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一番大放厥詞后,出手的卻是擁有漂亮大胡子的太史慈。
只見矯健的美髯太史慈,出手快若閃電。
手中長矛如一條直線,招招不離張濟的要害。
悍勇的張濟再不復之前和袁譚對抗的輕松,眼神尤為的凝重。
他同樣長矛翻飛,短時間之間,竟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的招式都是那種簡單直接的殺人技,沒有什么花招,拼的就是速度和用力的技巧。
袁譚等人雖然圍在四周,但除了能給張濟一點心理壓力,其他的竟一點也幫不上忙。
因為兩個人的速度太快了,貿然出手會打斷兩人的節奏,甚至有可能傷到太史慈。
這一幕,看的袁譚眼睛直跳,心下更是略微后怕。
這張濟的武力值直逼90吧,居然和一流猛將太史慈打的有來有回。
十幾招之后,太史慈忽然一腳踩在石子,身子一個趔趄。
雖然瞬間調整了過來,但也稍微失去了平衡。
高手過招,分毫之間便見輸贏。
“啪!”
張濟頓時如猛虎下山,一矛挑飛了太史慈手中的長矛,下一刻,長矛順勢刺向太史慈的胸口。
太史慈一個踉蹌,被長矛直接插入肋下。
看到這一幕,袁譚麾下大驚失色,幾名親兵急忙張弓,幾名親兵便要挺矛上前。
太史慈卻忽然拔出環首刀,刺向張濟。
張濟瞳孔驟然收縮,這才知道對方是故意露出的破綻。
當即丟下長矛,猛地后撤。
“唰!”
太史慈一刀刺空,身子忽地一個旋轉,另只手抓著夾在肋下的長矛,閃電般投了出去。
張濟方才的后撤用盡全力,此刻正處在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長矛如直線般插入自己的胸膛。
“噗!”
力度之大,長矛的矛尖直接從后背透出。
“呃!”
張濟發出一聲低沉的痛吼,身子半跪下來。
這一刻,張濟并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反而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柔弱的小姑娘。
一個人伏在尸體邊,不停的啜泣著,雙肩不停的抖動。
她剛剛死了全家人。
現在又死了新婚的丈夫。
唉,沒有了自己,她會怎么樣呢?
侄子張繡應該快回來了,可是......
“袁公子!”
張濟半跪在地上,捂著插在胸口的長矛,忽地抬頭看向袁譚。
“公子,小心點!”
太史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擔憂的看著袁譚。
沒辦法,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愛孤身犯險。
下次軍中演練的時候,一點水都不能放了......
不然的話,公子總以為自己是個猛將。
果不其然,袁譚根本沒有理會太史慈的勸說,而是快步上前,冷冷的看著瀕死的張濟,問道:“張校尉,有什么遺言?”
張濟慘笑一聲,道:“某死便死了,只是今日大婚,扔下嬌妻鄒婧在房。
她的全家剛被某殺死,一人孤苦伶仃,袁公子若是有心,還望能夠照拂一二。”
袁譚愣住,這是什么要求?
我殺了你,你求我幫你照顧你老婆?!
而且你老婆的全家,還剛剛被你全部殺死?
腦子中忽地靈光一閃,對了,這個嬌妻,不會是三國演義中的鄒氏吧。
記得三國演義中第十六回,那個時候張濟已經死了,他的侄子張繡投靠了曹操。
大喜的曹操忘乎所以,就要在城中找妓女。
他的侄子曹安民趁機說張繡的嬸子鄒氏美麗。
曹操與曹安民五十甲兵把鄒氏帶來,一看果然十分美麗。
然后就留了下來,兩個人開始探討人生的真諦。
應該是鄒氏比較會伺候人,一向有大志向的梟雄曹操居然上了癮。
呆在宛城也不想回家了,事情也不處理了,天天和鄒氏膩在一起。
這一來,成功惹惱了張繡。
然后張繡用賈詡的計策,不但痛扁了曹老板一頓,還殺死了他的大兒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貼身保鏢典韋,還有好馬絕影。
原來這個鄒氏叫鄒婧。
只是不知道是張濟幫她起的名字,還是原名如此。
袁譚腦海中再次靈光閃過,想起了之前那名老者的拜托。
如果能救下他家小姐的話,可以去兌換五百萬錢,如果老者他們沒能逃脫,就接受鄒家在陳留縣的產業。
想來,這個鄒婧大概率就是對方所說的小姐。
不過對方還真是狗,說了半天,安排的一套一套的,卻沒有說他家小姐的姓名。
想來根本就沒想自己能救出他們小姐,或者說根本沒覺得自己能活下去。
袁譚神色不變,思緒電轉。
張濟卻已經堅持不住,他的目光逐漸渙散,隨著鮮血的流出,一股股冷意不斷襲來。
“放心吧,你的妻子,我會幫你好生照顧的!”
袁譚深吸一口氣,鄭重說道。
娶鄒氏為正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做婢女,或者是侍妾嘛!
想來自己袁家長子的身份,倒也不會埋沒掉她。
袁譚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受到了萬惡的舊社會習俗的侵襲,開始逐漸墮落。
實際上,古代大戶人家,娶正妻,講究要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是納妾這方面,卻沒有那么多的要求。
而妾的身份地位也很低,在主母的眼中,和婢女并無太大區別。
在薄情的主人眼中,妾就像是物品一般,甚至可以借給好友使用,甚至是送給好友。
當然了,這一點袁譚是絕對接受不了的,作為前世受過良好教育的他,還是很尊重女性的。
男女平等嘛。
得到了袁譚的同意,張濟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眼神徹底渙散,龐大的身軀砰然倒地。
“張濟已死,他城中兵馬并不多,麾下建議公子,收攏城中百姓,奪下城門堅守!”
太史慈上前建議道。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點擔心。
“好,我們先進去見見這位大名鼎鼎的鄒氏!”
袁譚一揮手,帶著眾人殺向內院。
太史慈一個眼色,旁邊兩名親兵上前,一人割掉了張濟的腦袋,另一人則是撿起了胡車兒的腦袋。
如果遇到西涼騎兵,這就是震懾對方的利器。
眾人行走之間,不忘隨處放火。
內院之中,還有數名張濟的親兵再守護,眼看著袁譚等人殺入,竟是一點都不懼怕的上前廝殺。
但轉瞬之間,便被砍翻在地。
他們晚上大都飲了酒,本就是強打精神......
袁譚大跨步的走進了張濟和鄒婧新婚的房間。
入目處,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大約十四五的年紀,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蜷在墻角,消瘦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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