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醒來后,成為商賈贅婿!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怎么就靈驗了
  妯娌倆東西還沒收拾完,前頭管事就匆匆進來稟告。

  九阿哥來了。

  已經往后院來了。

  今日齊錫沒有進宮當值,而是去了公府。

  自打進了冬月,彭春的痹癥犯了,齊錫今日一大早就過去探病。

  覺羅氏與伯夫人對視一眼,都起身出迎。

  這是皇子貴婿。

  尊卑有別,到底不同,不能視為尋常小輩。

  九阿哥雖是臨時起意過來,卻不是空著手來的。

  出了四貝勒府,他想著舒舒平日做派,就在東西大街繞了一圈。

  在羊肉鋪子買了一只收拾好的羊羔,又去買了一爐棋子燒餅,十來斤的各色洞子菜,才大包小包的過來。

  這是聽舒舒提過都統府這邊的飲食,還有大家的口味喜好。

  聽說岳父不在家,九阿哥也不外道,直接就張羅著進后院來見岳母。

  等到覺羅氏與伯夫人出了屋子,九阿哥已經進了正院。

  見兩位長輩出來,九阿哥忙快走幾步,垂手躬身喊人。

  “岳母安,伯母安……”

  要是之前,覺羅氏與伯夫人就避開不受禮。

  畢竟按照國禮,還是她們要行禮的。

  眼下,就受了。

  昨晚剛聽了齊嬤嬤與核桃的講述,曉得九阿哥如今和自己姑娘好著,如膠似漆的。

  兩人就有了丈母娘的感覺。

  不說是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也覺得比之前可人意。

  將九阿哥引到屋里,賓主落座。

  覺羅氏才開口,稱呼上也親近許多,道:“阿哥怎么今日得空來了?”

  “有事勞煩岳父……”

  九阿哥老實應答,說了十阿哥明日初定禮之事。

  何玉柱跟在后頭,手頭大包小包的,早累得呼哧帶喘。

  覺羅氏望了過去,猶豫著要不然讓人接了東西。

  誰曉得這都是什么……

  要是給自家的還好,接了就接了,要是往宮里帶的,接了會不會尷尬?

  九阿哥順著望過去,發現了何玉柱的狼狽,道:“提屋子里做什么,還不快送到廚房去?”

  何玉柱傻眼。

  雖說他跟著主子來了好幾回,可也不曉得都統府的廚房在哪兒。

  覺羅氏見狀,這才叫人接了。

  九阿哥解釋著:“聽福晉說,家里常吃涮鍋子,就買了些羊肉與小黃瓜、小水蘿卜,給家里人添個菜……還有棋子燒餅,聽說是小舅子們愛吃的,也買了一爐……”

  覺羅氏聽著,臉色真切了些。

  伯夫人也少了嚴厲,目光中添了溫和。

  這些東西,都是入口的吃食,不是什么金貴東西,即便洞子菜貴些,跟肉價差不多,加起來也就二、三兩銀子。

  難得的,是這一份心思。

  “阿哥如今不是有了內務府的差事么?下次再有什么吩咐,打發人傳話就是,又不是旁人,不用辛苦走一遭……”

  覺羅氏很是體恤的說道。

  九阿哥搖搖頭,道:“哪里就忙到那個地步?早該來了,就是這兩日忙著,福晉回來,很是擔心岳母……”

  不過岳母的身孕,八月時就是一個多月,現下好像五個月,怎么肚子不明顯?

  九阿哥也不好往覺羅氏身上打量,只仔細的看她的臉色,想著回去好跟舒舒說。

  覺羅氏看著氣色不錯,就是臉盤子好像更豐潤些。

  覺羅氏看在眼中,心下感觸,曉得這個女婿算是調教出來了。

  不過她還是帶了認真道:“福晉在家時,嬌慣的不行,又是長姐,平日弟弟們都聽她的,我們也慣著她,要是平日里有什么執拗的地方,阿哥也多體諒一二……到時候回來同我們說,我們好好教導她……”

  九阿哥聽出這個話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說都不讓自己說。

  總覺得有些別扭,好像他們是一家,自己是外人似的。

  可是……

  九阿哥心里明白,如今自己與舒舒才是一家。

  哈哈!

  剩下的要么是娘家,要么是婆家。

  娘家這邊不用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已經是兩家人。

  婆家那邊,以后也會分成好多家。

  就跟搬出去的幾個哥哥嫂子似的,如今一人一個小家了。

  這樣一想,他心里舒坦不少。

  “岳母和伯母教導的好,福晉處處都妥貼,上到太后、汗阿瑪、我們娘娘,下到小阿哥,沒有不說她好的……就是平輩里的幾個嫂子,也跟福晉相處的好,看著跟姐妹差不多,托了您們的福,小婿才得了這么好的福晉,珍惜尊重還來不及,哪里會去挑什么毛病?那不成了糊涂人……”

  覺羅氏的神情,肉眼可見的舒緩。

  伯夫人在旁也點頭:“阿哥曉得這個就好,往后你們夫妻才是相伴到老的人,別管上頭的父母,還是下頭的孩子,都不如結發夫妻來的長久……你們好好的,我們當長輩的就沒有什么可操心的……”

  九阿哥思量著這個話,和汗阿瑪說的,有異曲同工之效。

  不過伯岳母這邊更感傷些。

  想想也是,汗阿瑪那邊兒子成親,兒子還是兒子,只是多了個兒媳婦。

  岳家這邊,嬌養大的格格卻是送到旁人家去。

  九阿哥想想,都替她們難受。

  他就寬慰道:“我們府邸的位置已經留出了,就在北官房四貝勒府、八貝勒府那邊,等轉了年,小婿就跟皇上請旨修宅子,快的話,一、兩年的功夫就能搬出來,到時候福晉回家也方便……”

  覺羅氏與伯夫人對視一眼,都帶了歡喜。

  人到中年,時間過得飛快。

  即便舒舒出嫁,她們再舍不得,這轉眼也過去半年。

  一、兩年的功夫,會很快的。

  覺羅氏笑道:“正好讓福晉在宮里多待些日子,得了長輩們的教導,學學為人妻、為人媳的道理……”

  想想之前倨傲的皇子阿哥,如今能放下身段,好好說話。

  不過是看重妻子罷了。

  之前嫁女是嫁女,沒有一個女婿半個兒的念頭。

  畢竟是皇家阿哥,是主子爺。

  如今有些親姑爺的做派了。

  覺羅氏就要留飯,九阿哥還要陪舒舒去內館,就說了緣故婉拒。

  提起這個,他就說道:“本不該勞煩岳父,不過想著鈕祜祿家那邊與十阿哥也不大相熟,反倒是隨扈這些日子,十阿哥跟岳父更相熟些,就想著請岳父過去幫襯著撐撐場面……”

  覺羅氏自然不會攔著。

  九阿哥頭一回操持皇子聘娶之事,又是親厚的弟弟,想要用岳家人,那這個面子一定要幫著撐起來。

  九阿哥沒有再耽擱,匆匆回宮去了。

  覺羅氏跟伯夫人送出來,唏噓道:“這回算是真放心了……”

  伯夫人則是帶了幾分向往:“等搬出來就好了,到時候舒舒身子骨也長開,可以預備著懷孕生子……”

  覺羅氏點點頭,并不擔心這個。

  要說之前她還擔心女兒隨了自己開懷晚,現下就安心許多。

  九阿哥的“病”在前頭,三年五載的懷不上,也沒有人會說到自家姑娘頭上。

  孩子這個。

  貴精不貴多。

  要是身體熬壞了有什么用?

  比如直郡王福晉……

  皇子阿哥們提前出宮開府的原因,消息靈通的人家,都知曉的差不多。

  大福晉就在熬日子罷了。

  怕是年關難過。

  已經有人盯上直郡王繼福晉的位置……

  就是覺羅氏,心中也警醒。

  早年她生了女兒后,也是接二連三的懷孕,十來年的功夫沒閑著。

  要不是拼了命的調理保養,比大福晉強不到哪里去。

  現在想想簡直是后怕。

  不開懷時還沒什么,開懷后跟老母豬似的沒完沒了。

  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如此。

  妯娌倆將東西收拾好,就讓齊嬤嬤她們回宮去了。

  *

  二所這里,九阿哥打發孫金回來傳話。

  說了已經往內館送了帖子,午后舒舒要跟著四福晉過去探看阿霸亥郡王福晉母女。

  舒舒聽了,很是松了一口氣。

  有四福晉在前頭,如此很好,也不惹眼。

  舒舒看了下時間,眼看著就是午時,等九阿哥回來再去翊坤宮報備,就有些來不及。

  她就打發小椿去翊坤宮,看看宜妃是否方便。

  小椿就帶了桂圓去了。

  少一時,兩人回來。

  “娘娘正閑著,等福晉過去說話……”

  舒舒已經換了外出的衣裳。

  香色江綢貂皮褂,頭上是掐絲蝴蝶團花,帶著配套的蝴蝶耳墜子。

  加上穿的不是旗鞋,而是皮靴子。

  看著不算隆重,可也不簡薄,正合皇子福晉身份。

  小椿與桂圓兩個一人捧著個包袱,跟在后頭。

  一個包袱里裝的是舒舒給博爾濟吉特格格預備的見面禮,一個包袱里裝了件狐貍毛的披風,備著外頭冷加衣裳的。

  雖說還沒有入九,可就這兩天了,今年又格外冷,外頭已經滴水成冰。

  舒舒到翊坤宮時,宜妃穿著半新不舊的家常衣裳,坐在東次間炕上。

  炕上坐著個三頭身的小人,正是長大了半歲的十七阿哥。

  他前頭散落著幾個象牙雕刻的牛馬犬雞等小物件。

  都是半個指頭大,小孩子能抓在手中,看著精巧可愛。

  炕邊軟凳上,坐著個二十來歲的旗裝女子。

  這就是十七阿哥生母陳庶妃。

  也是內務府秀女。

  早先是乾清宮的宮女子,有身孕后挪到翊坤宮,住在后偏殿。

  如今陳庶妃生子有功,已經是貴人待遇。

  不過因沒有諭封,還沒有資格去寧壽宮請安。

  舒舒之前來翊坤宮時,與她打過照面。

  見舒舒來了,陳庶妃就起身蹲禮。

  舒舒側身避過,點頭回禮。

  眼見著婆媳倆有話說,陳庶妃就告退,帶了十七阿哥下去。

  宜妃招呼著舒舒在炕邊坐下,看著舒舒身上穿著外出的衣裳,好奇道:“這是要出去?”

  舒舒沒有立時回話,而是看了眼屋子里。

  眼見著只有香蘭與自己帶的兩個,沒有旁人在,她才低聲將早上十阿哥來懇求的事情說了,還說了九阿哥打發人傳話之事。

  “兒媳婦看著,十阿哥怕是被八福晉嚇到了,才想的多些……”

  宜妃聽了,也是唏噓。

  “在宮里頭生活,多想想不是壞事……”

  沒娘的孩子可憐。

  小時候也跟小霸王似的。

  如今凡事只有自己籌劃。

  要是貴妃還在,哪里用如此小心?

  至于四福晉,剛留頭就嫁進宮中,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年歲不大,行事卻穩重,宜妃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就道:“老十既托了你,你就跟著四福晉走一趟……”

  說到這里,看到兩個丫頭手中的包袱。

  “見面禮準備了什么?”

  舒舒道:“兩塊喜鵲登枝的金花緞,一對掐絲鑲珠紅雙喜團花,一盤蜜蠟朝珠……”

  宜妃點點頭,道:“可以了,很是妥當……”

  她吩咐香蘭道:“將那對鴛鴦金表取來……”

  舒舒在旁聽了,不由犯思量。

  現下金表都是西洋來的。

  內造辦那邊能做鐘,可還做不了技藝更精巧的懷表,頂多就是可以修繕。

  因此金表的價格居高不下,在京城也是有市無價。

  舒舒自己手上的金表,還是去年生辰,阿瑪托人在廣州買的。

  不是可以了么?

  怎么還要加這個?

  這是自己預備的禮輕了?

  等到香蘭翻出了表盒,宜妃打開來,遞給舒舒。

  “是四月里外頭孝敬的,就這一對,給你們誰是?你去見四福晉,就帶了這個去,不用提我,說是你送的就行……”

  里面是一對金懷表。

  上面是纏枝蓮的圖案,一只直徑略大些是男表,一只小巧些是女表。

  看著就是一對。

  舒舒雙手接了,明白過來。

  昨日四福晉在寧壽宮勸住了八福晉,也算是幫了舒舒與五福晉。

  要不然的話,憑著八福晉的秉性,與她們鬧騰起來,拉著大家跟著一塊丟人。

  宜妃這是酬功。

  舒舒就道:“兒媳婦可不敢貪功,明明是娘娘慈愛,體恤四哥、四嫂這兩日為了十阿哥奔波辛苦……”

  宜妃挑了挑嘴角,沒有說旁的,算是默認了這個說辭。

  舒舒還要回去等九阿哥,報備完畢就告辭出來。

  宜妃這才帶了可惜,跟香蘭念叨著:“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要是跟五福晉勻勻多好……”

  香蘭笑著說道:“要么說人與人之間,就是天生的緣分……奴才瞅著九福晉為人行事,就覺得親近,仿佛看到娘娘年輕的時候……不是說長相眉眼,就說這氣度恢弘,不像娘娘的兒媳婦,倒像是娘娘的親閨女……”

  一句話,聽得宜妃笑了。

  “你才幾歲?說著這話,老氣橫秋的,還我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的嬤嬤……”

  香蘭掐著手指頭算著。

  “奴才當差那年,正趕上宮里缺人使喚,年歲放寬到十一歲,奴才壓著年歲進來,就分到娘娘名下,這都十三年了……”

  宜妃聽著,臉上的笑容淡了。

  按照規矩,宮女子二十五歲出宮。

  要是得了恩典,也能提前放出去婚配。

  前幾年的時候,自己想要放香蘭出去,給她選個妥當的人家。

  香蘭卻不肯走,對嫁人也沒有什么興致。

  可滿了年齡出去,再嫁人就只能做填房繼室。

  宜妃想了想,道:“要是不想嫁人,就找個老實男人招贅……雖說你有兄弟,可戶籍單放出來,也不礙什么……”

  香蘭笑道:“奴才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候在內務府找個兄弟多的人家,招個老實男人,回頭奴才還補缺進來服侍娘娘……”

  雖說主仆十多年,宜妃舍不得,可也曉得年輕婦人進宮執役的不方便處。

  要是上了年歲的婦人還好,夫妻兩處也不怕什么,年輕夫妻卻不好如此。

  那日子過不到一塊去了。

  這道宮門,多了門禁,到底不方便。

  宮里輪值也辛苦。

  “出去了,就別進來了,外頭更自在,等到老九他們出去,你就過去跟著幫襯一把……”

  香蘭想著九福晉的脾氣秉性,不是難相處的,點點頭道:“都聽娘娘的,要是阿哥、福晉用得上奴才,奴才就過去湊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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