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郭嘉睡不住了,對門口的親衛喊道:
“張威!”
張威立刻進來:
“祭酒有何吩咐?”
“幫我叫校事府......算了,你親自幫我做一件事情。”郭嘉想了一下,臨時改了口。
此事隱秘,不能通過常規渠道,不然一旦泄露,事情就大了。
等醫師來時,蘇哲已經能夠坐起來了,醫師開了些安神護心的藥便走了。
趙云望著蘇哲忍不住說道:
“軍師可是想要設法拉攏郭嘉?”
“拉攏郭嘉?”蘇哲苦笑:“郭嘉這種鬼才,可是我能拉攏得到的?”
“他奉行的是強者得天下。而曹操正符合他的胃口。這樣的人,我拉攏來,主公也沒法用。”
趙云給蘇哲遞來熱水,自己還是有些不明白:
“那等主公成為天下的強者,他不也可以追隨么?”
蘇哲接過水,搖搖頭:
“他,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和曹操才是一路啊。”
話還沒說完,蘇哲便咳嗽了起來。
趙云立刻給蘇哲拍了拍背:
“軍師,那你何苦要救他。”
“他是曹操的第一軍師。若是死了,我們豈不是清靜?”
蘇哲忍住咳嗽,喝了一口熱水壓了壓:
“子龍,正因為他是曹操至關重要的人,所以他今日可萬萬不能死。”
“若是他死了,曹操必然徹查,我們隨行的人,以及草廬的人首先就是第一懷疑對象。”
“你我的身份能經得起查么?”
趙云立刻緘口。
的確,經不起。只要有一個人的身份露了馬腳,一切都暴露了。
但趙云想起郭嘉暗暗瞥來的眼神,總覺得有點不對。
正常人被救了,不應該先去感謝救自己的人么?怎么會淡定地收了劍,去探看刺客呢?
難道懷疑刺客和我們是一伙兒的?
趙云想什么,蘇哲立刻知道了。
蘇哲眼睛看著前方不知何處,口中慢慢說道:
“郭嘉怕是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旁邊的太史慈、凌飛、王陽大驚。
蘇哲卻風輕云淡地笑笑:
“不必緊張,他就算察覺到什么,怕也不好證實。”
“今日我們救了他,他好歹也不能忘恩負義。”
“況且,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蘇哲想起了郭嘉拔劍走出馬車前的念頭。
不想牽連別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擔。
雖是一介文士,卻頗有英雄情義。
這樣的人,蘇哲不相信他會反咬一口。
突然蘇哲想起,要交代草廬那邊小心防范:
“青云,快傳信給草廬,通知他們注意戒備,小心刺客尋仇。”
“唯!”
“中正,你再調撥幾個人速去草廬加強防衛。”
“唯!”
蘇哲看向趙云:
“子龍,備筆墨,幫我寫信。”
“事情可能會有變化。我們說不定得提前行動。”
“唯!”
趙云突然想起今日蘇哲當著郭嘉的面都不愿動筆之事,便問道:
“軍師為何喜歡找人代筆呢?”
蘇哲看著趙云,臉上突然漫上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子龍今天解釋得很好,以后都這么解釋。”
趙云無奈笑笑。
看來的確有個令人為難的緣由。
鄴城,袁府。
郭圖站在堂中,神采奕奕地望著穩坐堂上的袁紹:
“主公不是一直都想發兵許都嗎?現在機會來了。”
袁紹略感困惑:
“公則何出此言?”
郭圖笑道:
“現在鄴城的街頭巷尾,都在傳著一個消息,說是主公拿到了天子的勤王密詔。”
沮授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
街頭流言而已,都要拿來說,還真是個諂媚之人。
袁紹聽聞此言,大吃一驚,一拍桌子:
“一派胡言!!我何曾拿到過天子的勤王密詔?”
郭圖嘿嘿一笑,不急不忙地說道:
“我自然知道,主公是沒有拿。”
“但此傳言甚囂塵上,傳得都跟真的一樣。于是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就假裝我們真的拿到了勤王密詔。”
“由此,我們便擁有了攻打許昌的理由,點兵點將,發兵許都,以勤王的名義出師,名正言順啊!”
辛評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
“這個主意妙啊!”
袁紹一聽這話,愣住了。
他還從沒想過這樣操作。這不是矯詔么?
還沒等袁紹有反應,沮授已經上前一步:
“但這畢竟只是傳言,不是真的名正言順。”
郭圖立刻反駁道:
“他曹操如此不仁,他發布的天子令難道就真的都是天子的意思么?都這個時候了,管什么真的假的,況且當年各路諸侯討董,不也是矯詔嗎?”
沮授一聽,面色凝重起來:
“這怎么能一樣呢?當時矯詔,是因為董卓犯了眾怒,諸侯都有意討伐而為之。”
“如今這則流言,是何人發起,何人傳播,又有何目的,我們一概不知。如此將計就計,諸位就不擔心有詐嗎?”
郭圖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能有什么詐?難道曹操沒有犯眾怒?他已經取了河內,我們再不主動,等他羽翼漸豐,反客為主,我們就被動了。”
“公與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師出有名么?怎么如今別人將這個名頭送到了咱們面前,公與卻畏畏縮縮不敢接?”
沮授還沒開口,許攸卻開口道:
“諸位先別爭,我怎么聽說,這流言是從許都傳來的?”
沮授立刻接道:
“此流言在許都早都傳得沸沸揚揚了。”
袁紹聽到此處,突然面色一冷,抬手對眾人道:
“不對!這則流言不對勁。”
“若此流言來自許都,定是有人希望我們跟曹操打起來,而此人必然也有他的目的。”
沮授聞言,立刻拱手拜道:
“主公所言極是。”
許攸摸著胡子低頭沉思了片刻,卻拱手向袁紹稟道:
“主公所言確實很有道理。但細細一想,此事我們已經被卷了進來,萬萬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袁紹一聽,立刻看向許攸:
“請子遠詳說。”
許攸向前走了兩步,再慎重思索了一下,才抬眼望向袁紹:
“請主公細想,此事既然已經在許都傳開,曹操必然已經知曉。”
“主公并未拿到密詔,知道這必是流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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