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手指頭忽地僵住。
他居然比她還急著離婚?
“呵,”秦秋自嘲地笑道:“等不及要娶小三進門了吧?”
容梟瞇了瞇眸,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俊容驀地逼近,性感薄唇發出的聲音低沉而陰寒:“是你先松的手,現在有什么資格質問我?”
秦秋不甘示弱,“容梟,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婚姻存續期!就算你再蠢蠢欲動,也得等手續辦完!”
“呵呵……不用等,明天去辦手續,我花點錢,連冷靜期都給你免了!一天辦成!”
看著秦秋那幅蒼白的臉色,容梟湊近她耳邊道:“你得早點收拾好東西,白天離婚手續辦好,晚上我就把那女妖精叫過來。忍了這么久,終于不用再忍。”
語畢,他甩開她,頭也不回往別墅走。
留下秦秋氣鼓鼓的臉。
她徹底感受到了什么叫變臉比翻書還快。昨天晚上容梟還是一副不情不愿挽回的樣子,今天就本相畢露。
該死!
秦秋懊悔不已,當時協議上說不要他一分錢,是為了讓他能同意離婚。
早知道他比她還絕,至少應該瓜分屬于她的那部分錢的!虧大了!
更棘手的是,明天就這么堂而皇之離婚,容老夫人、許如愿還有晴天,她怎么去交代……
……
晚餐,容老夫人貼心地給秦秋夾菜,溫柔地說:“秋秋,下個月是我的生日,你來幫我操辦壽宴吧?”
秦秋聽到這話看了眼容梟,男人云淡風輕地吃著飯,什么也沒說。
她喉中像是塞了塊石頭,默不作聲。
許如愿附和道:“媽,秋秋一個人可能太吃力,讓梟梟一起吧。”
“那也行,那就梟梟跟秋秋一起!”
容老夫人和許如愿就像早上沒聽到他們要離婚的消息那般,平靜無波地替他們下決定。
秦秋很想說他們明天就離婚了,哪還能籌辦宴會?
可看著容老夫人滿懷期待目光,她終是欲言又止。
容梟對于二老的提議只淡淡地應了句:“看心情。”
“你這臭小子!”
容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容梟一眼后,轉向秦秋立刻又恢復濃濃的笑意。
“你呢,秋秋,你會同意吧?”
“我……嗯……”
秦秋應完,心里嘆了口氣,目光落到空蕩蕩的寶寶椅上,納悶地問管家:“小姐呢?”
管家明顯有幾分局促,“二少夫人,小姐說您不答應她,她就不吃飯。”
秦秋瞬間啞然。
容梟擰住眉心,“我去看看!”
說完他拾掇一份餐點,親自端去二樓。
一進晴天房間,就聽見晴天嬌蠻的口吻道:“我不吃我不吃!”
“別鬧,是我。”
容梟醇厚的嗓音傳來,晴天這才定睛看向門口。
“爸爸?”
容梟把餐點放在桌上,單手把晴天拎起,坐好。
“讓你撒潑打滾,沒讓你不吃飯。不許亂來。”
“可是媽媽不肯答應我……”
晴天委屈巴巴的樣子惹容梟心疼,他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還有爸爸呢,爸爸跟你保證,你媽明天太陽下山前一定改變心意。”
說完一口一口地給晴天喂飯。
晴天聽了他的話安心不少,胃口大開,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吃過晚餐,容梟便轉進了書房。
全程沒跟走廊上同行的秦秋說半句話。
秦秋心里堵著一口氣。
一邊急著明天離婚,一邊又對剛才奶奶的提議置若罔聞。
他到底想怎么樣?
秦秋終是無法忍耐,在走廊來回踱步半個小時后來到書房外。
她按下把手,書房門卻從里面鎖死了。
進不去……
無奈之下,秦秋只得抬手,輕叩房門,“容梟,我有話要跟你說。”
里頭沒有任何回應。
秦秋急得要跳腳,“不開門的話我現在就下去,跟奶奶說明白?”
房門依舊巋然不動。
她防線幾乎要崩潰,可又不忍心真去掃奶奶的興,左思右想之際,小秦宴的哭聲從主臥傳來。
她緊抿著唇,朝書房門猛踢了一腳后折返主臥。
秦秋給秦宴喂著奶,心里連連開罵:怎么會看上這么沒擔當的男人!就算離婚是她提的,但她也沒說要讓這件事鬧得家犬不寧啊!
離婚時間,明明還可以稍微延緩一下,讓家里人慢慢接受。
或許是懷中的小秦宴感受到了她的委屈,喝了頓飽后,手一伸腳一蹬。
“噗——”
熟悉的氣味傳來,又是稀便……
而且還漏了點到她身上。
小家伙還天真無邪地沖秦秋笑,看到那極具治愈力量的笑容,秦秋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她撥打內線電話,讓管家安排女傭進來給小秦宴洗屁股。
管家卻直接將內線電話轉給了書房的容梟,“二少爺,老夫人說當爸爸的要恪守職責,之后只要您在家,小少爺的事女傭都不插手。”
“知道了。”
容梟打開書房門,看了眼剛才被秦秋踢出來的凹印,咳笑了聲。
“力氣挺足。”
他邁入主臥,不動聲色。
秦秋聽見有人來了,看都沒看是誰,把秦宴放在隔尿墊上后公事公辦地叮囑:“小少爺拉了稀便,洗一下屁股,換片尿不濕后放小床睡覺。”
隨后徑直走進浴室。
她身上弄臟了,急著換衣服,洗澡……
全然沒注意身后那個杵在門口的男人那黑如羅剎的臉色。
洗屁股……稀便?
容梟捏著鼻子走近自己的兒子,眼里滿滿的怨氣。
自己親生的,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抱著小家伙去陽臺,開溫水沖屁股。
兩腿一打開,濃濃的氣味瞬間揮發入鼻孔。
他別著臉,恨不得把這家伙攆走,哪來的,回哪去……
然而下一秒,耳邊傳來秦宴“咯咯咯”的笑聲。
容梟愣了一會兒,回過頭就看到那張幾乎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正沖他笑。
容梟喉中激動,滾了滾。
從秦宴出生起,他對這小兒子就沒給過多少好臉色。
尤其是想到這個小兒子在秦秋肚子里就亂跑,跑到子宮外面,他就來氣。
但此刻,兒子第一次沖他笑了。
他胸前一股暖意。
……
浴室里,秦秋用沐浴露一遍一遍地擦洗,最后身子只聞得到沐浴露的香味,她裹著浴巾出來。
剛邁出浴室,就突然看到外面陽臺站著的男人。
他換了一身簡單的睡衣,周圍有淡淡的輕霧繚繞。
秦秋也顧不得自己頭發還是濕的,疾步走向陽臺,仿佛她不走快點這男人又鉆回書房了一樣。
她推開陽臺和臥室的那道落地玻璃門,壓低聲音道:“我之前說離婚是把冷靜期考慮了進去,這樣大家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接受。所以,能不能延后一個月再辦?”
容梟滿載寒氣的薄唇吐出一口煙圈,聲音慵懶疏離:“你在求我?”
秦秋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氣急道:“……容梟,難道你連你的親奶奶感受都不管不顧了嗎?奶奶下個月過生日!”
“沒人管我的感受,我為什么要管別人的感受?”
容梟反問時側著眸,深沉的眸子直擊她心靈,仿佛是在控訴她的無情。
秦秋瞬間噎住。
他可以不管,但容老夫人對她那么好,晴天目前也反應激烈,她得爭取一個緩沖時間。
“你要怎么做才肯答應推遲一個月?”
似是終于等到了他想聽的話,容梟捏著手里的煙頭,輕吐一口煙圈,稍加思索道:“再等一個月不是不行。”
他轉頭看她,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捏著那根燃了一半的煙,面無波瀾道:“滿足我,我便答應你。”
“滿……滿足你?什么?”
秦秋支支吾吾,不解地看著他。
他邪魅一笑,“字面意思,就是這個月,你要滿足我的一切需求,無論我要什么。”
“……”
秦秋差點嗆出一口老血,腦子里努力回想。
本來是他害得她差點死了,他心存愧疚,他懺悔自責。
主動權都在她的手上,她強勢提出離婚。
現在怎么變成這樣?
她完全處于被動的局面,到底是哪步棋走錯了?
思來想去,最后捋了個大概,是因為容梟這個男人他沒有心。
他不管她,不管奶奶不管許如愿也不管晴天和秦宴……
可她不能不管。
所以,他才能綁架她。
他拿捏了女人天生的弱勢——善良,反制了她。
秦秋又氣又惱,不知不覺間,容梟那副高大的身軀已經逼近她跟前,攜著淡淡的煙草味。
男人溫熱的手指嵌進她的發絲,輕撫著她的頭,聲音低沉又磁性:“怎么樣?做不做得到?”
秦秋緊繃著唇,帶著脅迫的口吻道,“你就不怕我再次讓你不能行人事?”
“呵,”容梟勾唇一笑,“如果你下毒,奶奶可能會更傷心,不過你也可以試試,看我說的對不對?”
秦秋堅硬的鎧甲仿佛被震碎,因為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容梟沒多少耐心,“要是不行,也可以按原計劃,明天離婚。”
“我滿足你!”
秦秋咬牙應了下來。
“反正三年半的生生死死都過來了,最后一個月,就當報答奶奶的庇護之恩。”
報答奶奶?
容梟眼里掠過一絲自嘲,這么多年,他對她的好,她就一點都不記得。
只記得他對她的傷害。
也罷,過去的是是非非他難評價。
只要,他能依然擁有她,就夠了。
容梟掌心稍稍用力,扶著她的后腦摁向自己,直到她那張小巧玲瓏的臉蛋離他只余不到十公分。
黝黑的眸底寫盡貪欲,赤裸裸地盯著他眼前這只再度掉進狼窩的小白兔。
那份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沖動再無遮掩。
喑啞低沉的命令攜著淡淡的煙香繚繞在她鼻尖。
“秦秋,讓我嘗嘗,你的吻技有沒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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