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滿眼期待地點點頭:
“子龍哥,你教我的那兩招我已經學會了,下次挑戰,絕不丟你的人!”
張飛突然湊上來:
“小子,你就不想對救過你一命的張兄說點什么嗎?”
馬超瞥了一眼張飛,突然劍眉一展,朗聲說道:
“你要是能打過子龍哥,我就......”
“你就服了我?”張飛心想,你小子還挺會挑起內斗的。
馬超想了一下:
“我也不服你。”
張飛自然不甘人后,但趙云是自家兄弟,不存在羨慕嫉妒恨的說法。
所以聽馬超如此說,張飛仰著脖子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和子龍費什么勁兒了!咱們有勁兒都留給敵軍去!”
馬騰帶著馬岱、馬鐵、龐德從帳篷里走出,蘇哲等人立刻上前。
馬騰莊重說道:
“請軍師代我向玄德公問好。西北之事,全憑軍師幫忙,馬騰才能痛殺仇敵,聚集西北諸將人心,此恩此德,此生不忘。”
“玄德公舉事,但有差遣,我馬騰萬死不辭!”
蘇哲微微頷首。
馬騰看了一眼蘇哲,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又說道:
“軍師上次在戰場上暈倒,我后來才知,軍師素來體弱,怕是為馬騰之事謀劃,操勞過度,馬騰當時不知,多有失禮,還望見諒。”
蘇哲眼中帶著深深的笑意。
這是個耿直的漢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和這樣的人交往,最為快意。
但這樣的人身處亂世,也最容易被人算計。
若是和曹操這樣的奸雄斗心智,絕對活不過一個回合。
好在馬騰身處關中,從此之后,必能保全。
蘇哲笑容溫和,目光沉靜:
“馬校尉舍愛子,全大義,令人敬佩。我會請人保護二公子在許都的安全,請馬校尉不必掛心。”
馬騰立刻抱拳,眼中神色深沉:
“軍師費力籌謀,馬騰沒齒難忘!請受馬騰一拜!”
說罷深深躬身大拜。
蘇哲輕輕扶起馬騰:
“如此我們便告辭了,馬校尉還有客人,不便多送。”
昨日來此飲宴的將領,從中午喝到了深夜。
大家心里的隔閡一去,倒是難得享受這親密無間的時光。
加上難得來到長安,接下來的幾日,眾人少不得要在長安城內城外游玩。馬騰勢必還要盛情款待。
所以早早告別,馬騰也不必為他們再費心。
馬騰看到蘇哲身后有兩輛馬車,不由懊惱:
“這一路路途遙遠,我卻沒有為軍師想到準備馬車,真是慚愧了。”
站在一旁的張飛,瞥了一眼馬車,心里暗笑。
要不是蘇兄為了裝鴿子,何至于買馬車?
既然一輛都買了,反正也走不快了,索性買了兩輛,一輛載貨,一輛裝人。
蘇兄最近身體似乎一直不適,也好在車中休息。
張飛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蘇哲的臉色。
心里開始后悔不該答應蘇哲去襄陽。
自己不在身邊,萬一蘇兄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
蘇哲笑著揖手道:
“馬校尉,這是哪里的話?我們早已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
“青山依舊,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了!”
眾人就此一一作別。
蘇哲幾人收拾停當,告別馬騰眾人,從長安出發,一路往東返程。
聽趙云說斜穿秦嶺的路太難走,眾人便決定一起東出函谷關,到了洛陽再分道揚鑣。
蘇哲最近的身體,時好時壞。
好的時候還好,不好的時候,神思不濟,頭暈發冷。
如果是因為改變了歷史,蘇哲也只有苦笑了。
現在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和未來要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沒有改變歷史呢?
如今天下大局才布置了個開頭,未來要改變的,只怕是更多。
既然有了馬車,蘇哲也不想硬撐,便靠在馬車中閉目養神。
任憑幾人趕著車前行。
走了一陣,突然車子停了下來。
張飛走到車旁,略略有些急切地說:
“蘇兄!蘇兄!鴿子有些躁動,該如何是好?”
蘇哲一聽,立刻從車上下來,走到后面去看。
在后世,蘇哲從來沒養過鴿子。
此次大發興致要養鴿子,純屬被迫營業。
這個時代,還沒有信鴿的說法。
養的人少,而且只把養鴿子當做一種樂趣。
當然也有人買來燉了吃的。
若是蘇哲能訓練出兩地傳信的信鴿,那么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好辦。
所以就算沒有養鴿子的經驗,蘇哲還是想要試一試。
望著籠中咕咕咕叫著的鴿子,蘇哲從懷里掏出賣主送的小米粒,一粒一粒地喂給鴿子。
賣主說,如果想要讓鴿子和人親近,用食物是唯一的方法。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想想任重道遠又迷茫的信鴿養成之路,想念度娘啊!
張飛看著這鴿子一直納悶,蘇兄怎么就突然想要養鴿子呢。
難道是文人的特殊癖好?
看蘇哲這喂法還得一會兒,大家干脆下來休息休息。
張飛從馬背的包袱里取出幾張餅,給幾個伙伴幾人丟過去一張:
“鴿子吃東西,咱們也吃點!”
太史慈伸手矯健,一把接住,感嘆道:
“翼德真是個好隊友,跟著他絕對挨不了餓!仲康,你有福了!”
許褚卻不說話,接到餅子就大嚼特嚼起來。
對許褚這種肌肉男來說,肌肉多就意味著比別人更容易餓,他可顧不上聊天。
可這一咬之下,才發現這餅子硬如石頭,要是再快點,牙都能給崩嘍。
張飛哈哈一笑:
“仲康,這個餅子是個好東西,叫鍋盔,要慢慢吃。”
許褚捂著牙花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什么好東西啊?牙都快掉了!”
張飛用手指敲了敲,一臉興奮:
“你瞧瞧,這硬度,可以做護心甲啊!”
太史慈望著張飛切了一聲:
“你就吹吧!”
張飛立刻認真起來:
“秦國原來打仗的時候,士兵都帶這個鍋盔,給上面打上洞,用繩子穿好,前胸、后背各搭上一個,那可是很好的護甲。平時當護甲,餓了還能啃兩口,不是好東西嗎?”
許褚望著張飛一臉驚訝:
“真有這個事兒么?那這還真是好東西啊!咱們回去了,給將士們一人整兩個,沒時間吃飯了,低頭就能啃兩口,還不耽誤行軍作戰啊!”
趙云一直沒出聲,聽到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哲喂完了鴿子,起身看了看這四位威武的大將。
一塊鍋盔,都能聊那么熱鬧。
蘇哲心中笑了笑,拍拍手上的小米碎屑:
“行了,走吧!咱們還得快點趕路了。早點給張繡把劍送去,省得他真的去幫曹操。”
張飛咽下一口鍋盔,翻著白眼問道:
“是我送么?”
“當然是了。”
張飛立刻來了興趣:
“蘇兄,劍在哪兒?”
蘇哲眉眼一彎,笑意岑岑。
張飛看蘇哲的樣子,嘻嘻笑道:
“哎呀,蘇兄,聽說你煉了絕世好劍,還整了十八把,我們都沒見識過,既然帶了,讓我看一看唄!”
“而且不對啊,你為啥鑄造了十八把呢?馬校尉他們明明只有十二個人啊!就算加上張繡,十三把就夠了,這還多了五把,該不會是送給我們的吧!”
這么一說,眾人都看著蘇哲,眼里露出期待的神色。
蘇哲心里卻有點苦。
誰也不會知道,當初蘇哲一臉莊重,讓馬騰打造十八把忠義劍的時候,只是單純覺得十八這個數字吉祥。
比如十八羅漢,十八般兵器,十八般武藝,女大十八變。
所以如今多出的六把,除了一把給張繡,還有五把自然是留給了馬騰。
以后若是還有人加入扶漢陣營,他馬騰也可自行封賞。
但是蘇哲忽略了自己身邊這幾位兄弟對于這“絕世好劍”的熱情。
蘇哲揉揉太陽穴。自己最近腦袋迷糊,看來確實受到了一些影響,處事居然如此不周全。
蘇哲瞇了瞇眼,開口道:
“各位將軍,你們是主公的親隨大將,待遇自然要有所不同。這西北地區打造出來的劍還不是最好的。等南邊事定,我們去造出干將莫邪這種神劍的地方鑄劍!到時候,你們一人一把,誰都少不了!”
張飛看著蘇哲,一臉的懷疑。蘇兄這不是在敷衍我們吧!
太史慈卻一拍大腿:
“我知道那個地方,就在蕪湖神山。好!聽軍師的!”
許褚呵呵笑道:
“軍師對我們就是好!”
蘇哲迎著張飛的視線看過去,揚了揚眉。
張飛立刻附和道:
“好!”
江夏,甘寧軍中。
甘寧和陳生見下雉已失,無可依托,便商議一面向西陵報信,一面先退守蔪春。
陳生聽聞張碩講了一遍下雉丟失的經過,不由攤開手苦笑道:
“我們所帶將士,一共才五千,加上張將軍手里剩余的將士,滿打滿算也就五千五百。這怎么打得贏孫策?”
甘寧呼了口氣:
“孫策帶了多少人?”
張碩一臉鐵青,眼神中帶著狠戾:
“孫策水師萬余,樓船十幾座,大小戰船七八十艘,還有蒙沖上百。”
“陸路有呂蒙、韓當、凌統三將,所率步騎兵加起來,總共也不少于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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