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發緊，還結結巴巴的，顧九霄看得出來，她確實還沒準備好。
他揉她腦袋一把，無奈笑笑：“你呀！”
他理解。
蘇星芒這是被禁錮的久了，太渴望自由了，覺得婚姻是束縛，所以對婚姻心懷恐懼。
不知道要等多久，蘇星芒的心魔才會完全消失，可以徹底打開心扉接納他。
都是沈雅心做的孽！
想到沈雅心，他忽然想起來了：“對了，沈雅心的判決下來了。”
“真的？”蘇星芒的注意力頓時被全部吸引，“怎么判的？”
“無期徒刑，”顧九霄說，“她沒有上訴。
估計，她心里很清楚，即便她上訴，最后的結果，也是維持原判。”
“蘇長明呢？”蘇星芒問。
顧九霄回答：“判了三年。”
蘇星芒發了會兒呆，吐了口氣：“嗯。
挺好的。
就是還是感覺，有些便宜沈雅心了。”
當年，那個被沈雅心推下樓梯的女孩兒，可是沒了性命的。
沈雅心應該給她償命才對。
“沈雅心堅持說，她是不小心把那個女孩兒推下樓梯的，”顧九霄說，“法院最后采信了她的話，所以只判了無期。”
“嗯，”蘇星芒點頭說，“我明白。”
疑罪從無。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沈雅心就是惡意將那個女孩兒推下樓梯，導致那個女孩兒死亡的情況下，法院就會按照沈雅心是失手將女孩兒推下樓梯判決。
只有故意殺人且情節惡劣，才會判處死刑。
過失殺人，無期徒刑已經算比較重的刑罰了。
“也不錯，”顧九霄說，“對沈雅心那種養尊處優的人來說，在監獄里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一顆子彈了結了她，其實是便宜了她。
就應該讓在她生不日死的折磨中懺悔，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嗯，”蘇星芒點頭，“也有道理。”
“想去探監嗎？”顧九霄凝眸看她，“去見她一面，為過去徹底畫一個句號。
以后，就將她和蘇家忘到九霄云外去，開始新的生活。”
蘇星芒想了想，點頭：“好！”
她說是想開了，但沈雅心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始終是她心上的一個結。
去看一看沈雅心。
看一看她做惡事之后的報應。
或許，她的心結會解開吧。
她發了會兒呆，忽然覺得呼吸不暢，這才意識到顧九霄還壓在她的身上。
顧九霄雖然瘦，卻有一層很結實的肌肉，壓在身上時間久了，呼吸不暢才正常。
她輕輕推了推顧九霄：“我喘不上氣了......”
顧九霄笑了一聲，捏捏她的鼻子，有些遺憾的側了側身，躺回他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