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之經天緯地 > 第四十四章:仗勢欺人
  劉緯本來沒把室外發生的事放在心里,以為張虎去勸說兩句,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卻愈演愈烈,形勢急轉直下!

  其實張虎確實領悟了劉緯的意思,前去勸說的,可院內這個家伙,竟然不依不饒,十分蠻橫,見張虎出現,他反倒更加氣憤,竟轉而辱罵起張虎來,傲慢無禮,放肆已極!

  劉緯一聽,這還了得,剛要躺下的他,拍榻而起,胡亂踏上鞋履,便來到了室外!張順未敢阻止,也連忙緊隨其后,出得屋來。

  劉緯之所以顯得如此激動,主要還是聽見那蠻橫無禮之人辱罵了張虎,他心中不由十分憤慨!

  張虎在荊州大戰中,勠力為戰,身負重傷,被敵人砍斷腳掌,所以走路一瘸一拐,不那么靈便,他自己因此都有些自慚形穢,不太情愿示人以這種形象,又遭此人辱罵為跛徒(死瘸子),心境可想而知!

  劉緯心疼張虎,氣憤不已,更是想親眼看看,這個狂妄無禮之徒,究竟是什么人!

  劉緯的突然出現,令剛才還大吵大嚷的那人先是一愣,可很顯然他并沒有認出劉緯的身份,稍加停頓,又繼續吵嚷起來。這人不僅蠻橫,口才也不怎么樣,嚷了半天,無法就是一個意思:自己身份尊貴,理應先行飲食,特殊照顧!

  劉緯來到室外,反倒一直沉默不語,觀察此人,并沒有做聲。眼前這個無禮之徒,自己并不認識,也不像什么達官顯貴的身份啊!

  劉緯雖然政務繁忙,幾乎足不出戶,可是益州上下大小官員,實際上他都見過。因為其身為益州領袖,這些官員在任職之前,都是要到漢中磕頭述職,聆聽教誨的!

  當然,也不能說全認識,縣長以下的各級小吏,他就不可能都見過了,不過眼見此人如此蠻橫,驛丞李帥唯唯諾諾的樣子,應該來頭不小才是,若是不入流的小吏,也不至于如此吧?

  “汝何人耶?”剛才這人不是口口聲聲地宣稱自己很有來頭么,索性劉緯突然開口,就問起了這個問題!

  劉緯突然開口詢問,目光中帶著一絲剛毅與審視,那尊貴的王者之氣,頓時立現,顯然令那無禮之徒,稍稍一驚,停止了怒罵,把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汝何人耶?”那家伙顯然也注意到了劉緯身上那股不凡的氣質,頓覺此人來頭不小,氣焰稍加收斂,可依然無禮,反而問了劉緯一句。

  “我等皆漢中小人耳,名無所載,未敢勞君下問也!”劉緯此時,雖然已經是出離憤怒的狀態,可他畢竟是一州領袖,身為王爵,豈能與此狂徒當場爭執?

  另外,他也想了解更多實情,那就是究竟為什么,這家伙如此蠻橫,他的后臺究竟是誰!因此,劉緯此般回答,顯得十分謙恭與客氣。

  “哼!小人焉敢張狂哉!”顯然劉緯鎮定自若的表現,對方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一聽他們只不過是漢中小吏,態度又開始高傲起來。

  于此同時,隨著矛盾升級,與那無禮之徒一齊同行之人,也紛紛由幾間正房內走出,圍攏過來,一個個怒目而視,驕橫跋扈之色,溢于眉目!

  “敢問,君等何人耶?”眼見于此,劉緯反倒不生氣了,換了張假笑的面孔,拱手詢問道。

  “吾乃伯仁公門下掾尊使者,爾等可無聞乎?”終于,那莽撞狂徒,大大咧咧,傲慢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來!

  原來只是費伯仁手下的小小掾吏,竟敢如此猖狂!還掾尊使者,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說得那么高大上!劉緯此時心里這個氣啊,可是卻沒發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伙無禮狂徒,雖然驕橫,蠻不講理,可是卻并沒有違反什么律條,若是治罪的話,最多定個聚眾鬧事,擾亂治安,有失官體的小罪名罷了。畢竟劉緯是微服出巡,對方不識君顏,與他發生爭執,也不算罪過呀!

  “竟是掾史大人!失敬!失敬!還請君等先用飲食,我等愿次之也……”劉緯開始入戲了,雖然怒火中燒,表面上卻一點看不出來,顯得十分恭敬地拱手施禮道。

  “哼!算爾等識相!”那無禮狂徒,見劉緯服軟了,也不再吵鬧,甩下這句話,昂首挺胸地回去了正房。

  而劉緯呢,向李帥暗中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就先給他們上飯食吧!李帥不動聲色地心領神會,趕緊賠著笑臉,吩咐驛卒差使,先給正房的官人老爺們上菜!

  于此同時,劉緯與張虎等人,又返回了西廂房。一場爭執,似乎就此平息了,可劉緯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他是氣憤難平,但這口氣,僅僅是出于對方辱罵張虎是瘸子一事,他心疼這個與自己出生入死,形同手足的兄弟,才感到氣憤!

  可劉緯畢竟是位王者,豈能如同潑婦莽夫一般,目光只及這種小事?他在考慮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小人張狂,仗勢欺人!

  小小一個掾吏,之所以敢如此驕橫,無外乎背后有人撐腰!剛才那個狂徒也說了,他是費伯仁門下掾吏,說白了就是條狗罷了,形同家奴親信而已!

  換句話說,劉緯不用調查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個家伙估計不是費伯仁的家奴,就是親屬,能當上掾吏,肯定走了費伯仁的后門,實際上究竟勝任與否,都很難說!

  而且,他之所以敢如此驕橫跋扈,無非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實則外強中干,草包一個!劉緯的眼睛還是很毒的,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平時一定也是個不好相與的主,今天是被自己碰見了,換作往常,有多少百姓和下級官吏被他欺辱過,可想而知!

  可是,劉緯才剛剛懲處了違法親貴,并昭告全蜀,這狂徒怎敢一點不收斂,依然仗勢欺人,如此囂張跋扈呢?膽子也太大了吧!費伯仁……

  想到這個名字,劉緯不禁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兩起案件竟然都與費伯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個他以往親信有加,深為倚重的能臣,如今難道變了嗎?

  漢中徇私舞弊案,雖然查明親貴梓萱是幕后推手,可是憑她一個小女子的影響力,至于會令趙累和王忠放棄原則,同流合污?劉緯雖然嚴懲了梓萱,可卻隱約覺得,此事與費伯仁有脫不開的干系,可無憑無據,他好像只是躲在幕后!

  眼下,劉緯目睹費伯仁的親信掾吏驕橫跋扈,不由又想起他來,難道說自己遷居漢中以來,費伯仁逐漸擴大了他的影響力,背著自己有所圖謀不成?

  “王上所慮……乃為何以懲處此狂徒乎?”張順見劉緯回來后,一直面沉似水,坐在那里呆呆發愣,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出于關心,便試探著進言道。

  “然也……”劉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得張順此問,微微點頭,輕聲回應道。

  “據小人所見,彼違律甚過,乃憑驛所,白居白食,行游山玩水之便也!可治以權謀私,瀆職壞法之罪哉!”張順拱手一禮,悄悄地小聲稟告道。

  “哦?何以見得?”劉緯聞聽張順此言,略顯意外,連忙問道。

  “王上不見,彼正房所出者,有女眷孩童乎?”張順神秘兮兮地,如此提醒了劉緯一句!

  啊!還真是!張順這一提醒,劉緯才終于想起,剛才就覺得不太對勁的一個地方,那就是從正房出來看熱鬧的人里,怎么會有女眷和小孩?這里是驛站,理應住的都是公差,家眷怎么也隨行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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