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飛的問話,馬超則是望了望韓遂,怒吼道:
“我們在城外練兵,韓遂這個慫人來突襲,就打到了一起!”
張飛想起蘇哲。這么大的一場仗,不知道蘇兄是在城中還是城外:
“那軍師呢?”
馬超朝著東邊一揚下巴,沒好氣地說:
“在那頭呢!”
張飛大驚,東側喊殺聲、慘叫聲、刀槍聲都連成了一片,蘇兄居然在戰場上?
張飛一陣緊張,回頭對著馬超高喝:
“韓遂留給你,先押回去!我們去保護軍師!”
說罷對著太史慈及二十個將士喝令:
“走!”
馬超還沒反應過來,張飛和眾人已策馬往東飛馳而去。
回頭再看看被押解在后的韓遂,一副生無可戀的恍惚樣子,馬超心中怒罵了幾句。
雖然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但父親定然更想手刃此賊!
馬超策馬回到了剛才的戰場上,見四周的韓遂人馬還在抵抗,高喝道:
“不要打了,韓遂已降!不要打了,韓遂已降!”
馬超的喊聲,傳到了周圍的將士耳中,雙方都漸漸停下了拼殺。
韓遂的兵馬聽說韓遂已降,頓失戰意,紛紛投降。
韓遂從半天的意難平中才回過神來,聽聞馬超高喊他已降,心中勃然大怒,發瘋般地嘶吼著:
“我不降!我不降!大丈夫死便死,我韓遂不降!”
他死也不愿留下投降馬騰之名。
因為他太了解馬騰了。
他和馬騰打了這么多年,早已血海深仇、勢不兩立。
今日他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
與其降了再窩窩囊囊被砍死,不如堂堂正正去死。
韓遂說罷,便用腳踢倒了旁邊押解的一個士卒,然后閃身從另一個士卒手下溜出,轉身拔腿往西跑去。
眾人大驚,準備去追。
馬超立刻調轉馬頭,將手中長槍狠狠擲了出去。
那桿長槍凌空馳來,又狠又準地從韓遂的后心扎入,槍尖從前胸透出。
韓遂被勁力帶著向前趨了幾步,然后才緩緩站定。
胸口的熱血順著槍尖扎透的地方,大片大片滲了出來,寂靜無聲。
望著西北邊的天際,韓遂失意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
嘴角有一道鮮血緩緩流出,讓這絲微笑更顯凄冷落寞。
他就帶著這個笑容,歪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張飛和太史慈見一股潰逃的敗兵向東逃竄,生怕軍師有失,在后快速追擊而來。不想這股敗兵遠遠看見蘇哲等人在前,為了能沖過去,便取弓拉弦,朝蘇哲放了支暗箭。
好在一擊未中,太史慈當即挽弓,瞄準幾人連發數箭,瞬息之間,將帶頭的幾人射落下馬。
張飛一馬當先奔了出來,才瞧見遠處的蘇哲有子龍和一隊將士相護,好好地站在河岸邊。
張飛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和太史慈一拍馬,又追敗兵而去。
戰斗很快便結束了。
在聽到馬超高喊“韓遂已降”這一刻,主戰場的韓遂部曲已經放棄了抵抗。
隨后,當“韓遂已死”的歡呼聲涌來時,被張飛追回去的這支隊伍,也放棄了抵抗,扔下了刀槍。
眾人歡呼著勝利,在塵土中一遍遍高呼著外人聽不懂的口號,相互傳遞著近乎狂躁的驚喜。
和韓遂打了這么多年,終于一戰勝利,還是大勝,怎能不發狂?
第二天清晨。
蘇哲驚醒,全身濕透。
只見他的雙手一陣亂動,將塌上的手爐都打翻了。
他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每一個夢中,都有著無邊的孤寂,將他無情吞噬,令他化成了一灘水,被蒸發為一片看不見的水氣,飄到萬里寒空,再變成冷雨落下來,周而復始。而他對于這個輪回,無能為力。
好在,夢境終于漸漸消散,而眼前張飛關切的臉卻漸漸清晰。
“你們快看,蘇兄醒了!”
張飛欣喜地叫道。
蘇哲的眼簾里立刻冒出幾個人,都湊了上來。
太史慈望著蘇哲大笑:
“你看嘛!我說軍師福大命大!”
許褚明顯松了一口氣:
“還好軍師醒了,不然我回去準要挨罵!”
趙云打量著蘇哲的表情,輕聲問道:
“軍師,你可有何不適?”
蘇哲慢慢眨了一下眼。
能看到他們可太好了。
蘇哲微微動了動嘴,對趙云擠了個笑容。
趙云見蘇哲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神采,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
昨日擔憂了許久,直到張飛他們回來,他才知道軍師經常如此。
老天就如此嫉妒軍師么?
蘇哲試了試手指,可以動。
腳趾,也可以動。
但想要起身,才發現頭竟然是微暈的。
蘇哲重新閉了閉眼,穩了下神,重新睜開。
的確,頭還是暈的。
最近造馬蹄鐵、造刀、造劍、造的孽的確有點多。
當然,最大的孽應該是韓遂的死。
蘇哲暈倒前的那一刻便懂了。
張飛端了一碗粥過來,準備喂食。
蘇哲立刻掙扎著坐了起來。
“張兄,停,我自己來。”
說罷端起碗就喝。
張飛喃喃說道:
“咱十多天沒見了,這么生分么?”
蘇哲顧不上理會他。
看到粥,頭暈都輕了不少。
看來這頭暈,也有可能是餓的。
看蘇哲已經能自己進食了,眾人便放心了。
畢竟,能吃能睡,長命百歲。
想起昨天的大戰,太史慈忍不住大笑:
“哎呀媽呀,這一戰我實在打舒坦了!”
張飛舒展了一下四肢,一臉開心地笑道:
“真是不打仗腰酸背痛,一打仗神清氣爽啊!”
聽到這話許褚也是眉開眼笑打趣道:
“對啊!軍師要多給我們安排安排,別總是用計,搞得不戰而勝,小戰大勝。雖然輕松,但也有點忒沒意思。是不是啊,兄弟們!”
許褚大笑著看向太史慈和張飛,沒想到二人都不敢答話,偷偷看蘇哲臉色。
然后他們發現蘇哲臉色卻平靜如常,只是一小會,幾口便喝光了碗中的粥,隨后把空碗遞給張飛,示意再添一碗。
這會兒吃飽肚子比啥都重要。
對這一點,趙云很能理解。
等蘇哲連喝了三碗粥,才略微覺得心里有底了。
這才問起趙云:
“子龍,主公如何了?為何派你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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