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開局告訴劉備我是穿越者! > 第22章 歷史要重演嗎?
  壽春,袁府。

  連府外的衛兵都聽得到袁術在里面的破口大罵。

  “呂布小兒,收我糧草的時候,答應得好好的,轉身就去幫助劉備,反復無常,毫無信義!還當什么說客,搞什么轅門射戟!簡直是胡鬧啊!我三萬大軍過去是開玩笑的嗎?”

  站在堂上的眾將也紛紛咒罵呂布。

  大將軍紀靈也懊惱不已:“主公,當日都怪我輕敵,想著天下不可能有人能射那么遠,就答應他射中了便罷戰。沒想到那呂布臂力實在是天下無雙,一應即中。”

  袁術忍不住罵道:“還還還天下無雙,一應即中!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紀靈忍不住上前恨恨道:“不如主公一道軍令,我領大軍,必打到下邳城下,將呂布綁了來見主公!”

  這話聽聽也就算了。

  之前紀靈在盱眙幾番對戰關羽,都沒討得什么好。何況呂布!

  眾人議了一陣,也沒有什么主意。

  袁術覺得煩悶,不由揮揮袖子:

  “罷了罷了,看你們也議論不出個什么!先不說這個了。”

  “諸位,我近日得一高人卜卦,言說北面帝王之氣已日漸殆盡,而此地卻暗伏帝王之氣已有數年,吉運隆和,頻出祥瑞,適宜代天興帝王之禮,掌四海之土。諸位以為如何?”

  堂下眾人立刻面露喜色,紛紛附和。

  “主公德高望重,萬民歸心!”

  “主公四世三公,祖上積德累福,這是眾望所歸的事情啊!”

  “愿奉主公早登尊位,一統天下!”

  “淮南之地,既有帝王之氣,主公應順應天意,早登大統!”

  袁術聽聞,心里受用到極致,眉開眼笑。

  卻瞥見閻象低頭不語,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袁術見罷,內心不悅:“閻主簿,你有何見解?不妨說來聽聽。”

  閻象上前一步,想了想說道:

  “當初周文王未出師之前,天下已經占了三分之二,卻也甘愿為臣。而主公的功勞還未及周公,況且現在的大漢皇帝,也并非腐朽殘暴如紂王啊。”

  袁術聽聞,極為不爽,立刻拉下臉說:“眾人都覺得此事乃順天應命,為何只有你橫加阻攔,不知深淺!這件事我已經定了,你不必再說!”

  眾人也議論紛紛,頗為鄙夷。閻象內心郁悶。

  長史楊弘突然想到一事,近前一步朗聲道:“主公如若登基,便有機會西結呂布,巧取徐州了。”

  “哦?”袁術不由好奇。

  楊弘上前,如此這般與袁術說了一陣。

  袁術聽罷眉開眼笑:“還是楊長史計高一籌,若能取了徐州,這第一功,必要算到你的頭上!哈哈哈哈哈哈.....傳韓胤!”

  幾日后。

  袁術使者韓胤帶著聘禮,及一封密信,入下邳拜見呂布。

  這光天化日的謀算,簡直不把劉備放在眼里。

  劉備急尋蘇哲議事,卻聽聞蘇哲在泗水邊練劍。

  泗水岸邊。

  一人身形瘦長,青衫衣擺撩至腰間,正舉著把劍左突右刺,一招一式,好不認真。

  另一人虎背熊腰,黑衣黑袍,黑首虬須,猛然仰天一陣大笑,河對岸的白鷺驚得飛起一片。

  劉備笑笑,信步走上前來。

  張飛一回頭:“大哥!你怎么來了?”

  蘇哲回首,也收了劍,微微一笑:“主公。”

  休養了這大半年,好吃好喝,蘇哲不僅面色紅潤,連發色都油亮了,一身青衫,格外俊雅。

  劉備不免走上前去,拍了拍蘇哲的肩膀。

  蘇哲被拍得晃了一下。

  嗯,身板弱了些,還得讓他多吃些才是。

  “軍師,你說自己曾苦學十幾載,一介文人,怎么突然喜歡上舞劍了?”劉備不免好奇。

  “主公,如今亂世,多幾招自保,命也能久些不是?”蘇哲看了眼張飛,眨眨眼笑到。

  還不是這個三國十大名將之一的張飛,毛遂自薦,追著跑著要教他武術。

  說是看不慣他身嬌體弱,如弱柳扶風,硬是逼著他強身健體,錘煉肌肉。

  但蘇哲心里清楚,張飛其實是擔心以后在萬軍之中,萬一有個疏漏,就憑他這個身手,隨便一個軟蛋士兵都能干翻他。

  這個張飛,雖然一介粗人,對他這個小兄弟卻是相當上心,粗中有細。

  如此好意,他為何要拒絕?

  再說,萬一以后穿越回去了,隨便使出兩招來,再順便風輕云淡地說,當年張飛求著我學的,是不是也挺爽的。

  閑著也是閑著。

  一旁的張飛笑嘻嘻地插嘴道:“俺就是看不慣蘇兄這瘦弱的小身板。”

  劉備假裝沉臉喝道:“對軍師不得無禮!”

  “是是是...大哥教訓得是。”張飛識趣告退:“你們聊,我先過去練兵了。”臨走還對蘇哲回眨了下眼。

  看得蘇哲心里發毛。呃......這個畫風,有點看不下去。

  看張飛走遠,蘇哲找了塊大石,和劉備坐下來。

  “是袁術遣使者到訪下邳?”蘇哲隨手將劍放到一側,開口便問。

  劉備驚訝了一瞬。

  就算軍師是后世之人,這書本聯系實際的本領也太強了吧。我這還沒開口呢。

  劉備望向對岸那些飛回來的白鷺,輕輕道:“袁術使者昨夜到達下邳,還帶了很多車禮物。”

  這是要下重注啊。

  “此次來使可是韓胤?”蘇哲想到袁術要拉攏呂布了,只是這么快就來了。

  “軍師還真是什么都知道呢。”劉備忍不住暗暗稱奇。

  “此次韓胤來,是替袁術向呂布提親的。”蘇哲不禁一笑。

  “哦?”劉備已得到密報,此次韓胤的確是來提親的。

  蘇哲頷首笑道:“袁公路的臉皮真是可以。”

  劉備不禁微微一笑。

  蘇哲不緊不慢地說:“袁術之前勾結呂布部將反水,逼得呂布翻茅廁脫身,想必呂布還歷歷在目。如今為了拉攏呂布,又是贈送軍糧,又是求姻結親。臉皮真是厚到聞所未聞的地步!”

  昨天要滅了人家,今天要拜人家為親家公,這個臉皮,不服氣都不行!

  不過人逢亂世,臉皮都厚三分,袁術也只算里面的泛泛之輩吧!

  蘇哲回了個神兒,繼續說道:“之前的二十萬斛糧草,算得上一份大禮,夠呂布三千人馬用一年。但既然曾經挑撥呂布手下,刺殺呂布,還有梁子在,那么呂布也斷然不會因此而被收買。甚至,呂布能不能和袁術盡釋前嫌都難說。”

  “既然如此,之前那二十萬斛糧草權且當做示好,袁術還得找個能夠萬無一失的理由,來修復二人的關系。”

  “布有一女,正值豆蔻,倘若袁術之子娶了呂布之女,這事就穩了。”

  劉備聽蘇哲一番說法,雖有道理,但仍疑道:“呂布雖然此前敗走,但依然稱得上人中龍鳳,加上如今盤踞徐州,未必甘愿將愛女嫁與袁術之子。”

  “倘若袁術許諾讓呂布之女做太子妃呢?”

  “太子妃?”劉備一頭霧水。

  蘇哲望了望對岸,一只白鷺雛鳥正在掙扎著學飛,臉上現出一抹笑意:“因為袁術要稱帝。”

  劉備又驚又疑。

  袁術要反叛?

  “主公可知,袁術早已拿到了傳國玉璽。”

  “袁術看漢室國運衰落,早就有了別的心思。”

  “他袁姓出自于陳,陳是大舜之后。他認為以土承火,正應其運,更是躁動不已,窺伺帝位。前段時間又恰逢得到傳國玉璽,覺得天都助他,此刻怕是連登基后的年號都取好了吧。”

  劉備驚出冷汗來。

  袁術若以稱帝之心,與呂布結親,勝算自然又重了幾分。

  此計若成,呂布和袁術就是水潑不進的裙帶關系了。

  袁術兵多將廣,呂布勇猛無雙。聯合徐州和淮南,東邊和南邊就再無后顧之憂,北邊,公孫瓚還在和他大哥袁紹周旋,暫時也是高枕無憂。所以,向西圖曹操,向南圖劉表便是下一步了。

  這也太可怕了。

  但劉備左思右想,依舊無法相信呂布會與妄圖稱帝的袁術同流合污。

  換句話說,各路諸侯豪杰雖然常常打來打去,也只是小范圍戰爭,僅僅為了攻城略地,擴大勢力。一旦舉起叛逆的大旗,天下英雄齊伐之,可就是自取滅亡了。

  況且呂布對大漢一直忠心耿耿,天子極為信任,去年還封其為平陶侯。怎會甘愿公然叛離大漢,成為逆賊?

  看劉備先釋然又遲疑的樣子,蘇哲心下了然如鏡,解釋道:

  “呂布對大漢忠心,無非是想封妻蔭子,光耀門楣,成為一方霸主。可如今,往遠了說,他得罪了袁紹,往近了講,他又新敗于曹操。如今區區殘兵數千,雖領徐州,卻還未能坐穩。天子如今被曹操迎回許都,有名無實。呂布想要在大漢左右逢源,立功加爵,就難了。而袁術稱帝在即,做個兒女親家,豈不一步登天?”

  一瞬間,劉備豁然開朗。

  不由對為他撥云見日的蘇哲又多了幾分喜愛。

  我劉備三十有五,縱橫十幾年,很少能夠料敵于先,常常是被動牽制,只有見招拆招,險象環生。有了蘇哲,方能屢屢洞悉先機,看清局勢。

  走神了一瞬,劉備迅速回過神來,急切問策道。

  “倘若真如軍師所言,我們又該怎么做呢?”

  蘇哲眨著眼睛笑道:“其實也不必憂慮。這名為結親,實則是利用和掠奪。呂布雖勇猛無雙,卻涼薄寡義,失信之事沒少干過,之前投袁術,袁術拒而不納,可見袁術也知曉呂布不能親近。此時卻愿意聯姻,可見并非真心相待,不過明娶其女,實則為質而已。呂布渾身沒有軟肋,唯有此女視若珍寶。女兒送過去后,就只得唯袁術之命是從。如若袁術要滅劉備,呂布就失去了西北的屏障,豈不危矣?堂堂英雄,安可屈居人下,為人鷹犬,任人魚肉?讓他明白這個,這個親就結不了。”

  劉備聽得入神,不由問道:“呂布也有奇才如陳宮,必然也會勸諫呂布,不能結親。”

  蘇哲笑了笑:“未必,陳宮雖然能想到這一層,但也未必會去勸呂布。說不定,他還會幫忙把呂布之女快點嫁過去呢!”

  劉備明白了,軍師是想讓他提醒呂布莫要結親。

  太子妃之位,讓呂布動了心。為了女兒的幸福,呂布這番很有可能真心實意和袁術結親。但袁術卻只是算計和利用,呂布到時除了淪為工具,用廢了就丟,還能有什么出路?

  只要呂布看透這一點,這個親就結不成。

  翌日清晨。

  袁術使者韓胤立在帥府前,看著呂布的女兒披掛齊備,被侍女扶出來,小心翼翼上了門口的花車,內心大喜。

  主公交給的任務,馬上就要圓滿完成了。等帶著呂布的女兒回到壽春,主公的布局就定下了。

  從此以后,呂布就是他家主公的飛鷹走犬,敢有不從嗎?

  可是在這里站了半天了,怎么呂布還不出來道別?

  莫不是和剛才進去的兩個人有關。

  剛才那兩個人求見呂布,門口很熟識,直接就請入中堂。

  一個韓胤認得,是呂布的典農校尉陳元龍,另一個垂垂老矣,不認識。

  韓胤站著站著,越來越覺得不妙了。

  突然見到呂布從帥府內匆匆走了出來,臉黑得像鍋底。

  “把袁術使者韓胤給我綁了!”呂布這一招呼,周圍原本護送韓胤的兵士呼啦啦沖上來,一齊將韓胤原地五花大綁。

  韓胤萬萬沒料到,自己前一刻還在打如意算盤,后一刻已經成為了階下囚,折在了這里。

  “我家主公如此誠心相待,贈送糧草,下帖求親,溫侯怎能如此無信無義!”韓胤一邊掙扎一邊叫到,無奈被周圍將士按住動彈不得。

  “你家主公的情誼,還是拿去對天子說吧!”呂布恨恨地吼道。

  聞言,韓胤臉色大變:“你個無信小人,主公與你結盟,當真是錯看了你!”

  “帶走!將韓胤押送大牢,不得有誤!”

  自從袁術偶得傳國玉璽,一顆稱帝之心就按捺不住。此次向呂布求女,的確是以太子妃之位為籌碼,才打動了呂布之妻,同意把女兒嫁過去。呂布一向尊重妻子的看法,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萬萬沒料到,如此一來,袁術也就緊緊握住了他,讓他往東,他便不能往西。

  倘若袁術命他先滅劉備,再獻徐州,他該如何?如此受制于人,早晚要把自己作死。

  想那來使韓胤還勸我盡速送女兒出城,只道擔心其他諸侯知道后阻撓結親,原來是怕夜長夢多!

  實在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呂布將女兒小心翼翼引回內堂,交給妻子。

  然后出來,對著陳珪陳元龍父子恭恭敬敬一拱手:“小女無虞,全憑二位一番利弊相陳,否則,我呂布當真要陷于泥潭了。”

  陳珪被陳元龍扶著站起來:“身為徐州之民,為將軍籌謀,是份內之事而已。將軍無事,我父子二人便告退了。”

  “如此,二位請自便吧。改日,我當帶禮物登門道謝!”

  呂布目送二人出府,心中怨怒難消。

  而軍師陳宮立在一旁,從頭到尾悶不做聲。

  將軍府。

  “蘇兄,我們去騎馬!”

  一大早,就聽見張飛咋咋呼呼地一路走進來,把蘇哲的門拍得震天響。

  自從蘇哲答應和張飛學武,張飛就日日天不亮來拍門。

  蘇哲想要蒙著頭再睡一會兒,無奈這個房間一點都不隔音。拍門聲如在耳邊。

  “兄弟,別睡了,天都要亮了,我今天帶你去城外騎馬!”

  城外啊!

  “好了,馬上來!”

  張飛聽到應聲了,滿意在門外摩拳擦掌,就等著蘇哲出來。

  不一會兒,就看蘇哲穿得精精神神地出來了,棄了長袍,一身短衣,倒是有了幾分英氣!

  張飛眼前一亮:“蘇兄,今日我帶你縱馬揚鞭,去城郊好好馳騁一番!”

  “你今天終于打算帶我出城了?”蘇哲笑瞇瞇地問道。

  張飛一吹胡子:“那還不是大哥怕你又‘感冒’!”

  蘇哲笑成一朵花:“呦!‘感冒’這個詞都學會啦?”

  “你的家鄉話確實新鮮,傷風就傷風,為啥叫感冒?感到自己冒火嗎?”

  蘇哲不禁竊笑。

  劉備自從知道他和張飛很對付,就拜托張飛照顧他。從此他身邊就多了個形影不離的“監護人”。這也不讓動,那也不讓去,一說還說是大哥的軍令。

  知道外面世道亂,但我也沒那么弱雞吧~

  好歹跟著張飛學了不少了。

  二人帶了一小隊親兵,均著便裝,騎著馬,向南奔出城去。

  今天太陽特別好,雖然已是初冬,但曬得人暖洋洋的。

  不知不覺就奔出了十幾里地。

  “蘇兄騎術見長啊!”張飛回頭贊嘆道。

  “還不是張兄你教的好!”蘇哲不介意拍個馬屁。

  哈哈哈哈哈哈.....張飛仰頭就是一通笑。

  誰聽到夸獎不受用?

  往前拐過一個山頭,突然看見前面一片洼地,有一群馬聚在一起吃草,這兒四五匹,那兒兩三匹,星星點點,估算之下,竟然約莫有上百匹!

  所有的馬匹毛色發亮,在太陽下閃著綢緞般的光。還有不少都通身純色,有全黑的,有深棕的,還有十多匹毛白如雪的。

  張飛常常挑馬,搭眼一瞧,就曉得這些都是正值壯年的戰馬,而且不少是上好的戰馬。

  可是,如此多的戰馬在此吃草,怎么沒有看見半個人?

  不僅張飛愣住了,后面的親兵也都愣住了。

  蘇哲見狀,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張飛第一個反應過來:“哈哈哈哈哈哈!兄弟們,我們發大財啦!既然沒人,這便是無主的馬兒,我們且去把馬兒趕回小沛去!”

  一時間,眾人激動,這一隊親兵立即策馬往洼地飛馳過去。

  蘇哲暗叫:“不好!”

  但此時眾人已經奔出二十米外,壓根兒沒人有空理會他。

  蘇哲只得策馬追去。

  眾人很有默契,飛奔過去后將眾馬圍定。正準備各自下馬去牽,一側高地上突然涌出來一隊兵馬。

  “嗨!你們干什么?”為首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大胡子喝道。

  蘇哲看了一眼,便想了起來,這便是當時跟著呂布入下邳城的將軍之一。

  哦,呂布的人。

  張飛一聽來者不善,怒吼道:“干什么?趕馬!”

  “趕什么馬?這是我們的馬!”大胡子怒道。

  “什么你們的?上面寫了你的姓?還是你叫它它應你?”張飛卻不管三七二十一。

  為首的另一個白面將領說道。“這是我們剛從山東買回來的馬。半路馬群驚了,跑到此處,我們追尋到此,請壯士還給我們吧。”

  張飛卻不買賬,脖子一直:“誰先看到就是誰的!”

  大胡子心里的火騰得冒起,噌一聲,提起手中長槍。“嗨!何方匪徒,如此不講理!”

  張飛的字典里何曾有過認慫兩個字,唰一聲,抽出馬背上的長矛:“何處悍兵,如此強搶豪奪!”

  兩邊的兵士,一時間都抽出了手里的家伙兒,眼看著一場戰斗一觸即發。

  馬兒在這時代,是相當昂貴的。

  一匹馬,就算是最最普通駕車的馬,都需要兩萬錢。

  而一匹戰馬,耐力、體力、膽識都非一般的馬可比,少則五六萬,多則上十萬。

  如果是一匹上好的戰馬,彪悍驍勇,二十萬往上走,上不封頂。

  而這個時代,一座普通的宅子也不過三萬。

  一匹上好的馬,折合幾十斤黃金,甚至抵得過一間豪華的大宅子。

  突然碰到這上百匹的戰馬,誰能撒手?

  但是蘇哲心里非常清楚。

  這些馬的確是呂布手下人買的。

  因為這一波人身后,還有一群馬慢悠悠出現在山坡頂上啃草。

  更重要的是,歷史上的張飛確實掠走了呂布的馬,從而直接導致呂布大興兵馬,班師問罪,將劉備趕出了小沛。

  想到此處,蘇哲心中暗叫不妙。

  不能讓張飛真的和這幫人打起來。

  雖然打起來張飛一定不吃虧。

  畢竟,對方還有一大批馬需要看住,難免患得患失,而張飛搶到一匹是一匹,完全沒在怕的。

  但這二人是呂布的部將無疑,一旦起了沖突,好不容易維持的脆弱關系就真的徹底破滅了。

  而歷史將朝著原定的方向繼續走下去。

  蘇哲幫助劉備在小沛做的一切努力即將化為泡影。

  蘇哲越想越著急。

  兩方人馬正要提槍沖殺過去,突然聽到遠處一聲“哎呀”。

  兩邊人馬急忙回頭去看。

  遠處一匹馬上一個英氣的青年,突然伏倒在馬背上。

  張飛一見,那還了得!什么也顧不上了,急忙拍馬往青年身邊趕去。

  “快去保護蘇兄——”張飛回頭一聲吼。

  這邊的親兵嘩啦啦全部都奔了回來。

  那邊的人一見這邊全都撤了,立即上前將馬兒牽了回去。

  “張將軍,你看!他們把馬都趕跑了!”一個親兵在后面喊道。

  “不管啦!不管啦!救人要緊!”張飛心急如往蘇哲身邊奔去。

  只遠遠見到蘇哲伏在馬背上,突然痛苦地掙扎了幾下,然后失去了平衡,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張飛急忙翻身下馬,上下探看。蘇哲的前胸后背,胳膊、腿上都沒有任何傷痕。張飛當下心安一半。

  但看蘇哲卻臉色煞白,滿頭冒汗,任憑張飛怎么喊叫,蘇哲都不答應。

  張飛心中立即大叫:“不好!”

  命人將蘇哲抬上他的馬背,綁在自己身上,然后一路狂奔回小沛。

  城中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群人策馬狂奔,如閃電般從街上穿梭而過,紛紛避讓。

  待到張飛等人將蘇哲抬回塌上時,蘇哲已經唇色發白,氣若游絲,四肢軟綿綿地垂著。

  軍醫頃刻到了,劉備也隨后跟了進來。

  一眼便看到塌上奄奄一息的蘇哲,劉備瞬間急火攻心,大怒道:“軍師怎么了?!”

  張飛滿頭冒汗,在原地急得直搓雙手:“我也不知道。只是帶蘇兄去城外騎馬,突然間蘇兄就變成這樣了。”

  “胡鬧!讓你看好軍師,你便是這樣看的?”劉備氣得面色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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