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啊!”林卉草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那時的我對你還沒死心,還死心塌地的愛著你。
我懷上的自然的是你的孩子,也是你唯一的孩子!”
她忽然得意的笑起來:“所以,你一定要想辦法保住霽霖啊!
不然,如果霽霖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就要斷子絕孫了!”
“你......”許旭來臉色一陣潮紅又一陣灰敗。
他抬手按住腦袋,身體搖晃。
林卉草惡毒的看著許旭來。
氣死吧!
氣死就最好了!
許旭來要是不死,一定會和她算賬。
她的那對龍鳳胎兒女,也會被連累。
許旭來要是當場死了,她就是許旭來的遺孀。
許家的一切,從今以后,都是她說了算。
看到許旭來的身體搖搖晃晃,鐘靈溪沉默的走過去扶住他的手臂,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唐清酒也走了過去,給許旭來把了把脈:“沒事,怒極攻心。
你給他按這幾個穴位。”
在唐清酒的指點下,鐘靈溪給許旭來按了幾個穴位。
幾分鐘后,許旭來混沌發懵的腦袋漸漸清明。
他一抬眼,剛好對上林卉草的目光。
林卉草的眼中滿是惡毒和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
許旭來這樣的聰明人,念頭只是稍稍一轉就想明白了。
他盯著林卉草,只覺悲涼。
果然,書上說的沒錯。
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他沒好好對待妻子,逼的妻子和他提出離婚。
甚至,有可能年紀輕輕便遭林卉草所害,香消玉損。
因為他沒擔當。
因為他太縱容他的母親。
于是,他害死了他的結發妻子。
害死了他的長子、長媳。
于是,他得到了報應。
現在,林卉草又想讓他死了。
林卉草為什么想讓他死,他太明白了。
他死了,許家就是林卉草的了。
他許家的祖業。
他打拼了一輩子的財產,作為他的遺孀,林卉草可以自由分配。
就算許甘霖和許霽雨的事情鬧出來,頂多名聲不好聽,他們該撈的好處,一點都不會少。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算死了,他也要死不瞑目!
他閉了閉眼,平靜了一下心情,取出手機,給律師打電話:“你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他得和林卉草離婚。
和林卉草離了婚,就算他有個什么意外,許家也和林卉草無關了。
林卉草楞了一下,隨即尖叫:“你休想!
我不會離婚。
死也不會!”
許旭來簡單和律師說了一下離婚協議書上需要寫的條款,掛斷手機,冷冷的看向林卉草:“雖然在你眼中,我可能是個老糊涂。
這么多年來被你欺騙,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沒有發現你的骯臟與惡毒。
但,不管我在你心目中是多么的糊涂白癡。
和你離婚,讓你凈身出戶的能力,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