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三九五章 起飛,去一窺這天穹下的浩瀚!
  一座峴山將襄陽城三面環繞。

  這是傳說中,伏羲死后葬在這里,身體化為的山巒諸峰。

  它背靠巍巍大荊山,環抱“鐵打的襄陽”,遙控“紙糊的樊城”,峰巖直插滔滔漢水,雄據一方。

  也是樊城細作的眼睛絕對無法伸到的地方。

  此刻,黃昏將至…山巒中,一方巨大且平坦的平臺上,一個大氣球正在充氣,這氣球是用動物皮革做成的,雖然搞不到鯊魚皮這等質地堅韌的皮革,但諸如牛皮涂上漆,質地也足夠堅硬,這等漆…幾乎相當于在皮革的外層又密封了一次。

  劉曄與黃承彥試過,尋常的弓箭還真沒辦法射穿。

  說起來,當初在沔水山莊完成了數萬的“蹶張弩”的任務后,休息幾日后,關麟便送來了這“熱氣球”的圖紙。

  準確的說,是一分為三。

  先是孔明燈;

  再是人那么大的小型球體;

  最后才是這大家伙——熱氣球。

  孔明燈也就罷了,劉曄與黃承彥雖然覺得神奇,但遠不至于驚訝。

  可當孔明燈等比例放大,到一個成年人大小的“小型球體”,且這個小型球體依舊能夠飛起來,且還能夠載著小動物飛上天時。

  那就是一個全新的故事了!

  劉曄與黃承彥眼睛都直了,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大發明家”,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于是…就有了這熱氣球。

  不夸張的說,這段時間,劉曄與黃承彥一門心思都在這熱氣球上,就連做夢都夢見飛到天上去。

  而當真在江陵城上空飛起來的那一刻,他們覺得,整個世界都顛覆了。

  這就像是一個人的眼界,突然從二維平面,發展到了三維立體…

  這給于了黃承彥、劉曄無數遐想。

  此刻,他們已經對這熱氣球有一定了解,正在緊張的吩咐匠人按部就班的操作。

  黃月英聽夏侯涓提及父親來了,也跟著夏侯涓、張星彩來到了這峴山。

  一到這里就看到了,那巨大的圓球正在緩緩鼓起,然后向上升騰…若不是幾條麻繩綁著參天大樹,怕這圓球已經騰空而起。

  熱氣球之下,是個火油罐子,里面裝的是大量的魚油…

  再下面則是一個巨大的藤筐,足足可以容納五、六個人。

  火油罐子熊熊燃燒,不斷地冒著熱氣,眼看著干癟的球囊越來越鼓,已開始騰空。

  已經開始不斷有匠人往藤筐中放沙袋,除了沙袋外還有水、干肉等食物。

  待得…所有的東西都塞入藤筐中,劉曄年輕,直接利索的翻身進了這藤筐,開始伸手拉著黃承彥也進來。

  黃承彥畢竟年紀大了,再是研究墨家機關術,腿腳不比當年,還需要工人在下面托著他,方才能夠跳入這藤筐。

  藤筐不斷地向上升騰,卻被麻繩扯住,整個麻繩被勒的筆直…

  黃月英這才驚覺不對勁兒,要知道,她的作品中也不乏拇指大的“機關鳥”這樣能飛起來的器物。

  可機關鳥的重量,儼然不能跟這熱氣球相提并論。

  “咕咚…”一聲,眼看著有人要解開麻繩,松開鐵爪,黃月英飛奔的跑過去。

  “爹,你這是干嘛?”

  黃月英擔心極了,眼眶中都閃爍著晶瑩的淚芒。

  黃承彥這時才注意到黃月英,笑著說。

  “你爹我要上天…”

  這時,諸葛恪也翻身進入了其中,他朝著黃月英道:“娘放心,云旗公子發明、沔水山莊出品,錯不了的…我跟啊翁一起上天!”

  上天?

  黃月英感覺她有些暈厥了,整個人都恍惚了…

  她也顧不上山風將面靨上的黑紗吹起,她心里的情緒很復雜。

  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兒子,他們若是有個閃失,那…

  黃月英一咬牙,快步跑到前面,在攬繩尚未斷開的時候,她也翻身跳了進去。

  “你瘋了…”

  黃承彥見到女兒如此不管不顧,嚇了一跳…

  黃月英反問:“你們才瘋了,上天…怎么?你們還要與太陽肩并肩?”

  被女兒數落,黃承彥一捋胡須,也不生氣,只淡淡的說,“上天,與太陽肩并肩又有何不可?”

  黃承彥罕見的表現出一副逼格十足的模樣。

  都是因為女兒在身前,裝的…

  諸葛恪適時的補上一句,“阿翁,可是已經黃昏了,天黑了…”

  黃承彥像是放飛了一般笑道:“那也無妨,就帶著我女兒,我孫兒上天去摘星星好了…”

  看黃承彥越說越離譜,劉曄解釋道:“不曾想,黃姑娘也上來了,那么…既來之則安之吧!不過,摘星星這話,別聽你爹說的,咱們這次是為了偵查北岸的曹軍,晚上升空…更容易隱秘!可不是為了摘星星。”

  其實高空之上,下面的軍隊都只是一個點兒。

  同樣的,下面的軍隊遙望蒼穹,天空中的熱氣球也是一個點兒。

  雖然白日里會被發現,但…因為抬高了,誰會在意一個莫名其妙的點兒?

  而隨著劉曄的話,攬繩已經斷了,整個熱氣球便開始放飛自我,徐徐升騰而起。

  目睹著這熱氣球放飛自我般的升騰。

  平臺上的夏侯涓與張星彩幾乎看呆了…

  張星彩忍不住發出“哇,飛上天了”的話,夏侯涓則喃喃沉思。

  ——『這…也是我那準女婿發明創造的么?』

  其實,今夜這么大的事兒,關麟本該到這峴山中的。

  可偏偏,計劃中…黃老爺子突襲北岸是在明日。

  今晚,關麟要與陸遜、傅士仁一起挑選明日突襲的騎兵,故而沒有出現在這里。

  但…哪怕在襄陽城,關麟也密切關注著天穹之上。

  當看到了一個大球徐徐升起,升到頭頂,然后與天穹中的黑暗融為一體時。

  關麟長長的吁出口氣,不由得駐足,心頭感慨道:

  ——『老黃、劉先生啊…』

  ——『明兒個黃老將軍的眼睛,可就靠今夜的你倆了,千萬加把勁兒啊!』

  其實關麟的后背也在流汗,特別是看熱氣球徐徐升起的過程,他已經汗流浹背。

  畢竟,沔水山莊研究這熱氣球也才一個多月,關麟也生怕飛不起來。

  不過現在看來,他關麟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話說回來,他永遠可以相信這個黃老頭。

  如果再加上劉曄,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至于…熱氣球嘛。

  這玩意飛起來,那在燃料燃盡之前,就落不下來了!

  …

  …

  合肥城的官署中。

  顧雍正在稟報:“主公,徐盛將軍與蔣欽將軍已經埋伏于此八公山腳下,只等明日魏軍抵達…”

  孫權閉著眼睛,坐在蒲團上冥想打坐。

  他問:“探馬可查到了什么?壽春城可有行動?”

  “沒有!”顧雍回答的很篤定,“曹真帶領的是一支小股兵隊,卓榮那妖女就在其中,整個赴八公山的行動很是隱蔽,無絲毫援軍。”

  “那就好。”孫權的眼睛微微的張開,眼眸中無比肅穆、凌厲。

  提到了卓榮這個話題,孫權補上一問:“那凌統殺了吧?”

  “殺…倒是殺了,不過…”顧雍欲言又止。

  “怎么?”

  隨著孫權的疑問,顧雍連忙將甘寧如何趕赴刑場?如何打算劫囚?說的什么話?

  以及,周循如何寸步不讓,如何攔住甘寧,甚至說出了的那句——『我爹是不敢向甘將軍拔刀,可我守的是吳侯的命令,攔的是劫囚的惡賊!』

  以及…

  孫權聽著,頗為震動,索性直接重復道:“‘我今天若讓開,那東吳、那主公就又少了一個勇武的將軍’呵呵,想不到周循竟會這么說!這小子有點意思!”

  孫權都驚愕于周循會說出這般的話…

  特別是那句“守的是吳侯的命令,攔的是劫囚的惡賊”,這話霸道啊,讓孫權聽得是一陣欣慰,甚至聯想到了昔日的周公瑾,也聯想到了…

  ——『公瑾哪,你便是拿著孤的三萬兵不還,孤不會介意,可你非要堅持西進巴蜀,做那西川之地的土皇帝,孤又如何能容得下你?』

  莫名的,孫權聯想到了此前…

  聯想到了他與周瑜的故事。

  很快,他回過神兒來,那已經是過去了,一切都要向前看。

  不過,這種害了別人老子,可別人的兒子一如既往效忠的感覺,讓孫權感到的是一陣沁人心脾。

  顧雍也感慨道:“的確,老臣也沒想到…周循小小年紀,竟對主公忠心至此。”

  孫權頷首,他一邊捋著那紫色的胡須,一邊沉吟:“周循,他還只是個騎都尉吧?”

  “是…主公昔日夸贊其有周郎之風,卻…”顧雍話說到敏感的地方,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雖是騎都尉,不過當年周郎留下了一萬部曲,如今均聽命于這小小的騎都尉。”

  孫權想了一下,感慨道:“如今孤身邊,持功自傲的老將不少,可才華橫溢,又手握重兵的年輕將軍不多,傳孤令,封他為偏將軍、廬陵郡太守…”

  廬陵郡?

  太守?

  顧雍想了想,然后道:“廬陵與交州、荊南接壤,可是個至關重要的地方啊!”

  他的言外之意。

  若是將來局勢有變,無論是南下攻交州!還是向西攻長沙,乃至于順江水而上取江陵,廬陵軍都是囤積軍糧、輜重、船舶的…重中之重的所在,干系重大!

  “是啊!”孫權豈會不知道這些,可他還是露出了對周循的欣喜,“能讓孤信任的人,可不多了,就按孤吩咐的去下令,此外令呂蒙趕來壽春城,凌統這事兒調查的漂亮,孤且算他戴罪立功!”

  此言一出,顧雍拱手,“喏…”

  顧雍能感受出來,主公還是更喜歡呂蒙的。

  甚至作為吳郡四大家族之首顧家的族長,顧雍感受的更深。

  他能感覺出來,主公孫權與呂蒙在性格上,是有著巨大的相通之處!

  …

  …

  熱氣球已經騰空,在襄陽城的上空盤旋。

  黃月英只覺得天旋地轉,半空之中,又值夜晚,風呼呼的刮得很厲害,以至于她的耳膜有些疼,臉上那塊兒并不美麗的胎記也如針扎一般,隱隱作痛。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黃月英方才適應了這風。

  她站起來,隔著藤筐向外看時,她看到了起飛的峴山已經變成了一個方塊兒,他看到襄陽城,很小很小…是一個長方形。

  至于城里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除非是城外的軍營,因為篝火的緣故,倒是能大致的判斷出方位、人數、規模。

  隨著熱氣球越升越高,到后面一切的一切,峴山、城池、漢水都變得越來越小,黃月英也覺得越來越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也正是這個冷顫,讓她回過神兒來,她惶恐的望向黃承彥,“爹?我…我…我這是在天上了么?”

  黃承彥關切的望著女兒。

  說起來,從小打大,黃月英這閨女素來膽大,就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更沒有害怕過什么。

  當然,黃承彥也能理解。

  他見證過云旗帶來的太多的神奇,可對于閨女而言,這還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吧?

  或許,這就是…一個人在面對一個全新的、未知的領域時,不自禁的會緊張到渾身顫抖,乃至于生出害怕的情緒吧?

  “月英啊,你和爹是在天上…不過不用怕,再往前就過了漢水,到北岸了,敵人發現不了我們!”

  盡管黃承彥飛天的次數也不多,不過很明顯,他已經很習慣這種天空中的感覺。

  除了…冷!

  天上是真冷。

  他不忘提醒劉曄,“下次,你需提醒我,要帶些被褥過來…”、

  劉曄一邊操作著熱氣球,一邊笑著道:“黃老說的是,上次是正午時飛的,也沒有這么冷…下次一定注意。”

  反觀諸葛恪,他始終扒著藤筐,眺望著地下,盡管是一片黑暗中,可這種身處云層的感覺,讓他眼瞳瞪大,除了不可思議外,更是驚駭于云旗公子…這鬼斧神工般的創作與發明。

  這已經是他第無數次感慨…

  ——『這輩子,我走的最正確的一步棋,便是…』

  ——『便是從東吳的牢籠中走出來,去一窺這天穹下的浩瀚,這大自然的浩瀚!』

  因為天上太冷,幾人的話也不多,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心思。

  終于,在經歷火油罐子的調整,熱氣球很快就越過了漢水,抵達了北岸。

  劉曄熟練的關小了火油罐子的閥門,熱氣球下降了一些,下降到足以看清楚地面上的篝火。

  也直到這時,劉曄在驚奇道:“不對呀,樊城以西的漢水沿岸布防如此縝密,可為何以東的漢水沿岸卻布防的如此松弛?”

  通過夜間,曹軍駐扎營地上的篝火,是可以大致判斷出曹軍在何處安營扎寨。

  篝火的數量與營盤的寬度,則是能判斷出,這里駐扎了多少兵馬!

  這些,在地面上無法獲得的情報,在高空中是可以輕而易舉,一覽無余的。

  諸葛恪顧不上說話,他迅速的拿出筆紙,看幾眼下面的篝火與營帳,就藏身藤筐里繪制幾筆,儼然,他是帶著任務來的,他要繪制出整個曹軍在北岸的布防圖!

  黃承彥也看出些許端倪。

  “那邊連簇篝火的位置,似乎不是在偃城…”

  黃月英也朝著黃承彥指向的方向去看,“的確不是偃城,我小時候經常跑去那邊,很是熟悉…縱是在空中我也能認出…那里距離偃城還有一段距離。”

  “那是…這么多曹軍駐扎的地方,會是…”黃承彥不由得疑惑了起來,他與黃月英生活在這里幾十年,對這里的環境太熟悉了…

  “我知道了。”黃承彥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些連簇的篝火與聯營都是原本關家軍的營寨,也就是說,大量的曹軍都埋伏在這里!”

  大家伙兒正在看…

  劉曄突然又提出新的疑問:“方才過來時就發現新野城周圍雖是圍城,卻并無太多的篝火,營帳也少的可憐,還有這偃城,也是如此…這等布防也很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黃月英從蛛絲馬跡中驚覺到了什么,她睜大眼睛解釋道:“若非我等能飛在天上,豈會知曉…曹軍的主力埋伏的位置是關家軍百里的聯營,而非…而非新野城與偃城!這時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是敵人在施展虛實之法迷惑我等!”

  這…

  隨著黃月英的話,諸葛恪驚呼出聲:“娘的意思是…”

  黃月英抿著唇,可她的眼睛里仿佛帶著光:“恪兒要把這些篝火的位置都詳細記錄下來,這或許…或許便是明日云旗…能夠扭轉局勢,能夠救人的方法——”

  …

  …

  江岸邊,夜半無人,凌統在淮南的江岸邊,找了一處農舍歇息,明早在繼續趕路。

  他不敢摘去斗笠,背對著店家,呼喊一聲。

  “小二上酒…”

  這時,踏踏的腳步聲從身后傳出,聲調急促且厚重。

  凌統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他連忙拔出短刀朝身后揮去,來人身手也是敏捷,直接架起雙戟格擋。

  凌統反應更快,左手刀鋒受阻,右手拔出匕首便去揮出。

  可來人武藝更是不凡,竟是丟掉了雙戟,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又一次格擋住了凌統的攻勢。

  甚至不知從哪又摸出了一并流星錘…

  腰間還纏著鐵鏈,儼然那鐵鏈也是他的武器。

  只是…

  兩個回合的交鋒,凌統從背面已經轉到了正面。

  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面頰,他驚呼一聲。

  “怎么?是你?”

  “我猜你就沒死——”來人的聲音低沉且厚重。

  此人正是東吳響當當的名將…

  馬上用過大刀、長矛;

  水戰中用過短雙戟、短刀、弓箭;

  步戰攻城還用過流星錘…堪稱東吳武器大師的存在。

  …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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