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戴上手銬,送進拘留所,司長盛都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明明早上還覺得自己終于要成就大業,變成人人羨慕人人敬仰的司家掌權人了,為什么,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時間,就……
哪怕司辰出現之前,司長盛還在做著當司家繼承人的美夢。
協議已經簽了,流程也在走了,等待他的,可不就是美好的未來嗎?
可司辰一出現,一切都變了。
不,也許還來得及。
他手下的人已經在走流程了,也許這個時候已經走完了呢?
只要自己成為了司家掌權人,一切就還有轉機。
司長盛這么想著,突然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用力掙扎著,甩開了警察們的束縛,大聲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我的律師。”
“安分點!律師來了,我們自會讓你見,現在給我好好配合。”警察一腳踹在了司長盛的小腿,司長盛一個踉蹌,要不是被警察押著怕是都要摔倒了。
他奶怒的瞪著警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司家的掌權人,京城司家知道嗎?”
警察翻了個白眼,看著司長盛那樣子,嘲諷道,“不管你是京城司家還是國外司家,來了這里,都一個樣兒,你想見律師,先給我進去乖乖蹲著。”
司長盛不服氣,罵罵咧咧的不聽話,甚至還威脅警察,最后被幾個警察收拾了一番,頓時就老實了。
雖然他內心依舊不服,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司家掌權人了,這些人敢這么對自己,就是在找死。
他在心里已經把這幾個警察都給記恨上了,尋思著等律師給自己帶好消息來了,把自己帶出去之后,就好好收拾這些人。
看他們還敢不敢落井下石。
他堂堂司家掌權人,想要弄死這些個小警察,就跟掐死螞蟻一樣簡單。
想到這里,司長盛又支棱起來了。
等著吧,最快明天,最遲后天,一切都會結束了。
等自己出去了,他看這些小人物怎么蹦跶。
還有司辰和司老爺子,他們不是看不起自己,不是覺得自己撐不起司家,不配做司家掌權人嗎?
呵,他會讓他們后悔的!
司家,是他的。
他才是司家嫡長子,他理應得到司家的繼承權。
司辰算什么東西?
司長盛腫著一張臉,被推進了小房間,一雙眼睛陰沉著,想著接下來的事,他冷哼一聲,心里已經開始謀劃起來。
可司長盛什么都算好了,卻沒算到自己會走不出這個監牢。
司辰手中的罪證,早已經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至于他手里的股權轉讓協議,以及手下去辦理相關的轉讓事宜,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司老爺子是簽了那份協議,可,他用的是消除筆簽的。
名字簽下之后,最多不超過兩個小時,上面的字跡就會消失得一干二凈,就像是沒簽過一樣。
加之他也還沒來得及按手印,那份協議是不可能生效的。
所以,當司長盛的秘書拿著協議去找到律師的時候,就被告知這份協議無效了。
雖然,秘書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了司老爺子的私章,表示沒有手指印,但私章可以代替。
律師倒是眼前一亮,沒想到司長盛準備的這么齊全,連老爺子的私章都能拿到。
不過也是,司長盛都已經背負了弒父的罪名,再不成功,他可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只是,當律師帶著秘書準備去辦理相關手續的時候,卻發現,協議上的簽名,沒了……
那一刻,兩人都是心中一涼。
意識到他們跟司長盛都被司老爺子給擺了一道,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去見司長盛嗎?
明知道后果是什么,再去見,豈不是更慘?
可不去?
他們是司長盛的人,這個時候不去給司長盛一個交代,似乎也說不過去……
于是,兩人最后還是去了警局。
已經入夜了。
司長盛腫著一張臉,作為嫌疑人,他只能被關在看守所,除了給飯吃給水喝,連個創傷藥都沒有。
被司辰打掉了一顆牙的他,這會兒是整張臉都腫得老高,眼睛都要看不到了。
秘書跟律師進來,差點沒認出是司長盛。
聽到司長盛激動的聲音,問他們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兩人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給了司長盛一刀。
司長盛氣得臉都綠了。
一拍桌子,激動的叫著,“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那老頭子,居然如此狡猾?!”
“他跟司辰聯合起來算計我!他居然算計我!”
司長盛本來就受了很大的打擊,唯一的希望,就是股權能成功轉讓,這也是他唯一的生機了。
可他們卻告訴他,司老爺子那簽字筆,是消除筆?
好好的股權轉讓協議,居然沒辦法生效?
司長盛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一臉菜色。
他不甘心的在里面罵了很久,最后才激動的拉著秘書追問,“水蘭呢?去,告訴水蘭,讓她想辦法救我。”
張水蘭是司長盛之前的秘書,也是跟了他最久的一個情婦。
三十五歲的張水蘭,已經給司長盛生了個十歲的兒子。
因為秋晚蕓沒有給他生出兒子來,司長盛一直把張水蘭生的兒子當寶貝。
這一次他冒險篡位,也有一半是因為張水蘭和兒子。
兒子雖然還小,但,他總不能一直讓孩子活在陰影下見不得光。
他打算拿下了司家的繼承權之后,就跟秋晚蕓離婚,到時候再把張水蘭跟兒子接回來。
他堂堂司家掌權人,怎么可以沒有兒子呢?
他什么都算好了,卻沒想到關鍵時刻,老爺子跟司辰搞事情,讓他功虧一簣不說,還把自己給送了進來。
好在,他早就跟張水蘭說好了,一旦自己失敗,就讓張水蘭想辦法救自己。
在這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司長盛早已經給張水蘭轉移了大部分的財產。
總歸司家都是他的了,他根本不在乎那一點財產。
況且,張水蘭跟了他十多年,他是完全信任的。
聽到司長盛的話,秘書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不敢去看司長盛的眼睛,只低著頭道,“大少,張秘書她,她聯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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