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被他鎖在兩臂之間。
這會兒臥室連燈都還沒來得及開,黑暗里男人的瞳孔恍如會發光,那光芒里是貪婪、急欲發泄的欲望。
她的小手被他抓著,在他襯衣的扣子上撥著,像是在引導她。
當扣子剝開,男人胸膛敞開。
她能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
“秦秋,主動。”
男人喑啞的聲音命令道。
秦秋想起他的逼迫,他的威脅,想起躺在醫院的奶奶,生澀而難堪地撫摸他那堅實的肌肉,同時心里滿是忐忑不安,藥性應該發作了才對,他為什么還沒反應?
似是不滿她的走神,男人沒了耐心,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大手伸進她衣物里,一邊揉搓,一邊把兩人的衣褲依次褪下。
秦秋在他滾燙的懷里掙扎,手足無措。
嘴唇被封住的她正要呼吸不過來時,他松開了她的嘴唇,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鼻尖上。
“感受它。”
能聽出他的每個音節都在顫抖。
但她聽不懂,感受?感受什么?
直到她的小手被他大手抓著,探向了陌生的領域,觸碰到從未觸碰過的那份欲望。
她瞬間呼吸一緊,如同觸電那般抽回。
正和她耳鬢廝磨的容梟猩紅的眸微瞇了下。
“你不會?”
有過八個男人,卻連挑逗男人都不會么?
聽到容梟這充滿狐疑的話音,秦秋心里一個咯噔,低聲道:“面對一個強迫我的男人,我確實不會。”
這話瞬間把容梟激怒了。
她被他攔腰一抱,下一秒后背重重地陷進了床墊。
男人傾身壓在她身上,手指穿過她腦后的發絲,攜著一絲冷意:“非要我逼你是么?那你就好好感受被強迫的滋味。”
重重的吻再度落下時,他另一只手掐住了她顫抖的腰肢。
那份強勢的欲望在她雙腿之間摸索,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為什么會這樣,他應該起不來才對啊,難道他發現那湯有問題?吃了能抵消效果的藥物?
她被他吻得越來越緊張、局促不安。
突然,“唔—!”
她的小臉痛苦地揪著,渾身繃得極緊。
他稍稍松開她的唇,熱氣噴在她嘴唇上,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放松。”
秦秋在他身下難耐地開口:“今天不合適。我……例假還沒走干凈。”
男人嘶啞地笑了聲,“秦秋,你內褲上沒墊東西。”
很快意識到她想找借口拒絕他,他心情不悅地又補充一句:“今晚你不認也得認,協議你都簽了,我就當你說過愿意了。”
“容梟……我不愿……”
話剛出口,嘴唇被身上的男人霸道封住。
到了現在這刻,他已經容不得她后悔。
他用力地吻、深入地吻,攪亂她的呼吸、心跳的節奏,最后,不帶一絲猶豫地開始用力。
他額頭在那刻瞬間被逼出了汗。
“不要……”
她在他身下奮力地掙扎,十指緊緊地抓在男人肩上,指甲仿佛要陷進他的肉里。
男人感覺到她的緊繃,怕她痛,終究還是不忍心,暫時放棄蠻力,俊臉埋進她脖頸,細密而炙熱的吻輕柔、撩撥,想要挑得她水火交融。
因為過度隱忍,他的胸口和額頭冒出一層一層的汗,心底更加充滿了疑惑。
她到底怎么回事?是真的太緊張了?還是她故意不給他?
他居然不得其法。
“秦秋,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么,我等這天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給我,答應我,讓我好好地……愛你。”
他嘶啞的聲音繚繞在她耳邊。
那個“愛”字,應該指的是“做”吧。秦秋心底寒意涌出,斑駁的汗水滴在她胸口,她渾身顫抖了一下,粗喘的氣息灑在她敏感的鎖骨。
她被迫昂起了脖子,“你再等一天,明天……行嗎?”
今天的那碗藥湯失誤了,她得拖過今晚,不然就真的要失身于他。
如果能拖到明天,或許能找到其他辦法擺脫掉他。
容梟喉結一滾,“我等不了了。”
他的吻由下往上,最后噙著她柔軟唇瓣并緊緊壓住,與此同時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趁她松懈不備,突然地猛力一擊!
“唔———”
她瞳仁劇烈撐開。
黑暗中依然能察覺到她的痛苦,男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小心翼翼抽出,而后立刻伸手按亮了床頭的燈。
床單上,果然,出現了一個鮮紅色的圓點。
“你、你是第一次?!”
容梟低沉、喑啞的聲音微微抬高了語調,胸膛劇烈起伏。
秦秋縮進被窩里,氣如抽絲,閉目強撐道:“我說過了,我例假還沒…走干凈。”
“例假?”
這是例假的血?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那個血。
容梟眸光頓時猩紅,手臂將她小小的身子箍住,手掰著她的臉,讓她正對著他。
他緊張又急切地追問:“我是不是你第一個男人?告訴我!”
秦秋本來就痛得不行,現在被他緊緊壓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慘白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你誤會了……那真的是經血。如果你想浴血奮戰,大可……繼續。”
容梟錯愕、啞然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瞳孔里震顫不安。
他沒有過別的女人,這也是他的第一次,但他知道女人初夜會很痛,很緊張。
她身體的每一個反應都在告訴他,這就是她的初夜。
但偏偏那張柔軟又硬氣的嘴唇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個答案。
他眼里寫滿了不理解。
他急需冷靜,于是松開了她,穿上睡袍,走到陽臺外,一根又一根的抽煙,平復心情。
秦秋看了眼陽臺上的男人,他的視線落在外面,沒關注到屋內的情形。
她忍著身體不適,趁機將床單從床上抽走,然后進了浴室,把沾了紅的那個部位用力地搓、用力地洗。
就算失身又如何,她不會承認容梟是她第一個男人。
能被她承認的男人,必然是愛她護她、包容她理解她、真心待她的男人,而不是為了發泄獸欲逼她簽下那種協議、把她當做生育機器的禽獸!
容梟確實曾經給過她那份觸動,仿佛他愛著她、仿佛他對她有過一點真心的觸動,可惜……只是錯覺。
失望、悲痛的眼淚不經意地滑落。
等到那抹殷紅徹底從床單上消失,隨著水沖進下水道,她將床單放置在旁邊,然后打開淋浴器,清洗身子。
水從頭頂灌溉而下,將她臉上的淚洗得一干二凈。
……
過了將近半小時。
容梟折返臥室,發現床上的床單不見了,再看浴室里面開著燈,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了女人的隱隱的抽泣聲。
他呼吸如同滯住。
他穿好衣服,交代女傭來換床單,隨后下樓。
邊下樓邊給容一打電話,命令式的語氣道:“叫上容二,去趟佳音酒吧。”
陪酒女、八個男人,哼,他必須弄清楚,秦秋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男人驅車駛離了云鼎。
等秦秋洗完出來,女傭恭敬道:“二少夫人,床單已經弄好了。二少爺說他今晚有事,讓您先睡。”
她聞言驚愣,看向那個空蕩蕩的陽臺,再掃了一圈空蕩蕩的主臥,心里頃刻了然。
她滿足不了他今晚的生理需求。所以……
又去找盛羅曼了。
她裹緊自己的睡衣,縮進被窩里,闔著眼皮像是睡了,半睡半醒之際,恍惚聽到有腳步聲在靠近。
她聽得不真切,便繼續睡覺。
被窩里的溫度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漸漸地攀升,男人寬厚的懷抱緊緊地裹著她,用力地裹著,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又不忍心吵醒她。
翌日天開。
柔和的光線穿透窗紗,照在她微微有些紅腫的眼皮上。
她的身體隱有些痛,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
突然,腰間的那只手臂用力地攬緊。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背正貼著男人滾燙又堅硬的胸膛,晨起的欲望就在那一刻赫然蘇醒。
慵懶、嘶啞的嗓音湊近她耳畔,她渾身一酥。
“睡飽了么?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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