,雖然變得很小聲。

“我喜歡你是真的,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很喜歡你。”徐苒繼續說著,而后無聲的嘆息,“我太在意我那個失去的女兒,這么多年來,從來就沒放下過。”

徐苒在和姜寧解釋自己的心思。

姜寧安靜的轉身,看向徐苒,面帶笑容。

就算現在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狼狽,但是現在的姜寧也要挺直脊梁骨,不想讓自己的狼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而后姜寧笑了笑,很淡的開口:“我也很喜歡您,陸夫人。”

徐苒要說什么,姜寧卻已經打斷了徐苒的話:“所以我也個恭喜您,找到真正的陸小姐。”

從頭到尾,不卑不亢。

而后姜寧看向徐清秋,頷首示意。

姜寧知道,徐清秋能這么明晃晃的出現在生日宴,那么必然就是鐵證如山。

但現在這個地方,姜寧一秒鐘都不想呆下去。

不是因為自己不是陸臻臻,而是她的腦子是混亂的。

她想知道,傅宴辭說的是不是真的,顧言深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把自己當成了棋子。

這一切,都是在顧言深的推動下,但這人卻從來沒告訴自己。

話音落下,姜寧要轉身離開。

徐苒嘆口氣:“寧寧,我很抱歉鬧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做為補償,陸家會把顧家要的支持給到顧家。這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徐苒的話,讓現場的人也意外了一下,大抵是沒想到。

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里面的曲折,怕是顧言深動了手腳。

但顧言深的話,還有徐苒對姜寧的喜歡,卻依舊讓顧言深達到了目的。

那最終,姜寧是不是陸臻臻,并不重要了。

陸霆驍的臉色未變,但眼皮掀了掀,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徐苒已經看向陸霆驍:“這件事,就照我說的做。”

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陸家的人對徐苒一直都很好,也很尊重。

徐苒開口了,陸霆驍不會拒絕。

就好比,徐苒讓陸霆驍去救場,那么陸霆驍就會去一樣。

給顧言深這個合同,對于陸家而言,確實沒任何損失。

那么陸霆驍肯定不會和徐苒對著干。

“好,我知道了。”陸霆驍應聲。

但陸霆驍的看向顧言深,意味深長。

顧言深不動聲色的站著,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姜寧聽見這話,緊繃的感覺變得越發的明顯起來。

傅宴辭說的話,清晰的出現在姜寧的耳朵里。

她就是棋子,顧言深的棋子。

這樣的想法,讓姜寧一秒鐘都沒辦法呆下去,所以很快,姜寧轉身,朝著宴會大廳外走去。

顧言深追了上去。

生日宴的氣氛依舊詭異,但是因為這件事,生日宴已經失去意義了。

管家和保鏢很快就把現場的賓客給請了出去。

現場只剩下了陸家人,安靜的站在原地。

徐清秋這才款款走到徐苒面前:“大哥那邊有親子鑒定,而這一塊,是當年在我襁褓里面的陸家的玉佩。”

徐清秋把玉佩也拿了出來。

徐苒一眼就認出了玉佩。

徐苒喜歡玉器,所以收藏了很多,而給陸臻臻的這一塊是最為特別珍貴的。

外面想模仿都模仿不來,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徐苒一點都不會懷疑。

“真的是我當年放在襁褓里面玉佩,上面還有名字。”徐苒喃喃自語。

“是,我懂事后,養父母就掛在我脖子上了,只是他們福薄,沒等我孝敬他們,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我輾轉了很多地方,后來半工半讀完成了大學,一直到大哥找到我。”徐清秋解釋。

所有的自句,調理清晰,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而徐清秋能這么說,自然陸霆驍那邊是認可的。

陸霆驍這才走上前:“媽,臻臻的身份我一直都在懷疑,畢竟姜寧出現的太巧合了。恰好就在香山寺遇見您。”

陸霆驍娓娓道來這件事的始末。

“你說親子鑒定的結果被篡改了?”徐苒錯愕。

“是,最初出來的并非是母女關系,后來被篡改在我這里,才發現的。”陸霆驍應聲。

說著,他微微停頓:“我有了懷疑,加上傅家那邊給的證據,我才肯定了這個異常。”

甚至就連香山寺的事情,陸霆驍也說了。

顧言深一直都在找玉佩,大抵是想坐實姜寧的身份。

還有后來出現的徐清秋。

“至于清秋,是傅家那邊遞過來的人。清秋的養母過世后,一直都是傅家在照顧。”陸霆驍淡淡開口。

說完,陸霆驍給了肯定的答案:“我做了親子鑒定,另外玉佩也是不爭的事實。”

陸霆驍把話說完。

徐清秋就只是在安靜的聽著,但全程她都不敢看陸霆驍。

說不上來為什么,對傅宴辭是一種敬畏和愛慕的情緒。

但是在陸霆驍面前,就真的是害怕。

只要你多看陸霆驍一眼,你的任何想法,都會輕而易舉被陸霆驍看穿。

所以徐清秋覺得心虛。

畢竟真實的情況,徐清秋很清楚。

但是為了傅宴辭,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她都要把陸臻臻這個角色演好。

只是徐清秋在看見姜寧的瞬間,徐清秋也明白了。

這些年來,為什么傅宴辭會對自己特殊。

因為只有姜寧,才是在傅宴辭心底最深處的人。

她是占了這張臉的便宜。

傅宴辭看著自己的時候,是看著姜寧。

所以偶爾,徐清秋會得到傅宴辭的溫柔,也是溫柔,也是讓徐清秋無法自控。

“傅家難道不也是想要陸家的支持嗎?”陸平淡淡問了一句。

言下之意,姜寧可以造假,那么徐清秋也可以造假。

篡改結果,只手遮天,一時半會很難發現。

“傅宴辭從頭到尾都沒和我提及任何合作的事情。”陸霆驍淡淡開口,“只是遞了證據,告訴我玉佩的下落。”

“甚至他都沒提及清秋的事情。相較于顧言深把人送到面前制造巧遇,后者就自然更可信。另外,玉佩總不可能是假。”陸霆驍說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