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開局告訴劉備我是穿越者! > 第444章 這年輕人好口才
  一看到端坐在對面的這位年輕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冷峻到極致,沮授背后的汗毛悄悄豎了起來。

  從未見過此人,卻未曾想到此人的氣場如此之強。

  他居然一點都不稀罕如此名利雙收的誘人條件。

  蘇哲默然不語,只是用手輕輕摩挲著茶碗的碗沿兒。半晌,才抬眼看向沮授,嘴角居然勾起一絲譏諷之色:

  “不知沮先生身為袁公之肱股,所求為何?”

  沮授從未想過會被蘇哲反將一軍,不由目光一滯,緘口不言。

  蘇哲低頭轉著手中的茶碗,沉聲道:

  “大才入仕,或求名,或求利,或求大道。”

  “世間賢才千萬,概莫能外。”

  沮授眼中神色微收,肅然起敬。

  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看似瘦弱,卻自有風骨。

  沮授伸手捋了捋胡子,低低道:

  “蘇先生既不求名,也不求利,實乃高義。敢問先生求的大道又為何?”

  蘇哲嘴角淺笑,目光柔和了起來:

  “我蘇某此生之道,愿見乾坤之下,清風朗月,朝堂之上,君臣同心,而我泱泱大漢,萬古永固!”

  沮授聞言一愣,向前微傾身子:

  “先生怎么知道袁公做不到?”

  蘇哲的面色重新掛上了一抹清冷:

  “一個貪慕權勢,帶頭造反的人,能有容人之量?”

  “一個識人不明,好謀無決的人,也算是明主?”

  “一個只知爭權奪利,挑起戰火的人,心中能有百姓?”

  沮授臉色黑了下來,沉沉開口:

  “明公護佑之下,四州百姓安居樂業,明公如何就不是心懷百姓?”

  “若非玄德公一再相逼,先削官位,后收兵權,明公怎會與玄德公挑起戰火?”

  “玄德公搶得天子,聯合曹操,對明公虎視眈眈,豈非為了爭權奪利?”

  “蘇先生講話,莫失公允!”

  蘇哲冷冷放下茶碗,盯著沮授,目光凌厲起來:

  “身為一方諸侯,護佑屬地百姓,難道不是分內之事?如此竟也敢邀功?”

  “至于開戰之事,沮先生,你我明人不說暗話。你心知肚明,這戰爭從何而來。”

  “袁公身居四州之地,手握幾十萬雄兵,怎不見昔日出兵搶著救出陛下?”

  “倒是玄德公百般籌謀,奮起力戰,費盡心思,方救出天子,卻是搶功了?”

  沮授語噎,只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蘇哲卻繼續盯著沮授,目光如電:

  “玄德公居功至偉,卻還政于天子,還皇權于漢室,恪守本分。反觀袁公,天子下詔,袁公幾番陽奉陰違,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天下姓劉,不姓袁!”

  “天下之亂,始于兵權下放。如今四海一統,兵權歸于皇室,不該是天經地義的么?”

  “袁公前番滿口答應,接著便暗算天子之師。張遼身為大漢鎮北將軍,竟慘遭爾等圍剿。如此大逆不道,倒行逆施之舉,袁公竟也做得出來,袁家四世三公的臉面早已蕩然無存!”

  “為臣不忠,為官不仁,為人不義,為主不明,沮先生在袁公身邊已久,你摸著良心來說,我蘇某說得是也不是?!”

  沮授臉上的顏色變了幾變,想要張嘴,卻說不出什么來,坐在原地,如芒在背。

  蘇哲也不再開口,他端起茶水,潤了潤干涸的嘴唇。

  沮授眉頭緊擰,心中苦不堪言。

  難怪蘇府常被劉備和天子拜訪,今日算是領教了,這劉備的軍師不僅見識絕倫,口才也是一流,論機變、斗口才我絕非對手,該如何是好?

  想了片刻,沮授雙目微沉,再度開口:

  “蘇先生,兵不厭詐。你我皆為謀士,為達目的,些許手段,怕是見怪不怪。”

  “來日若是明公平定天下,救出天子,明公亦是國之棟梁!”

  蘇哲放下茶碗,不由嗤笑出聲:

  “救出天子?謊話說多了,自己都信了吧?”

  “沮先生可去朝堂之上,親眼看看,朝中事務,哪一件不是由天子做主?何言相救?你們別去氣他就不錯了。”

  “況且,難道當我蘇某不知,沮先生曾經也勸袁公搶了天子,以號令天下?”

  “只是奈何袁公不愿受制于漢室,才被曹公搶了先,如今后悔卻也來不及了。”

  “你們所謂的救天子背后,藏著什么心思,還需要我蘇某挑明么?”

  說罷,蘇哲給自己續上熱茶,只去專心喝茶。

  沮授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頭上冒出點點汗滴來,但是看向蘇哲的眼神卻愈加敬佩。

  沒想到對面之人,年輕如斯,卻洞察世事,坦蕩如長風。坐在蘇哲對面,再反思自己那點小心思,反而拿不上臺面了。

  兩人默然片刻,蘇哲放下茶碗,給沮授也續上熱茶,緩了緩語氣:

  “沮先生本是大才,洞悉世事,頗有見識。奈何在袁公門下多受委屈,不僅智計不受采納,還屢受小人排擠。”

  “而袁公雖知先生之才,卻不能用先生之能,冥冥之中,此乃天意不予袁公成事,亦是天意明示先生莫再明珠暗投。先生聰慧,難道不知天意?”

  沮授摸著那碗熱茶,心底莫名被觸動了。

  自己屢屢獻策,屢屢被無視,倒是郭圖頻進毒計,卻頻頻被納。自己在袁公手下,豈是憋屈二字能概括?

  難道這真是天意?

  不對,這是蘇哲的話術,莫要被他的話擾亂了心緒。

  此人神思機敏,口才了得,一時之間無法勸服,不如就此作罷。

  沮授的目光暗了下來,只默默酌了一口茶湯,良久,他放下了茶碗,抬眼看向蘇哲:

  “蘇先生既然無意相助于袁公,我也不會為難先生,只是要委屈先生在此多住些時日了。”

  蘇哲忽然凝神側耳,只一瞬,臉上便浮上一層笑意,不由舉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湯,用手指抹去嘴角的微沫:

  “那可未必。”

  沮授微有困惑,正待發問,忽然聽到屋外傳來“咚”的一聲巨響,院門被撞開了。

  接著便是一片兵戈交接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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