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哲見此情況,也是微瞇著眼睛,直覺告訴他不簡單,然后耳邊傳來一陣清晰的說話聲。
“曹縣令,曹縣令,外面來了一隊人馬,抓了...抓了...曹少爺啊!”
“什么?”
然后一陣腳步聲傳來,衙役們都進了大堂,兩排立好。
曹縣令也闊步走來,入了大堂坐定。
蘇哲暗暗一笑,曹少爺......有意思。
而張飛一見縣令來了,伸手擒住彪漢直接踏入堂內。
然后張飛的親衛也齊刷刷踏了進來,一人擒住一個毛賊。
進去之后,眾人將眾毛賊按倒在地。
糜竺和蘇哲走在了最后面,等眾人進去,他們二人便站在大堂門口。
曹縣令喝道:“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張飛指著堂下眾毛賊,沉聲說道:“縣令,我今日路過贛榆,見這賊帶著一群毛賊在海邊劫掠漁民財物,還打暈了一個漁民,特捉來見官!”
曹縣令仔細看了看堂下滿口流血的彪漢,和垂頭喪氣的眾人,眉頭一皺,眼神瞥向張飛:“有何證據?”
張飛回頭看了一眼眾人,朗聲答道:“在場之人,皆為人證!”
曹縣令搖了搖頭,聲音緩慢而冷肅:“在場之人,怕都是你的人,所謂人證并不作數。”
張飛正色道:“那海邊的漁民,親眼目睹之人不下百人,亦可為人證。”
曹縣令眼簾一抬,聲音一冷:“漁民何在?”
張飛啞然,接著說道:“我未曾帶來。但縣令可派人去請來,一問便知。”
曹縣令猛地一拍案幾,聲音陡然變得狠厲:“大膽刁民,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竟然在縣衙聚眾,動用私刑,還敢擊鼓上堂,怕是賊喊捉賊吧!”
這邏輯,聽得蘇哲直皺眉頭。
心中暗道,曹縣令,你想救你兒子,也不用這么貶低自己斷案的智商吧!
而張飛被這么一吼,愣了片刻,突然哈哈仰天一笑。
這是他娘的什么昏官!
張飛實在忍不住自己突然而來的笑意:“哎呀,縣令啊!我都被氣笑了!詞兒用得不錯,說明還是讀了幾天書,但這腦子不好使,要多去曬一曬!”
堂上張飛的親衛都哄笑起來。
曹縣令聽聞此言,不由大怒:“大膽刁民!你知我是何人?”
張飛的笑意未退:“你是何人要問你娘,我又不是你爹。”
張飛的話的一說完,堂上的哄笑聲更甚。
曹縣令一拍案:“大膽!給我全部拿下!”
眾衙役立刻準備撲上來。
正在此時,糜竺大喝一聲:“我看誰敢放肆!”
眾衙役愣住了,看向縣令。
堂中眾人立刻讓出一條通道,糜竺一步一步踏入堂中。
曹縣令看向糜竺,雖不認識,卻見此人儀態雍容高雅,一時間不敢亂動。
糜竺一直走到縣令的近前,鐵青著一張玉面,不緊不慢說道:“你便是東海太守黃咨的屬下曹縣令?”
曹縣令聽聞,立刻心中一凜。這該不是上官來視察的吧!
曹縣令頭上立刻冒出汗來,慌忙作揖道:“下官正是曹余曹觀己。不知您是......”
糜竺冷冷盯著曹縣令看了片刻,眸子銳利,盯得曹縣令后腦勺都發冷:“無論我是誰,你作為一縣之尊,都應辦好你治下的案子!”
接著,糜竺聲如寒霜:“搬三個坐榻來!”
曹縣令心里一陣狐疑,對著衙役揮揮手。
衙役立刻輕手輕腳搬了三個坐榻,放在正堂左側,然后悄悄退下。
糜竺對著張飛和蘇哲說道:“二位同我坐在這里,且看這曹縣令如何斷案!”
蘇哲心中暗贊。子仲不發威,你們當是病貓嗎?
張飛更是心頭一片暗爽。看子仲發威,真是過癮。
二人齊齊走過來,在坐榻上坐定。
糜竺才鄭重坐下。
曹縣令一看這架勢,心里暗暗敲小鼓。看來是唬不過這幾人了。
又擦了擦汗,曹縣令抬起頭來,對著臺下的彪漢喝道:“剛才壯士所言之事,有還是無?!”
彪漢立刻喊道:“絕對沒有!都是他亂編的!是他劫掠州民,看到我們還想劫掠我等。”
張飛立刻怒了:“你是豬生的嗎?撒謊都不會撒!我要劫掠你,劫了便走,何須押你見官?!”
曹縣令聞言,臉色泛白,冷眼翻著彪漢,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一旁的蘇哲使勁憋住。抬眼看,周圍的衙役也都憋著笑。
哈哈,不能笑,不能笑,多嚴肅的場合啊......
曹縣令又冷冷問了一遍:“我再問你一次,剛才壯士所言之事,有還是無?”
彪漢看著曹縣令的臉色冷若冰霜,眼珠一轉,立刻將頭點得如同篩糠:“有...有...有...”
曹縣令大怒:“那你剛才怎么說沒有?!”
彪漢立刻磕頭道:“剛才我太緊張了,我...我...我...縣令饒命啊!”
曹縣令立刻大喝道:“此等刁民,橫行鄉里,誹謗他人!來人,給我押入大牢!”
張飛立刻驚了,這就審完了?
旁邊的衙役立刻撲上去,準備將一眾毛賊,及為首的彪漢帶走。
突然,旁邊一聲清喝:“稍等,曹縣令還沒問這個毛賊的姓名呢!”
張飛見蘇哲開口,不由有點期待。
蘇兄雖然平時話不少,但關鍵時刻那可是吐字如金。此時能舍得開口,定有隱情。
曹縣令看了一眼蘇哲戲謔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糜竺冷冷的面色,最后看到張飛血紅的眼睛,這都是何方神仙啊!難纏。
只好重新坐直身體:“堂下刁民,姓甚名誰?”
彪漢頭埋得更低,臉通紅通紅:“草民姓曹......名...匡......”
旁邊的衙役也都低下了頭,估計是在忍笑,忍不住的,估計等下就沒命了。
糜竺有點納悶,為何堂上的氣氛略有古怪。
張飛則是在旁邊驚訝道:“你也姓曹啊!可你臉紅什么?你又不是曹縣令的兄弟,丟的也不是他的人,何必如此羞愧?”
唯獨蘇哲在旁邊率先打破了平靜!只見他撲哧一聲,終究是笑了出來。
心中暗道,這張兄補刀補得真準。
再望向曹縣令,縣令臉上卻是紅一陣白一陣。
糜竺揮揮手。曹縣令立刻大喝:“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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