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端心中暗道,難怪這一陣子沒聽到韓遂的動靜,原來是去關中找馬騰了?然后他就......死了?
韋端一群人繼續往前走,碰到幾個挑東西的武夫,幾個人蹲在墻角下等生意,聊得是口沫橫飛。
“馬騰祖上這個托夢啥意思啊?”
“唉,這個都不懂么?就是說,他祖上讓他替天子行道。關中和涼州,以后誰要是敢亂動,他就來替天行道了!”
“他又不是官府,他行個屁道!”
“那你去惹惹試試?”
“韓遂都抵抗不過,我嫌腦袋多么......”
“你們沒聽么,程銀上次被打殘了!”
“有這事兒?”
“嘿!肯定是程銀嫌太丟人,都沒好意思說......”
“說說看啊!”
“程銀啊,被韓遂慫恿著去打馬騰,結果連人家人都沒碰上,自己的兵就被一波一波的陣給折騰沒了。”
“不可能不可能,連人都沒碰上,打的什么仗啊!”
“不信去問縣東門賣紙錢的老張,他家老大是程銀的衛兵,幾千人去,一轉眼就剩十幾個人哩!還是人家馬騰心善,放他們一馬才回來了。”
“我的老天爺!這么厲害啊!”
“馬騰厲害的還多著呢!”
“對對對!我聽說他們將士有法術,個個都可以斷別人的刀!”
“屁!吹牛!都是鐵做的,誰比誰差了!”
“你見識太少,就別出來丟人哩!我還是那話,你不信去找馬騰試試去!”
聽得韋端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最后干脆進了一家人少的茶鋪。
身邊的隨從高喝:
“老板,上茶!”
老板見韋端一行人,立刻忙不迭地出來擦桌子倒茶:
“客人要喝什么茶?”
韋端開口道:
“有什么茶上什么茶吧!”
老板高聲應道:
“好嘞!稍候!”
韋端凝神等待茶水。茶鋪外不遠處,兩個婦人正在笑著攀談:
“馬騰這么牛,他家兒子不知道有沒有沒娶親的?”
“咯咯咯咯......就你,還想高攀馬騰兒子......”
“嘿,我給介紹介紹總行吧!介紹成了我也沾光啊!”
“你就算了吧......咯咯咯咯咯咯咯......”
“咋?不行么?馬騰以前也是砍木頭養家的,憑啥瞧不起咱們?”
跟著韋端來的幾個隨從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這馬騰是有什么魔力,竟然走到哪里都擺脫不掉......
從事楊阜忍不住了:
“韋州牧,這馬騰之事傳的沸沸揚揚的,看來不容小視。”
“不如讓我這兩天去關中探查探查,若是真的,怕要上報朝廷。”
韋端喝了一口茶,靜靜地向外看了一眼。
那兩個婦人依舊聊得風生水起。
韋端放下茶杯。
“好!”
事關涼州和關中的安定,不可不重視。
若所傳之事為真,那這涼州和關中恐怕要起風了。
此時的下邳州府后院。
劉備正在練劍,心中一陣暢快。
孫策已經從桓伯緒那邊回來了,今早送來了書信。
桓伯緒果然是親漢室的,如此南部的布局可以重新安排了。
許久沒有征戰,這武藝不能荒廢了,說不定不久之后就要上戰場了呢!
正練到酣暢處,劉備瞥見簡雍快步走了過來。
簡雍滿面春風,語氣中帶著一百分的興奮:
“玄德,西邊來信了!”
劉備向空中一躍,揮出一劍之后并沒有停下來,只低喝道:
“說!”
簡雍打開了信,字正腔圓地說道:
“在馬騰和韓遂大戰后,短短十多日,馬騰一戰誅韓遂的威名,傳遍了關中和涼州。”
“馬騰的祖上馬伏波托夢之事,也傳遍了涼州和關中。”
“現如今,涼州和關中的軍營、酒館、旅店、集市......各地都能聽到州民、將士的議論。”
簡雍抑揚頓挫的強調,充滿了激情。
劉備有點聽不下去了,停下手里的劍招:
“停......憲和,你說書呢?好好說。”
簡雍有點無辜,揚了揚手中的信紙:
“我讀信呢!信上就這么說的......”
劉備眉頭跳了一下。
軍師什么時候說話變這個調調了。
劉備只好收了劍勢,伸出手來:
“拿來!”
簡雍盯著信,意猶未盡地拿給劉備。
劉備一看就笑了,對著信上熟悉的字跡搖了搖頭。
三弟啊!
你不當說書先生都可惜了。
張飛大概是覺得沒法站在劉備面前演繹一遍,心癢難耐,就寫就了如此浮夸的一封口水信。
劉備哭笑不得地看完了張飛這一封啰哩叭嗦的信,最終知道了幾件事情:
第一,軍師助馬騰滅了韓遂。
第二,馬騰的威名傳遍了司隸和涼州。
第三,馬騰借口先祖托夢,向朝廷投誠,讓曹操徹底對西邊放心。
劉備看完,心中贊嘆。
軍師這一波操作還真是流暢。
先立威,再揚名,最后投個誠。
從上到下,從此定然都得服他馬騰。
如此看來,一切順利,軍師不日將會回轉徐州了。
劉備心中一陣暢快。
“憲和,孫都督今晨送來的信,你馬上請人快馬加鞭送到槐里,讓軍師決斷!”
簡雍剛準備走,劉備又叮嚀道:
“憲和,此事極其機密,務必交代送信將士小心,謹防被人跟蹤。”
簡雍剛準備走,劉備又加了一句:
“對了,新鹽出來了,軍師還不知,捎一些去給他看。”
簡雍點頭而去。
涼州,姑臧。
多日后,楊阜終于從關中回來了。
剛一入府,見到韋端,楊阜來不及施禮,第一句話便是:
“韋州牧,馬騰的確已經將韓遂斬首了,頭都掛在槐里城頭了!”
楊阜說得面帶興奮,韋端卻當場震驚了。
韓遂還真的死了?
韓遂是涼州最厲害的一支人馬,歷來橫向涼州,無人敢擋。
若不是韓遂尚且給朝廷留有幾分面子,恐怕他這個州牧都坐不穩。
如今韓遂一死,這個馬騰豈不是要一家獨大了?
韋端出自京兆韋氏一族,從小長在長安,畢竟也見過不少世面,沒要片刻便穩下了心神,繼續問道:
“那馬騰是怎么贏的?”
楊阜微微一笑,把自己向馬騰將士了解到的詳細過程,一字不落地說給韋端,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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