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四人在樓下牽了馬,翻身策馬,往西門而去。

  女人一使眼色,身邊的伙計立刻牽了一匹馬,跟了上去。

  女人站在店鋪門口,還沒進去,就看到一群人從街道的另一頭匆匆趕來。

  為首的人,坐在高頭大馬上,頭發束的整整齊齊,穿一身暗藍色的長袍,系著同色的披風。但臉色泛白,似乎很疲倦。

  女人眼中光彩大盛,立刻迎上去,俏笑著問道:

  “客官可是要住店?”

  為首之人不說話,只點點頭。

  女人立刻將眾人引入店內。

  為首之人跟著女人上了二樓。其余人跟著伙計進了后院。雙方都沒有說話。

  二樓的盡頭,有一個雅間。女人將為首之人帶入雅間,關上門,才重新上前,恭敬施了一個常禮:

  “玫娘拜見祭酒。”

  禮罷,一雙眼睛飽含秋水:

  “許久未見祭酒,今日突然親臨洛陽,不知有何吩咐?”

  郭嘉望著玫娘,神色肅然,解掉身上還帶著寒氣的披風,坐了下來。

  “我今日要在此歇息,煩請吩咐閑雜人等不得打擾。”

  玫娘瞥見郭嘉一臉的疲憊,像是一夜未睡。

  “玫娘謹遵公子之言。”

  郭嘉揮了揮手,玫娘只好訕訕退了出去。

  郭嘉倒在榻上便沉沉睡去。

  不一會兒,伙計騎著馬奔了回來,玫娘望見,立刻轉身進了后院。

  “怎么樣?他們往哪里而去?”

  伙計喘勻了氣,才說道:

  “他們的馬真是快,剛出城門,我就跟丟了。”

  玫娘正準備惱怒,伙計又說:

  “但是看樣子,他們是朝西而去了。”

  玫娘嘆了口氣:

  “這群人必然不是常人,往西而去,難道是去長安?”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蘇哲四人出了洛陽城,策馬向西,一口氣狂奔出了二十里地。

  張飛一馬當先,跑的飛快。

  太史慈聽胯下的馬喘息聲沉重,對張飛喊道:

  “翼德,跑了這么遠,應該甩掉了!”

  張飛回頭看了看,來路的盡頭,的確空蕩蕩的。

  張飛放慢了馬步,笑著對眾人喊道:

  “那臭小子還妄想追上我們?哈哈哈哈……”

  許褚哈哈一笑,也放慢步子,俯身撫了撫馬脖子,以示贊賞:

  “小店的劣馬怎么可能追得上我們?咱們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吧。我老許的肚子早餓了!”

  蘇哲的肚子也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以示附和。

  蘇哲摸摸肚子,不由莞爾:

  “開飯!我也餓了!”

  接著又朗聲道:

  “其實,那小子一出城門就跟丟了。”

  張飛驚訝的嘴張了老大:

  “蘇兄,你怎么不早說?那你為何催促我們跑這么遠才停?餓死我了!”

  蘇哲看張飛一臉的怨氣,眼里的笑意大盛:

  “你要相信,我比你們三個更不耐餓。剛才不過見山勢險峻,擔心有山匪而已。”

  張飛聽罷,似有所悟,一揚脖子,自信心又開始爆棚了:

  “此處幾年前還是天子腳下,民風民情,自是不同,蘇兄還是放寬心吧!再說,還有我張飛呢?怕甚?!”

  蘇哲自然不是擔心山匪,只是剛才出城不多久,就碰上了山路。

  地勢不平,高高低低,坎坎坷坷。地面還有不少碎石、沙礫、和干枯的雜草、荊棘。

  一時間,蘇哲來了興趣。本著探究的精神,他便催促著眾人全力奔襲,想看看眾人的馬,在這山地之間奔襲的差距。

  結果很明顯。

  他們三人的馬速都不約而同都慢了下來,唯獨張飛的烏騅依舊如履平地,還得時不時停下來等待他們三人。

  蘇哲心里有了底。

  如今奔了這么遠,莫說張飛,他早都餓得不行了,屁股也顛得痛。

  前方地勢漸漸開闊,蘇哲尋了一處平坦的空地,翻身下馬。

  三人紛紛下馬,將馬拴在道旁的樹上,圍坐在樹下,開始分食帶來的干糧。

  張飛笑嘻嘻地問:

  “蘇兄,你說這小店的娘子,為啥要派人跟蹤我們呢?是不是看上你了?”

  太史慈咬了一口餅子,不在意地插了句嘴:

  “我覺得應該是看上我了,你們又不是沒見,昨日那娘子便與我說說笑笑,今天軍師在題詩的時候,那娘子還一直向我拋媚眼哦!”

  許褚一聽就樂了:

  “哦吼!子義,你肚子還是空的,臉倒是不小。”

  太史慈哈哈一笑,指著許褚:

  “我的臉就算大,也厚不過你,瞧你那會兒聽說題詩可以免住店費用的樣子,就像是撿到了一塊金子。”

  許褚啃著餅子,也大笑道:

  “兄弟何苦為難兄弟,省點兒錢,咱哥兒倆路上能多吃兩頓不是?”

  張飛的話頭被他們搶了,不由地生悶氣。

  蘇哲嚼完嘴里的餅子,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渣滓:

  “如果猜的不錯,那家店怕是郭奉孝的暗線。”

  張飛一驚:

  “啥?郭奉孝?那你還留下敬賢這個名?這不是得讓郭奉孝起疑心?”

  蘇哲不在意地起身,走了兩圈,活動了一下雙腿,又伸展了一下腰身。

  “遮遮掩掩,反而引人生疑。”

  太史慈忙不迭地贊道:

  “軍師說的對,男子漢么,就該光明磊落!”

  張飛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這叫光明磊落?留下的還不是假名兒!”

  蘇哲回身笑道:

  “張兄,此言差矣。那可不是假名兒。”

  張飛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

  “蘇兄,你決定從此更名改姓了嗎?”

  蘇哲莞爾轉身,看向西邊的天空:

  “我要及冠了,我決定,取字敬賢。”

  張飛啞然。

  文人抄掠起來,可比武將兇猛多了。

  蘇哲毫不在意,后世之人重名何其之多,大家要開始習慣才是。

  蘇哲回頭看三人還在吃,便找了棵樹,攀住樹枝,試了試,感覺可以吊住自己,便拉了十幾個引體向上。

  圍在路邊還在啃干糧的幾個人,見了軍師的這番舉動,不由好奇。

  許褚將干糧三兩口塞進去,第一個起身,走過來想試試。

  蘇哲苦笑,自己這水平,在古人面前無疑就是渣渣,就等著就碾壓吧。

  蘇哲在一旁,一邊活動手腕,一邊等著被秒殺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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