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跪在地上，右手撐著地面，左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
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完全不比腋下傳來的疼痛少。
他能感覺到肩胛骨被一刀砍斷，要不然不可能這么痛。
此刻的他渾身是傷，渾身是血。
用面目全非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左眼被高勝用槍打瞎，鮮血時不時滲出來。
腋下被顧靖澤的匕首插入，鮮血橫流。
肩膀被騎士斷劍砍中，鮮血不斷往外涌。
此外，還有一些看不見的內傷，被顧靖澤三人輪番擊中要害的隱形傷。
這么嚴重的傷勢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還能不死的，大概只有改造人能做到，普通人死了不下十次了。
“滴答！”
“滴答！”
鮮血順著傷口滴在地上，因為寒冷的天氣很快將血液凝固。
“你......你也是改造人？”
黑無常瞪著顧靖澤，嘴唇顫抖著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種種跡象表明顧靖澤絕非普通人那么簡單。
速度、力量、反應能力、持續戰斗能力，幾乎都是頂級。
正常人就算再強大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即使是武者也不可能，武者實力很強，但持續作戰能力會弱一些。
顯然顧靖澤不是。
與白幽靈大戰一場，又接著與自己大戰，這種消耗連武者都承受不了。
黑無常不得不懷疑顧靖澤也是改造人。
甚至比自己更強悍的改造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當年他們在遇到麥克博士前，從不清楚改造人，后面隨著深入了解才清楚改造人的存在和恐怖。
綜合上面總結，黑無常認定顧靖澤是某個國家改造出來的產物。
“你絕對不是普通人！”
黑無常又補了一句，直勾勾的盯著顧靖澤看，想聽聽他說的話。
“呵！”
顧靖澤轉了轉脖子，嘴角上揚，“我當然是普通人，一個普通到極致的平民百姓。”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黑無常不信，瞪眼怒斥。
“改造人是什么東西，沒聽說過。”
顧靖澤不屑的擺擺手，嘲諷道：“是不是你打不過的人，你就認為他是改造人？”
“如果是這樣，那你的眼界太低了。”
“不！不可能！”
黑無常完全不信，也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自己是強大的改造人，是超越正常人類極限的強者。
自己擁有最強大的體魄、最強大的防御和最傲人的戰績。
如果被一個普通人堂堂正正的擊敗，那些所謂的值得驕傲的過往統統都是浮云。
從窮到富，從弱到強人人都能接受。
可是從頂端被人輕松擊敗，踐踏在腳下，沒有一個人能接受。
“不！”
“絕不可能！”
黑無常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沒什么不可能！”
顧靖澤冰冷的說，眼神透出一股精光，“別用你的無知挑戰世界的未知。”
“這個世界上比改造人強大的多了去了。”
“你不相信也好不認同也好，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犀利的言語，一字一字直擊黑無常心頭。
“噗！”
“咳咳！”
黑無常被氣得道心崩潰，一口老血噴出。
趁你病要你命。
顧靖澤提著黑無常手中奪來的騎士斷劍，瞬步向前沖刺。
靠近之時，忽然一個虛晃來到黑無常背后，舉起斷劍劈下。
“什么？”
黑無常大驚失色，急忙扭轉身體。
身體的牽引撕扯著身上的傷口，咬牙強忍劇痛，轉身去擋顧靖澤的攻擊。
轉身之際。
反手抽出激光槍對著顧靖澤爆射而去。
“咻！”
一道銀白色的激光射出。
顧靖澤被突然出現的一抹亮光嚇了跳，迅速收劍直直的擋在自己面前。
“鐺！”
激光瞬間擊中騎士斷劍。
一股超強的力道震得顧靖澤手臂發麻。
讓人驚訝的是騎士斷劍竟然毫發無傷。
顧靖澤快速瞥了眼，看向黑無常。
“咻！”
“咻！”
激光射線再次飆射而來。
“鐺！”
“鐺！”
連續兩束激光被騎士斷劍擋下。
原本堅硬無比的斷劍開始出現裂痕。
顧靖澤拿在手里都感覺輕了一點，好像被抽走了劍的靈魂。
“吱咔！”
斷劍上發出崩裂聲。
“嗯？”
“要碎了？”
顧靖澤定睛看去，斷劍上的裂痕正在快速蔓延。
“咻！”
遠處激光射擊再次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