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開局告訴劉備我是穿越者! > 第55章 廬江轉危為安
  廬江皖城,太守府。

  太守劉勛正在堂中喟嘆:

  “子揚賢弟,劉備以雷霆之勢破了淮南,如今袁氏被劉備所擒,聽說已經送去許都了,袁氏大勢已去了!”

  主簿劉曄凝神沉思,微微頷首:

  “劉備也算是英雄一位,堪得上用兵如神了!”

  劉勛取出帕子拭去了鼻水,又搓搓手站了起來:

  “如今我也顧不上其他了,賢弟幫我想想,我廬江和他九江毗鄰,這到底是敵是友呢?”

  劉曄坦言道:“劉備雖然兵神將勇,軍勢正盛,如今取了淮南,卻止步不前,我看他也非敵......”

  劉勛著急地踱過來:“可劉備打的是漢室天子義旗啊!而我畢竟是袁氏故吏。”

  主簿劉曄看著劉勛走來走去地樣子,不由有些無奈:

  “子臺兄,不必如此焦慮,袁氏反叛,你又不曾出手援助半分。”

  劉勛走過來,對劉曄一拱手:“還是多謝子揚賢弟,當初勸我做壁上觀。”

  劉曄擺了擺手:“子臺兄客氣了,你我之間何必客氣。”

  一侍衛匆匆入內稟報:“報——許都來人宣天子詔令。”

  劉勛心里一驚:“天子詔令?”

  劉曄卻一臉平靜:“子臺兄,賢弟料此是福非禍,你我且先去接詔吧!”

  劉勛苦笑:“賢弟真是沉得住氣啊!”

  二人立即出堂迎天子使者入內。

  天子使者持令立于堂中上位,莊重打開,宣讀:

  “揚州廬江太守劉勛,雖為逆臣袁術故吏,但從始至終未參與附逆一事,謹守一方平安,特赦劉勛的牽連之罪,著繼任廬江太守,以安民心。”

  劉曄心中暗笑,這個劉備,不簡單。

  劉勛聽完,又接過詔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里的石頭才終于落了地。

  還真是如劉曄所說,是福不是禍。

  剛送走使者,劉勛便立即贊道:

  “子揚,你真是神算啊!你怎么算到是福不是禍呢?”

  劉曄笑道:“要是禍事,能等到今天?”

  然后邊走邊說:“而且今天這個詔令,必然是劉備奏請天子特赦的。”

  劉勛雖然也猜到必然是劉備上表,天子降詔,但還是略有驚訝:

  “劉備此人心胸竟如此廣博,那他憑什么愿意放我一馬呢?”

  劉曄回身,望向劉勛。

  劉勛勇則勇矣,就是總不帶腦子。

  “子臺兄,你想想看,如今整個揚州,最能威脅到劉備的是誰?”

  劉勛走入堂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回復道:“那必然是孫策了。”

  劉曄坐在劉勛旁邊的椅子上,繼續說道:

  “劉備目前在淮南立足未穩,對江東形勢也并不清楚。就算軍勢再盛,也難免有所顧及。”

  “如今這幾天過去,淮南一點出兵的動靜都沒有,就說明他必然是打算聯合你,來對付孫策。”

  劉勛不解,皺起眉頭:

  “可是孫策和我怎么也算同僚,而且他從來都沒有來犯過廬江郡,我憑什么要和孫策對著干?”

  劉曄望著劉勛鄭重地說:“如果子臺兄不和孫策對著干,孫策早晚有一天會取了我們的廬江郡。”

  劉勛滿不在乎地輕敲著桌子:

  “我了解孫策,他謙卑有禮,待人爽快,我們從前一起共事,經常一起喝酒,很是愉快。他怎么會來取我廬江?”

  劉曄無奈,在桌子上也敲了兩下:“子臺兄,孫策可絕非善類。”

  “他當時屈居袁氏之下,謙卑有禮都是假象。如果真的臣服袁氏,為何當初不接受做袁術的干兒子呢?”

  “如今他在揚州地區,趕走陳瑀、袁胤和王朗,占據了吳郡、丹陽和會稽三郡之時,可考慮過淮南的同袍之誼,和大漢的君臣之義?”

  “但他的雄心絕不止于這三郡之地。此次袁氏稱帝,他立刻撇清關系,還帶兵去助威。如今袁氏一倒,他便更不會去顧念舊日之情。”

  “況且子臺兄不知道的是,當初孫策打下廬江之時,袁公原本承諾讓他做廬江太守的。”

  劉勛聞言大吃一驚:“還有此事?”

  劉曄點頭:“此事袁公是私下和孫策說的,結果到最后,孫策費了兩年功夫打下了廬江,袁公卻背棄諾言,安排子臺兄做了太守。換做是你,你心里能不恨嗎?”

  劉勛半信半疑:“子揚如何知道此事?”

  劉曄突然不語,臉色沉了下來,眼中微露恨意。

  他永遠忘不了,幾年前,自己府中那名溫婉如玉的婢女,被袁術派來的親衛帶走時,無助回望的眼神,和奪眶而出的熱淚。

  那是劉曄此生唯一鐘情的女子,卻成了淫奢無度的袁術,用來填充后室的玩物。而那零落在長廊中的熱淚,漸漸在夜里蒸騰成風,什么痕跡都沒有剩下。

  后來,劉曄便跟隨劉勛來到了廬江,遠離壽春。

  此事,劉曄對誰都不愿提起,劉勛自然更不清楚。

  “子臺兄,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知道,我一定不會害你。”

  劉勛停了半晌,看劉曄的面色沉重,眼神寂寥,不由說了句:“好。”

  “那我們現在如何自處?”

  劉曄想了想,轉頭說道:“請子臺兄立刻書信一封給九江郡的劉備,他向朝廷上表特赦兄臺,這份人情,還是要致謝的。”

  “畢竟,如今廬江郡,南有劉繇、東有孫策、山越頭目,隨時都可能起混戰,形勢復雜。我們和北邊的劉備,暫時能夠相安無事,那便是最好的。”

  劉勛目光一斂,嘆了口氣:“子揚賢弟說的一點不差。”

  眾人正準備聽蘇哲的妙計,陳瑀求見。

  劉備思忖,莫非是祖郎也已有回音?

  抬頭招呼道:“快請快請!”

  陳瑀趨步進得堂來,掃視了圍在火盆邊的眾人,眉毛略一舒展:

  “見過劉將軍,見過諸位!”

  “我剛收到祖郎的回信。他聞言劉將軍取了淮南,大喜,已經答應聽我們號令,同時從定陵起兵,聯合抗孫。”

  眾人更是心里有了底。

  蘇哲笑道:“如此,此計便更多一分勝算。”

  陳瑀來了興趣,簡雍早已搬來了椅子,陳瑀便也坐下。

  陳瑀捋捋胡子,展顏笑道:“哦,蘇先生已有妙計?”

  蘇哲笑著擺手:“妙計算不上,只是對于孫策尤其好使罷了!”

  “孫策此次必然要三面圍攻涇縣,只留東路伏擊。”

  陳瑀訝異道:“為何如此麻煩,直接攻進去不就可以?”

  “孫策因為神亭單挑,和太史慈勢均力敵,所以心心念念要收了太史慈,想要趁此次機會活捉太史慈。”

  陳宮眼中驟然升起笑意,嘴角微微上揚。

  軍師不愧是神鬼之才,聽他講計策,似乎一切已有定數,盡在掌握之中那般簡單。

  這一圈人就著火爐討論江東大計。

  所有人眼里都跳動著火光,全身暖暖的,心里更是暖暖的。

  蘇哲請劉備和陳瑀各書信一封,請兩邊的使者帶回。

  送走使者,陳瑀帶簡雍去找陳登,協助安排秋種和冬耕事宜。

  陳宮也去巡查各軍營情況去了。

  一時間,屋子里剩下蘇哲和劉備二人。

  劉備看蘇哲臉色有點發白,立刻把火盆推離蘇哲更近一些。

  “軍師,你上次讓我打聽的橋蕤家人的下落,如今已經查明。”

  蘇哲立刻傾身向前。

  劉備看了蘇哲一眼。

  查到橋蕤家人的情形時,劉備便已經明白為何蘇哲要查了。

  這是要為紅顏伸冤啊!

  “橋蕤有一妻一妾,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妻妾的確被袁術所殺,大兒子和橋蕤一起出征,也已死于與曹軍的交鋒中。還有一子已經尋到,是被袁術的一個侍妾偷偷藏起的。唯有兩個女兒至今下落不明。”

  蘇哲難以置信:“袁術為何要殺橋蕤的妻妾?”

  劉備低頭撥著火盆火的炭,一聲喟嘆:

  “聽聞,是因為袁術要強征橋蕤的女兒入宮服侍。橋妻不同意,一家人便被抓進了宮,在曹操攻陷壽春的前一日便被殺了,而二女因為提前逃走,未能被抓住。”

  蘇哲實在是難以用人間的詞匯總結袁術這個人了。

  人家父子在前線幫你浴血拼殺,送了性命。你居然能夠在后方強征人家女兒,不從還殺了人家一家。

  劉備看蘇哲不語,便朝外喊道:

  “來人!將橋蕤的小兒子和那名侍妾帶上來。”

  當一名女子牽著橋蕤的小兒子入堂來的時候,蘇哲和劉備的眼睛都直了。

  那個不過六歲的小男孩,穿了一件粗布短襖,棉帽下方的臉蛋卻是粉妝玉琢,白皙無暇。長長的睫毛下面,有一雙秋水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得就像會說話。若是做女孩的裝扮,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婉兒。

  一旁的女子趕忙柔身招呼小男孩:“青兒,趕緊拜見劉將軍。”

  小男孩略有點懵懂,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認認真真,有模有樣地行了一個大禮。

  一旁的女子也恭敬行了禮。

  這名女子年紀不過二十,身著尋常農婦的粗布衣。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尤其是膚色如初春桃花,淺淺的粉色,襯托得氣質溫婉無雙。

  蘇哲不得不驚嘆,這個袁術真是好福氣,隨便一個侍妾便如此之美。

  劉備看了一眼,便移開眼去,低低問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女子垂首從容回答:“賤婢是淮南袁公路的侍妾,名叫如雪。”

  劉備側首沉沉問道:“你為何私藏橋蕤的兒子?”

  如雪略略抬眼:“因為袁公路要殺橋蕤一家,稚子無辜,故而設法相護。”

  劉備看向這個女子:“你就不怕袁術知道了,自己有性命之憂?”

  如雪柔美的雙目卻堅定無比:

  “人生在世,生何其難,死何其易?稚子無錯,若能救下忠臣之后,留下一絲血脈,死又何懼?”

  劉備默然。一個女子的幾句話,足以讓多少自稱大丈夫的男子汗顏?

  劉備不由將語氣緩和下來:

  “如雪,那橋蕤是幫著袁術對抗天子之師,何以能稱作忠臣?”

  如雪黯然道:“既事一君,便只有做好臣子該做的事情,就算愚忠,也算忠。”

  劉備暗暗稱奇。這個女子,見識不一般。

  “你知道我們在尋找橋蕤家人下落,你為何今日才來投?”

  如雪抬頭看向劉備:

  “不清楚劉將軍的軍風和人品,我不能輕易把青兒置于危險之中。”

  “這幾日,聽聞將軍從別處運糧賑災,還在發放秋種農具,而軍隊與民更是秋毫無犯。如此想必劉將軍必能體恤民間疾苦。如雪不忍讓橋將軍血脈流落于田間,才特來相投。”

  劉備又好奇道:“你一弱女子,如何從袁術眼皮子下護下青兒?”

  如雪面色沒有一絲波瀾:

  “我用所有積蓄買通了行刑官,將青兒藏在我的房中。然后借采買之名,將青兒藏在轎中帶出了府門。”

  劉備最后問道:“那你為何用這么大的代價去救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就因為橋蕤是忠臣?”

  如雪面色微微一變,眼眶泛起了紅暈,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橋蕤之妻,為了不讓兩個女兒被強征入宮,幾次三番,頻頻推阻,惹惱了袁公路,一家人才遭此大難,我理解那種心情,不忍袖手旁觀。”

  劉備沉默不語。

  有了這個女子的悲憫之情,和果敢出手,才讓橋蕤幸而存得一絲血脈。

  了解的越多,越覺得這個女子是個寶貝,劉備看向如雪的眼神,也越來越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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