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喊啊!你到底喊不喊?”陸隨安忽然停下腳步,無賴的說,“你要是不喊,我就把陸卓遠叫到樓下去,讓你的客人們拍照、錄像,讓你上熱搜!”
蘇星芒:“......好,我喊。”
她面無表情的喊:“三哥!”
沒事,不就是喊個哥嘛。
路邊問個路,還要喊個大哥、大姐、大爺、大媽什么的呢!
“喊的一點都不甜,”陸隨安不滿意的抱怨,“回頭我給你送點巧克力,你多吃點甜的,可能下次喊起來就甜了。”
蘇星芒:“......”
她特別想問問他,有沒有人覺得他是個瘋子?
但是......
算了。
她還是別招惹瘋子了。
他愛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把陸隨安帶上二樓。
一上樓,就看到林琳在她的辦公室門口站著。
見她上樓,林琳一溜小跑的跑到她跟前,一臉尷尬的指了指她的辦公室,小聲說:“老板。
那人一進門就跪下了。
我......”
她被嚇到了。
長這么大,沒見過這陣仗。
“......”蘇星芒頭疼,“沒事。
你下去吧。
給清酒打個電話,讓她帶著醫藥箱過來一趟。”
剛剛,她掃了一眼陸卓遠背上的荊條。
陸卓遠的背上,不止有荊條,還有棘。
荊條沒刺,但重。
棘有刺。
荊條和棘一起捆在陸卓遠的后背上,棘上面的刺扎破了陸卓遠的后背,血跡斑斑。
她覺得,最好處理一下,省的發炎。
林琳連忙點頭應著,取出手機,一邊給唐清酒打電話,一邊往樓下走。
蘇星芒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背負著荊棘的陸卓遠低頭跪在地上。
她心里自然是曾經討厭過陸卓遠的。
就因為她和宋卿卿長的有些相似,陸卓遠就把她帶到陸家,想勸說她去做陸瀾山的孌寵。
只是,雖然陸卓遠沒安好心,但他從頭至尾,打的也是利誘、勸說的主意,沒想過巧取豪奪,強迫她。
她打聽過,以往陸卓遠給陸瀾山找女人,也的確是你情我愿,從沒有用過強。
也就是說,那天,即便她沒說出她是宋卿卿外甥女的身份,陸卓遠也只是會用利益誘惑她,不會對她用強。
如果她堅持不同意,她也可以毫發無傷的離開。
既然如此,雖然她還是對陸卓遠給陸瀾山找女人這件事沒好感,但也不至于報復陸卓遠。
何況,因為那件事,陸卓遠被陸隨安打斷了一條腿,算是付出代價了。
既然如此,蘇星芒也不想再和陸卓遠計較。
陸隨安把背著荊棘的陸卓遠弄到她這里來,就很莫名奇妙。
她瞪了一眼跟在他身后進來的陸隨安:“你趕緊把他身上的荊條解下來,帶他離開。
我很忙,沒興趣陪你玩這么無聊又變態的游戲。”
“酥酥,你竟然說三哥變態,三哥好傷心啊!”陸隨安走到陸卓遠身邊,捏住一條棘,緩緩的從那一堆荊棘中抽出來。
棘上的利刺從陸卓遠的后背上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線,陸卓遠疼的臉色泛白,額頭上的冷汗流進眼睛里。
他抬頭看向陸隨安,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陸隨安,目光和語氣都小心翼翼的:“三少。
小心棘條上的刺扎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