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無限轉職,從小兵到萬人敵 > 第198章 慶功宴,王昊恩威并施,收買人心!
  “顛吾,你這是作甚?”

  背部中箭的李文侯被兩個羌族士兵押著,身體動彈不得,但他卻死死咬著牙,猙獰著臉,惡狠狠瞪了眼顛吾,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將軍勿怪,叛軍大勢已去,我這也是為了自保。”

  顛吾倒也沒有廢話,直接給出答案。

  實際上。

  大家全都是明白人,沒必要把話說得這么透,李文侯在變臉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知道顛吾的想法,他只是不愿意承認羌胡叛軍大勢已去罷了。

  “你......”

  李文侯忿忿難言。

  “帶走!”

  顛吾大手一揮,帶著李文侯一起,先行離開。

  不管怎樣,總是要先避過漢軍的鋒芒,等戰事徹底結束以后,再將李文侯獻上不遲。

  當他們奔向冀縣時。

  果不其然!

  城頭已然飄上了漢軍的火焰大纛,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防守極其嚴密。

  顛吾暗自慶幸自己的判斷,便也沒有再糾結,帶著隊伍徑直離開。

  戰斗足足持續到傍晚,直至暮云四合,余暉散盡,方才徹底結束。

  王昊更是親自率領大軍追殺韓約、邊允,斬殺羌胡叛軍不計其數,愣是從新橋一路打到冀縣,又從冀縣打到渭河上游靠近落門聚的地方,方才作罷,引兵而回。

  這一戰,殺得羌胡騎兵是毫無還手之力,幾乎將羌胡叛軍的建制打爆,北宮伯玉被殺,李文侯消失,只剩下邊允、韓約兩個半途加入的漢人,在茍延殘喘。

  雖說這二人在羌胡中很有威信,但經過此事以后,短時間內,倆人怕是難以再組織起有效的進攻,戰事至此,方才算是告一段落。

  當然!

  王昊非常清楚,只要邊允、韓約不死,涼州的叛亂就不會徹底結束,不過這已經是后話了,與自己沒有關系,只要把戰報遞給朝廷,估摸著他的任期也就算徹底結束了。

  冀縣。

  王昊大營。

  中軍,大帳。

  王昊端坐上首,其下一干文武,分坐兩旁。

  “來來來,大家把酒全都舉起來,咱們敬都尉一樽。”

  皇甫酈站起身來,舉起手中酒爵,滿臉堆笑地相邀眾人。

  眾將士自然也十分給面子,紛紛舉起了酒樽,朝著王昊示意。

  “干!”

  王昊大手一揮,鏗鏘言道。

  眾文武齊齊一仰脖子,酒倒樽干。

  “都尉,您真是末將見過最厲害的人了,堪比前朝霍去病。”

  皇甫酈豪飲一樽酒,立刻開啟了拍馬屁的模式。

  雖說是在拍馬屁,但滿帳的文臣武將,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是在拍馬屁,實在是因為此戰大獲成功,出乎眾人意料。

  要知道,與來如風、去如電的羌胡騎兵作戰,能夠擊潰對手,已經非常難得,想要斬獲頗豐,更是難上加難。

  而今,王昊不僅戰敗了羌胡叛軍,更是斬獲頗豐,幾乎打垮了羌胡叛軍的建制,如此大勝在整個帝國對羌胡的戰役中,都不曾發生過。

  “沒錯!都尉的年紀長不了當年的霍去病幾歲,如果您在前朝,也必定如霍去病那般璀璨。”

  “說得對!尤其是都尉親率數百精騎,便敢偷襲羌胡后方,單人獨騎破陣,看的我是揪心不已啊!”

  “戰場瞬息萬變,都尉能夠精準判斷局勢走向,而且一身虎膽,令人敬佩。”

  “此一戰,毫不客氣地說,已經令羌胡不敢再造反,至少可以保證涼州百姓十年太平。”

  “十年或許有些夸張,但三五年平安,肯定沒有問題。”

  “都尉才是真心為涼州百姓的好官!”

  “......”

  好一通彩虹屁,吹得王昊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不是已經提前給自己打了預防針,希望他能冷靜下來,或許真就令王昊飄飄然了。

  哂然一笑,王昊努力淡化自己的功勞,轉而望向下方的鞠義,淡然道:

  “如果說非要有今日的大勝,你們最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仲節。”

  “我......”

  鞠義愣住了,伸手指著自己,一臉的不敢置信。

  “沒錯。”

  然而,王昊卻是肯定地點點頭:“若是沒有仲節三個月的苦練兵馬,豈能有如此強悍的先登營,若是沒有先登營將士抗住羌胡騎兵的沖鋒,豈能有我軍的大勝。”

  “所以!”

  言至于此,王昊再次強調道:“此次戰敗羌胡,最大的功勞不在于我王昊,而在于仲節,咱們大家非得敬仲節一樽酒才行。”

  “來!”

  王昊騰地起身,舉酒想要:“敬仲節。”

  眾將士紛紛轉向鞠義,舉酒相邀:“仲節,我們敬你!”

  “敬你一樽!”

  “好樣的,我當初小瞧你了,實在抱歉。”

  “這一仗你們干得的確出彩!”

  “來,干!”

  “喝—!”

  “......”

  鞠義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面上浮出一抹淡笑,不自禁挺直了胸膛。

  自己雖然是后來加入的,但似乎也在眾人面前,有了說話的資本。

  在王昊隊伍里便是如此,全憑本事說話,有本事的吃肉,沒本事的連口湯都喝不上。

  “仲節,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厲,切莫驕傲自滿。”

  “雖說你在此戰中的功勞最大,但若是沒有眾將士的精誠團結,憑你八百士卒,焉能取得如此大的戰果。”

  歷史上的鞠義有過先例,因此王昊一邊夸獎的同時,也不忘記一邊澆滅他的驕傲,讓他知道功勞不是全部,是集體成就了你,而不是你成就了集體。

  果不其然!

  鞠義臉上的傲然一掃而過,雖然仍然自信,但明顯有所收斂。

  他點了點頭,略一沉吟,朗聲言道:

  “其實諸位,先登營能夠煉成,全都虧了都尉的呵護。”

  “若是沒有都尉,就不可能有先登營,這一點鞠義銘記于心。”

  “尤其是都尉親自率領親衛軍,夜襲羌胡營地,死了幾十個弟兄,更是令鞠某大為感動。”

  “在壽成將軍未能及時趕來支援時,都尉再次輕涉險地,力挽狂瀾,方才能有如此大勝。”

  “要我說......”

  鞠義趕忙斟滿美酒,再次相邀道:“真正的首功,應該是都尉的,咱們不如再敬都尉一樽酒,如何?”

  一旁許褚仰天哈哈一聲,舉起酒爵,朗聲道:“說得好!說的實在是太好了,仲節兄弟能夠明白都尉的心意,單憑此,某便要喝上一碗。”

  “沒錯!”

  程昱捏著頜下一縷美須髯,望向鞠義:“若不是都尉力排眾議,焉能有現在的先登營,我程昱先自我反省,從最開始,在下便始終不相信,單憑一個先登營,可以力挫羌胡叛軍。”

  “在下附議!”

  又有趙昂舉起酒爵,瞥了眼鞠義,又將目光落在王昊身上:“當日都尉發人深省的那番話,在下依舊銘記于心,在所有官員都不看好先登營的情況下,都尉仍能力排眾議,而且竭盡全力滿足訓練所需。”

  “單論這項識人之能。”

  “我趙昂!”

  趙昂聲音洪亮,鏗鏘有力道:“佩服之至!這首功,必屬都尉無疑。”

  馬騰也舉起了手中的酒爵:“末將引兵來遲,險些釀成大錯,若非都尉及時補進,且能頂住壓力,又豈能有今日之大勝,因此這首功必是都尉,末將佩服之至。”

  皇甫酈笑了笑:“你們可不知道,我跟在都尉的后面,都快擔心死了,生怕都尉出一點事情,可誰能想到,愣是沒有一個羌胡兵,能夠傷得了都尉。”

  “哈哈哈哈!”

  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

  “行了!”

  上首王昊急忙擺手打斷,面對這樣發自內心的彩虹屁,他還真有些受不起:“一切全都在酒里,大家喝了這樽酒,功勞的事情便不再議了。”

  “我還是那句話,戰爭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每個人都是這個整體的一份子,缺了誰都不可能有如此大勝,這份功勞是大家的,沒有大小之分。”

  王昊舍得給屬下分功勞,更是他能收攬軍心的手段之一。

  聽到這樣的話,不論是鞠義也好,還是馬騰、皇甫酈、陳到、龐德也罷,紛紛點頭,以示同意。

  酒宴的氣氛愈發的歡愉,甚至有不少人都已經微醺,不停地吹牛打屁,好不暢快。

  “報—!”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王昊抬眸望去。

  但見,侍衛陳三匆匆闖入大帳,欠身拱手:“都尉,趙主計回來了,正在帳外。”

  王昊不由愣怔:“可是趙儼?”

  “嗯。”

  陳三點點頭,肯定道:“沒錯,正是他。”

  王昊大手一揮:“讓他進來。”

  陳三頷首:“喏!”

  “且慢!”

  正當陳三準備轉身離開時,王昊忽然擺手打斷:“罷了,咱們去另外一個營帳,不叨擾他們的雅興。”

  陳三自然明白王昊的意思,頷首點頭:“喏。”

  旋即。

  躬身出了大帳。

  王昊扭頭瞥向程昱:“仲德,這里交給你了。”

  程昱點點頭:“都尉放心,交給在下即可。”

  王昊起身離席,出了大帳。

  偏帳。

  沒一會兒。

  趙儼趕來,掀開斗笠,主動迎上去:“屬下恭賀都尉,立下不世之功。”

  王昊擺手示意趙儼上前,淡笑道:“不管多大的功勞,都是大家一起立下的,你雖不在冀縣,但在我心里,始終都有你的位置。”

  “都尉......”

  趙儼心生感動。

  “行了,千萬別肉麻。”

  王昊淡笑著打斷趙儼的煽情,輕聲道:“我知道,你夤夜趕來,必有要事,說吧,可是掌握了左昌的倒賣軍資的證據了嗎?這件事左昌可知道了?”

  “嗯,已經掌握了證據。”

  趙儼極其肯定地點了點頭,趕忙從一旁的布袋中,取出所有的證據:“長史害怕夜長夢多,因此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讓屬下趕緊把東西送來。”

  王昊笑了笑:“這家伙,還真是心急......”

  趙儼知道王昊會錯了意,趕忙解釋道:“都尉,長史不是為了刺史的位置,而是目前,左昌已經在懷疑長史,他真的是害怕夜長夢多,這才命屬下前來,您切莫誤會了長史。”

  王昊點點頭:“放心,蓋長史的人品,我心里很是清楚,東西先拿過來,讓我仔細瞧瞧,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置左昌于死地,斬草若不能除根,那便是打草驚蛇,一動不如一靜。”

  “都尉放心。”

  趙儼趕忙遞上證據,鄭重言道:“這些證據若是能遞到陛下的案頭,自然可以置左昌于死地,但屬下查到,左昌似乎與中常侍張讓、趙忠有勾結,猜測他們中間有利益往來,因此害怕中間出岔子。”

  “哦?”

  王昊驚喜:“中常侍與左昌勾結,此事可有實證?”

  閹宦、士人有內斗,這件事若有實證,或許可以趁此機會,扳倒一個也不一定。

  趙儼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只不過左昌倒賣軍資賺的錢,的確有一部分流出了漢陽,極有可能從關中進入了雒陽,而除了趙忠、張讓外,屬下想不到別人。”

  呼—

  王昊盯著證據良久,遺憾地吐口氣:“趙忠、張讓素來就是個老狐貍,是絕對不會留下物證的,你查不到倒也正常,只要能扳倒左昌,換上蓋勛,對于涼州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暫時這樣吧。”

  王昊深吸口氣,把證據全部收了起來:“你暫時別回去了,明日一早,便會有詳細的戰報呈送給朝廷,你要配合程昱,把你們了解到的內容,寫進奏章里,爭取讓陛下注意到。”

  “喏。”趙儼一揖。

  “吃過了嗎?”王昊試探性問道。

  “還沒顧上吃。”

  趙儼憨憨一笑,聳聳肩。

  “你若是不介意吃剩飯剩菜,便跟我一起回營帳。”

  “若是介意,我讓庖廚單獨為你開個小灶。”

  趙儼可是潁川趙家的子弟,而且夤夜前來,豈能怠慢。

  “不必。”

  趙儼卻是搖了搖頭:“行軍路上,再差的也吃過,我沒有那么嬌氣。”

  王昊面上浮出一抹淡笑:“你小子果然成長了不少,走吧,跟我一起回去,順便跟仲德、友若好好聊聊。”

  趙儼頷首:“莪還真有些想他們了。”

  “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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