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打的沒意思!”
袁譚還在思索著曹操如此賣力有何陰謀,身后的典韋忽地嘟囔道。
“喲,惡來,你且說說,怎么打仗才有意思?”
袁譚聞聲笑了起來,忍不住打趣道。
典韋道:“俺跟公子打了幾十仗,哪一次不是想打哪就指哪,指哪就打哪!
哪有最近這樣,這也不打,那也不打,老想著別人有啥意思。
那曹操有這么厲害么?
能比皇甫嵩還厲害,公子上次在郿縣,還不把他耍的猴一樣!”
“把皇甫太尉耍的猴一樣?!”
不遠處的黃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急忙湊過來,“典大哥,快說說,你們是怎么把皇甫太尉耍的猴一樣。”
“你不知道啊?說起那次大戰,俺們好多人都偷偷給公子燒香了,都說公子是神仙......”
......
兩人的聲音都不小,這一開腔,頓時引了不少人圍過去。
袁譚倒是啞然失笑,忽地明白自己是有點把曹操妖魔化了。
目前的曹操雖然也很厲害,但還在成長期。
沒有經歷濮陽、宛城之戰,自然還沒有蛻變。
在歷史上,曹操打的敗仗也不少。
最關鍵的一點其實和劉備差不多,就是敗而不餒,吸取教訓,下次用兵已然大膽有魄力。
再說了,就算曹操是巔峰期,我袁譚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說文有郭嘉、賈詡、荀攸、法正等,武有太史慈、典韋、許褚、張遼、徐晃......
我現在的領軍也不差了呀,熟讀于子兵法不說,實戰經驗也是豐富。
“公子!”
這時,荀攸說道,“曹兗州之所以如此賣力,原因有很多。
主要還是震懾兗州群豪,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一些實力。
畢竟如張邈、鮑信等兗州實力派,目前還在觀望。
而且我們都是客軍作戰,大量的俘虜、甲胄刀兵等輜重,根本沒有能力收繳。
擊潰了袁術的話,獲得最大好處的也是曹操。
到時候他又是主攻,自然要分潤更大的好處!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坑害臧太守的。
而且臧太守的營寨所立規整,兵強馬壯,也足以自保!”
大概率便是如此了!
袁譚點點頭。
這么淺顯的道理,我卻是想的有些多了。
營寨規整,便是臧洪的優點,做事一絲不茍,強迫癥般把每個細節都做到。
雖然進攻上面乏善可陳,但防守起來也是滴水不漏,鐵桶一般。
臧洪這邊既然不用操心,那就可以做做其他事了。
接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了頭。
在三國演義的記載中可知,因為袁術的瞬間崩塌,導致曹操快速坐大,擁有了和袁紹掰手腕的能力。
如果袁術沒有崩塌的話,恐怕曹操會被第一個滅掉吧,畢竟他夾在袁氏兄弟中間。
那就不能讓曹操獲得足夠大的好處。
擊退袁術便可,沒必要打崩他!
就是嘛,我打這一戰,除了策應一下冀州,別的毫無意義,一點好處都落不到。
還不如回去打劉備呢,好歹能賺個泰山郡。
......
想到這里,袁譚吆喝典韋黃猗道:“惡來,黃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個人被一群人圍著說的正開心,哪里聽到袁譚的聲音。
還是親兵袁衛上前,一番拉扯,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公子!”
“大兄!”
袁譚看向二人道:“你們想不想打個有意思的仗?”
典韋和黃猗紛紛點頭。
黃猗更是叫道:“大兄,大兄,我們換個裝!”
“哈哈哈,就是這個道理!”
袁譚揮了揮手,千余人上馬呼嘯而去。
......
平丘距離匡亭不過二十余里。
早在曹操大軍抵達匡亭的時候,紀靈等人就已經秣馬厲兵,等待命令。
接到袁術進軍命令后,早已整頓好的五千烏桓突騎,從平丘縣城中魚貫而出。
城中百姓大部分已經逃走,袁術來到陳留。
也不是為了一城一郡之地,所以根本沒有派人留守。
剛出城不久,就有斥候來報,說是前方發現數千騎兵,當道布成一字長蛇陣。
“紀將軍,早聽聞袁譚軍善射,可與馬上發射矢石,我等該如何是好?”
副將樂就策馬問道。
“善射?”
紀靈哈哈一笑,“我軍豈不善射?”
當下下令道:“我自領三千突破以箭矢陣刺破對方大陣。
樂就、陳蘭,你二人各領一千騎兵,于兩翼策應,待敵軍陣形散亂,便可趁機掩殺!”
......
酸棗,於夫羅等人接到袁術命令后,立即和韓浩兩人領兵前往。
萇奴和眭固則開始向黃河邊進發。
一萬多騎兵奔騰之中,遮天蔽日,刀槍劍戟,如無盡的森林。
忽見前方約有不到兩千人,前來阻路。
於夫羅哈哈大笑道:“曹操還真是計謀迭出,竟在此處放了一支伏兵。
可惜就這么點人馬,我大軍瞬間便可將之湮沒!”
“大人小心點,不若......”
韓浩還在說話,於夫羅已經縱兵而出。
上萬匈奴人尖叫著沖向那可憐的兩千人。
就在雙方不足六七十步的時候,那兩千人忽然大吼著,反沖向匈奴人大隊。
與此同時,強弩硬弓,烏壓壓的向匈奴人傾瀉而來。
剎那間便有數百匹崩騰的駿馬栽倒在地。
陣中一名瘦高的大漢忽地直起身子,寬大的身形看著匈奴人,桀桀笑道:“於夫羅,別來無恙啊!”
“我天,麴鬼!!快跑,快跑!!”
看到這一幕,還在縱馬狂奔的於夫羅心驚肉跳。
他曾經短暫的依附過袁紹,后來挾持張楊背叛袁紹,靠著麾下萬騎,打的冀州兵哭爹喊娘。
但卻被麴義所部千余人數次輕松擊敗。
在於夫羅的命令下,身邊的匈奴人頓時拍打馬匹,剛剛吹起的沖鋒號角,又變成了撤退的號角......
萬馬沖鋒,怎么可能輕松的停止。
匈奴人,胡亂的撥打著馬匹,四處亂躥,把韓浩的三千騎也沖散了。
就在這時,后方和南方旌旗飄揚,煙塵漫天,不知有多少軍隊正在趕來。
“我們什么時候被包圍了?”
於夫羅更加無心戀戰,他的馬鞭指向沒有煙塵的北方:“往北邊跑!”
“哼,匈奴小輩,不堪一擊,銜尾追殺!”
麴義一揮手,麾下兩千強弩硬弓手,大呼小叫這,追著上萬騎兵射了起來。
而西方和南方的煙塵和旌旗,自然是他早就布好的疑兵。
如此一來,把這萬余騎趕到黃河邊上去。
“原地結陣,原地結陣!!”
韓浩眼中閃著兇光,手中長矛揮舞,連連刺死了數名沖到跟前的匈奴人。
“嗵嗵嗵!”
就在這時,東方忽然傳來一陣大地震動的聲音。
接著一團煙塵中,沖出一支鋼鐵洪流。
當韓浩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對方的速度幾乎已經提到最高,那種傾瀉而來的奔馬氣勢。
和閃著寒光的黑色馬鎧,以及馬背上甲胄齊全的兵丁,似乎都在渲染著他們的不可抵御。
幾乎剎那間,韓浩剛剛聚起的兩千騎就騷動了,下一刻,各個四散而逃!
“這幫烏丸人!!”
韓浩大怒,還想砍人,早被副將拉住。
因為下一刻,鋼鐵洪流穿入亂竄的馬隊中。
紛亂的烏丸人和匈奴人就好像豆腐被剖開。
......
為首的年輕將領,面容俊朗,雄姿英發,長矛如龍,騰躍的身姿......正是袁譚
的大舅子文稷。
不遠處的麴義,看著這只無敵的鐵騎,不禁笑了起來:“大公子看了呂布的鐵騎,立馬就打制了一千鐵騎?
不知道某麾下這只強弩硬弓手,他能打制出來么。”
一旁的顏良皺眉道:“大公子不應該在東側防御平丘的紀靈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麴義聳了聳肩膀,道:“你也知道是大公子,主公不來,誰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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