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從落鳳坡開始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子嗣之憂
  聽其鄭重其事的一語落下。

  言語之中,神情上都越發升起自信之色。

  此時的曹操面容上亦是浮現出濃濃笑意。

  他并未立即去評判其子所說是否正確。

  只要其子有屬于自身的見解。

  那才是他所樂意看到的。

  這也勿怪他如今神色憂慮。

  已經是年過六旬之人了。

  此刻的曹操對于擇取繼承人可謂是慎之又慎。

  畢竟,現今之間,天下未定。

  若日后所繼位的子嗣才能不佳,恐親手所創建的基業將會毀于一旦!

  “丕兒,詳細說說?”

  深思了半響,方才是正向面對著,面容上浮現著笑意,相問道。

  一言方落。

  宛見自家父親眼神里對他的信任極其鼓勵。

  曹丕一瞬間直感覺到胸間升起莫名的動力。

  他經過短暫的一番平復心緒,隨即徑直拱手吐落著早已規劃好的應答之術。

  “父相,孩兒近段時日來,不斷接收叔父所送回的軍報,觀之許久,又聯想著此番您親率主力各軍西征,大戰于漢川之地。”

  “那顯然賊子劉備已是孤注一擲,欲與我大軍爭奪漢中郡的歸屬。”

  話音落下,曹丕稍作一番思索,遂又侃侃而談的分析著:“敵軍實力有限,現今間必未有余力與我方兩線作戰。”

  “即使父相所率主力親征這段歲月里,那駐軍江陵的關羽多有進犯,卻也不過是小規模的襲擾亦或是試探性攻擊。”

  “并未有大規模間的軍事動作。”

  “這足以確定孩兒的猜測,荊州無有失之憂。”

  一言緩緩落定。

  曹丕此番神色如常,未有絲毫的變幻。

  曹操見狀,心下卻是暗自驚奇。

  瞧著此數月來的監國理政。

  其子丕的確是沉穩了許多。

  談吐得當,根據相應的場面局勢予以做出判斷。

  此席話落罷。

  他的心底間已是大為安定下來。

  表面上并未表露出來。

  但還是象征性流露笑容,象征性的夸贊一番,以為勉勵。

  面對著此諸復雜的局勢。

  若換做以前的他予以考問,大多會難以切齒。

  果真害得是親力親為,有所操勞。

  方才能收獲頗豐。

  單純的聽其講述,見識有限,還是行不通的。

  曹操眼見著其子丕的見解頗為沉穩,心下間亦是生出喜色。

  隨之,他轉念一思,又不由念想道:“丕兒如今是大有長進,植兒倒是在權術方面略有不逮,心思都在舞文弄墨上。”

  腦海里一提起其余的子嗣,他卻是不自覺的有所憂色顯露于神色間。

  自從昔年的宛城一役,令他痛失愛子昂后,他對于膝下的子嗣就格外的上心。

  本來膝下有一天生神通,博古通今,令他格外的看重。

  但卻上天

  可時至如今。

  他隱約間有所失望。

  概因能勉強承繼他衣缽者,唯有曹丕爾!

  其余諸子,都各有所缺。

  次子曹植平素不喜處理政事,心思都放在舞文弄墨,整日與一幫學子專研學識。

  在文藝方面,亦頗有他之風。

  這也令曹操有所慰藉,平日里格外喜愛他的因素。

  但治國理政,卻并非是飽讀圣賢書就成。

  更何況,如今江南尚且還有孫、劉兩雄并立。

  想要穩定國政,守土不失。

  絕非易事!

  故而,近年來他就著力培養諸子,態度也嚴厲許多。

  至于曹彰,則是一記勇夫爾。

  若是率兵征討一方,方為良將之才。

  決無安邦定國之才。

  而其余的諸子,不僅僅身份上嫡庶有別,亦是泯然眾人。

  伴隨著自己年歲越發的衰老。

  他卻發現,目前能勉強堪當大任者,唯有長子丕了。

  特別是此番遠征漢中敗退。

  曹操愈發能明顯感覺自身不像先前那般體力充沛,精神逐漸有些不濟。

  諸多情況都已是證明著,他以垂垂老矣!

  若不安定好身后事,即便魂歸九泉下,也將不能瞑目。

  一時之間。

  曹操心下忽是沉思了許多。

  而此時一側駐足的曹丕眼瞧其父愣神半響,他亦并未出言提醒,而是靜靜侍立一旁,耐心等待著。

  好半響,曹操方才是出言道:

  “丕兒,你方才所述,對局勢的基本判斷都是很理智的。”

  “不過,此并非關鍵因素,你若是執掌天下權柄,得考慮周到。”

  “愿父親教誨!”

  一言吐出,從側的曹丕面色間亦是表現得極其恭敬,拱手施禮道。

  聞言,曹操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漢中戰役前,孫氏曾向我方派遣使者,欲聯合一道趁勢攻奪荊州。”

  “雖說戰端已開,孫氏最終也并未得逞,如約染指荊州之地。”

  “加上方才與吳軍展開了一番激戰,軍力方面也須予以休整,還有經歷了一番前車之鑒,防務也將重新布防。”

  “對于以前有所忽略的薄弱點,增強駐軍,防止后續孫氏再度照葫蘆畫瓢來襲。”

  “諸事纏身下,關羽自是無力調動部眾大舉北上。”

  “故而,這段時日間,荊襄戰局,雖會偶有戰事,但規模都不甚太大,以子孝之能足以應對。”

  一番番的話音道落。

  曹操對于接下來的荊州局面做了一番全面的闡述。

  曹丕聽之,亦是極為認同,不斷的點頭附和。

  接下來的時日里。

  外面夜色茫茫,府內燭火搖曳。

  曹操撐著火光,拖著疲倦的身子煎熬的查閱著一道道公文。

  “父相,這些公文孩兒都已查閱過,基本無甚大事,以吩咐處理之!”

  “您年歲已高,又新近遠征歸來,切莫太過操勞才是。”

  耳聽著其子的提醒,曹操臉色間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不過,他隨即還是擺手回應道:“為父知曉,不過你此番不過是初次代為理政,其中各項軍政要務都還略有欠缺,處理也稍顯稚嫩。”

  “為父在復查一遍,以為保險。”

  說罷曹丕立于一側,靜靜協助著其父處理各事。

  而曹操亦并未令其在從旁做吉祥物。

  其中每每有所遇的重大之事。

  他都會單獨拎出來,與之講解。

  或是以做考教。

  這一夜。

  父子二人都忙碌了許多。

  而曹丕聽聞著其父語重心長般的教誨,也忽然覺得受益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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