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悅盈慌亂搖頭。
她有些不敢看黎允,卻又忍不住去看。
那個長的和她小兒子有四五分相似,安靜美好的像是一塊美玉的年輕人,是她的大兒子?
她很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她該怎么面對他?
如果,他真是她的大兒子,她從沒養過他。
這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她生孩子的時候,她丈夫和家里的保鏢都在醫院盯著,怎么能把孩子弄錯了呢?
她怎么能把她的孩子弄丟了呢?
心臟抽搐,血液上涌,她一陣頭暈目眩,身體一陣搖晃,眼前發黑,緊接著就人事不知了。
“媽!”蕭元連忙扶住她,一邊查看她,一邊掏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沒等家庭醫生趕來,唐清酒走到溫悅盈身邊,按了她幾個穴位,暈過去的溫悅盈,緩緩睜開了眼睛。
“媽,你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蕭元臉色發白。
“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蕭晉嚇得手腳冰涼,一頭的冷汗。
唐清酒握住溫悅盈的腕脈,片刻后松開:“沒事,就是情緒太激動引起的一過性暈厥而已,休息一下,平復一下心情就好了。”
“盈盈,你別激動,出了事,咱們慢慢解決,沒有過不去的坎。”蕭崇握著溫悅盈的手,手掌顫抖,心有余悸。
溫悅盈看向黎允,無聲落淚:“老公......我們對不起他......”
生了他,卻沒養他。
她流著淚問黎允:“你......你以前過得好嗎?
誰養大的你?
你......吃沒吃過苦?
被人欺負過嗎?”
“我五歲之前,在千里之外一個小縣城的孤兒院生活,五歲那年,我的老師蘇震霆選中了我,把我帶來的京城,帶進了他開設的福利院,”黎允一一回答她的問題,“老師開設的福利院條件很好,衣食無憂,也沒人欺負。
八歲,我又被老師挑選進入了他開設的青訓營,和他學習。
青訓營的條件比福利院更好一些,還有一些和我同齡的師兄弟、師姐妹互相陪伴著一起長大。
與許多從小在普通福利院長大的孤兒相比,我是幸運的,沒有吃過苦。”
當然,這里說的“吃苦”,不包括在學習、訓練的過程中吃的苦。
學本事嘛,不管在哪里都是要吃苦的。
可曾經學過的本事,都會在以后的歲月中回饋自身。
那樣的苦,是值得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溫悅盈流著淚點頭。
她怕聽到這個孩子說,他從小就是孤兒,沒人養,流離失所,被人欺負,吃盡苦頭。
那個和她小兒子長的那么像的孩子,也是她的兒子啊!
要是他從小在苦難中長大,備受欺凌折磨,她會心碎的!
蕭崇把溫悅盈攬入她的懷中,安撫的輕拍了幾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黎允沉聲說:“現在,只有一份DNA比對結果,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你就是我和盈盈的親生兒子。
這樣,咱倆都抽個血,再去做個DNA鑒定,再確定一下。
畢竟,血脈傳承,不容出錯。
我們還是再確定一下比較好,你覺得呢?”
黎允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蕭崇承諾:“你放心,只要確定了你是我和盈盈的孩子,我和你媽一定不會虧待你。
以前虧欠你的,以后都會補償你。
阿元和小晉有什么,你就有什么。”
黎允淡笑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