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97章 進擊的袁氏(三)
  黃河洶涌,水流滔滔。

  雖不及大海壯闊,卻在流動中向人述說著自己的哲理。

  此情此景不說吟詩一首至少也應該攜美同游,和女伴說上兩句富有哲理的話,引得對方對你刮目相看才好。

  然而此時兩個男人在河邊無聊的打水漂,他們身后不遠處兩個壯漢正在對打。

  呃……抱歉。應該是一個揍,一個被揍。

  王弋和曹操相約黃河邊閑聊,王弋帶了關羽,曹操帶了曹洪。

  世家子自然看不上野路子,曹洪各種挑釁。

  王弋沒有慣著毛病,曹操也想瞧個熱鬧,曹洪就悲劇了。

  或許是看單方面挨揍有些無聊,兩人來到了河邊,一邊打水漂,一邊閑聊。

  “中和,你說你這是圖個什么呢?”曹操有些好奇,他不太理解王弋為什么要加入那個聯盟。

  王弋沒有隱瞞:“劉宏和劉協。”

  “放……呃……兩個死人?”曹操本想呵斥王弋無禮,反應過來無不無禮都無所謂了,于是問道:“你要他們干什么?沒什么意義啊……”

  “一個是我姑父,一個是我小弟,看著他們無人收殮?”王弋白了曹操一眼。

  “我不信。”曹操表示懷疑。

  這次王弋沒有解釋,反問道:“你這么拼命又是為了什么?”

  曹操沉默片刻沉聲說道:“如果我說我是為了重塑大漢,你信嗎?”

  “信……”王弋拖了好長一個尾音。

  曹操有些不爽的說:“我沒開玩笑!”

  “我知道,我也沒開玩笑。”

  “那你為何……”

  “為何如此輕浮?”王弋打斷曹操的說無奈的說:“不然我能怎么樣?驚訝還是拜服?我和你不一樣,你有理想我沒有,我就想活下來罷了。”

  曹操卻不相信王弋的理想是活下來,不過還是轉換了話題:“中和,你說我們應該如何攻破洛陽?”

  “硬打唄,不然還能怎么辦?”王弋撇撇嘴,董卓現在沒退路的。

  硬打?曹操很是頭疼,洛陽糧草充沛,硬打就算是加上袁本初也打不下來啊。

  洛陽真的是個大問題,城高池深只是一句形容。

  內城外城、甕城女墻什么都有,雖然城門多但不意味著不好守,可謂是及當時防御建筑學大成之作。

  有了袁術兵力上的支援,董卓完全有能力耗個一年半載。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探討這個問題了,一直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王弋也沒有好辦法,沒了王司徒的連環計,只能硬打。

  以前他還覺得古城也就那么回事,現在看來洛陽不要太雄偉……

  “中和,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募兵。”曹操開始喂雞湯:“只要人夠多,什么城打不下來?糧草問題無需擔心,你若能募得五十萬兵力,我曹孟德就是自己不吃,也要讓你手下士卒填飽肚子!”

  王弋眼神古怪的看著曹操,嘴里揶揄道:“不如換一換?你若募得三十萬兵,我王中和給你提供糧草,甚至還能給你提供咸魚,你干不干?”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若是能募得三十萬兵馬還用你一起來攻打洛陽?”曹操很是不滿王弋的態度,王弋坐擁三州卻只肯出區區兩萬人,憑白在這里耗時間。

  王弋沒好氣的說道:“感情不是你治下的百姓?撫恤你出?民怨你平?五十萬?說的好聽,你當士卒是消耗品嗎?用完就扔?”

  曹操對王弋的話有些不解,士卒難道不是消耗品嗎?哪怕是再精銳的士卒,不用做消耗那還有什么意義?爭天下這點狠心都下不去?

  這一刻曹操忽然覺得王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心慈手軟或許是他最大的弱點。

  王弋哪知道曹操再想什么,他其實有不少解決洛陽的方法,土炸彈或者投石車都可以,實在不行兩者加在一起,王弋相信這天下就沒有他攻不破的城池。

  問題是這土炸彈這種東西王弋不想用,這是一個雙刃劍,還是十分鋒利的雙刃劍,一旦用出來只會有三種結果。

  第一,天下人聯合征討的目標從董卓變成了王弋自己。

  第二,想要破城那火藥的使用量將極為巨大,就必須用到工匠調配。攻破洛陽之后王弋也不用干別的了,天天防著別人惦記吧。王弋很難保證有人不會想著將火藥的配方偷出來,然后往他床底下塞上一包。

  第三則是王弋最擔憂的一點,火藥這種東西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在這個信奉巫蠱的時代,如果王弋不能將自己鼓吹成神仙,那他注定會成為惡鬼。一旦有人通過輿論制造出這種聲勢,王弋不會有任何翻身的可能,就連治下的百姓也會離他而去。

  這并不是王弋杞人憂天,要知道劉備在三國鼎立之時,也被人惡意造謠成了一個吃人心肝的惡鬼。

  劉備還沒干什么呢,就被人污蔑成這樣,憑什么他王弋就能幸免?

  而且王弋也不著急打洛陽。耗著唄,反正糧草是王匡出的,他不著急。

  現在王弋最擔心的不是洛陽而是長安,根據情報董胖子可沒少往長安派人,沒道理長安還能如此消停。

  “孟德,聽說你有個好朋友。”王弋眼珠一轉問道:“聽說你曾經和許攸許子遠的關系非常好?和我說說他唄。”

  “說他干什么?好久沒有聽到關于他的消息了,也不知現在還活著沒有。”曹操有些疑惑,這不是再說打洛陽嗎?怎么扯到許攸身上了?

  王弋卻不動聲色的說:“王文祖在臨死前和我說了一個秘密,其實謀殺劉宏的人不是何后,也不是張讓,而是許攸。”

  “你說什么?”曹操面色大變:“不可能,許攸何德何能?他怎敢謀害先帝?”

  “很難說呦。王文祖說當時他們在謀劃廢立之事,你想不到吧?”王弋的臉色非常古怪,看著曹操驚恐的表情差點笑出來。

  王弋憋的真的很辛苦,他哪知道事情真相,他只是知道王芬和許攸曾經想要廢過劉宏,這么說只是詐曹操的。

  誰曾想居然被他蒙中了,曹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為他收到過許攸的信,上面曾十分隱晦的提及想要廢了劉宏。

  曹操此時心情非常慌亂,嘴里卻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許攸如今在什么地方,不過我記得他曾經就任大將軍府屬官,想來應該在長安吧……”

  靠!

  王弋暗罵一聲,燈下黑啊!

  他派人翻遍了整個長安,除了皇宮以外其他地方都找過了,完全沒發覺許攸的影子,感情那貨在何進那里藏著呢。

  說起來何進也是無奈,身上掛著大將軍的職位,可連長安都沒進去過,一來他擔心自己被張讓黑了,二來擔心強攻的話自己妹妹和外甥被張讓黑了。

  沒辦法,他就一直駐扎在左馮翊的治府高陵當個土皇帝。

  王弋一直都沒在意過何進,就他手底下那兩個爛土豆真不夠王弋麾下大將收拾的,派張飛過去分分鐘就能解決。

  誰能想到!

  而且經過分析,王弋等人認為消失已久的王允很有可能就在許攸手上,很可能還沒有死,畢竟三家王氏在白波黃巾那里過的相當不錯。

  嘭!

  兩人正聊著,一道人影從頭頂飛過,跌到河里。

  定睛一看,發現正是曹洪,看來關羽是不想玩兒了。

  曹操臉一黑有些掛不住,王弋卻笑著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嘛,下次再來,哈哈!”

  曹洪撲騰上來,心道下次還來個鬼呦!

  經過曹洪這么一干預,兩人也沒了什么談性,約定五日后渡河圍攻洛陽,便揮手告別。

  臨分別前,曹操忽然笑著說道:“中和,這次聯盟你出了糧,卻什么也沒得到,虧了吧?勝敗乃兵家常事嘛,哈哈……”

  “是啊!虧嘍……虧嘍……”王弋沒回頭,擺擺手打馬走了。

  沒走多遠,關羽有些氣不過的說:“主公,那曹孟德不是更虧?青州兗州都沒了,還好意思說我們?”

  “他虧了嗎?哈哈……云長,他可不虧。”王弋雖然在笑,但臉色有些陰沉的說:“以兩州之地,換臣下的家眷,這種魄力不是什么人都有的。要是沒有絕對的自信,這次他將一無所有。用兩州之地,換取臣下感恩戴德,絕對忠誠。這種買賣要是我我也做。”

  “曹孟德這么做是在邀買人心?”關羽驚呼,這手筆也太大了。

  王弋卻搖搖頭解釋:“不,青兗二州他是實打實的丟了,當他答應袁紹在白馬會盟的時候就已經不屬于他了。他用青兗二州的名分換臣下的家人那才是邀買人心。”

  “哼,卑鄙小人。”關羽冷哼一聲說道:“不若我去斬了他們,讓羽為您除去心腹之患!”

  “不用。被人嘲諷兩句就生氣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這兩年盡量不打仗,等曹孟德將各路諸侯打沒了我們收拾他一個就好了。”王弋笑了笑,似有所指的說:“再說了,我們真虧了嗎?”

  王弋就是屬貔貅的,怎么可能干吃虧的事?

  他給白馬送了很多糧,想要讓這些糧草通過黃河光靠船只和人工搬運太慢了,為了方便,他派人在黎陽的淺灘造了一座橋。

  這座橋后來被袁紹拆了一半,不過沒關系,剩下這一半也就夠了。

  王弋現在還沒有動白馬,就是因為他在等一個人,一個未來的水軍大將——甘寧。

  想要從益州往冀州綁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特別還是要在益州那種環境中找到水賊甘寧,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去年這個時候王弋就已經派人去了,好在綁人不一定要非要用武力,陳震前些天傳回來消息,他們已經進入長江,準備繞一大圈走海路回來。

  算算時間,差不多應該已經到青州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猛虎雖然不在江東,可吃起人來毫不留情,已經咬死不少益州士族了。

  甘寧這兩年過得很苦逼,他水戰是厲害,奈何孫堅手下人水戰也不弱啊!

  甘寧手底下都是一幫賊寇,再怎么能打也打不過正規軍。

  而且孫堅收拾起這些宗賊根本就沒想著收降這么一說,就是奔著弄死去的。

  甘寧不是沒想過投降,可孫堅根本不理會。

  不是甘寧不夠猛,孫堅收降的目標只有士族,像甘寧這種雖然出身不錯,一旦掛上了賊的名頭,無論是宗賊還是土賊,孫堅一律處死。

  孫堅這么干是賈詡的建議,一時間孫堅的軍隊得到了蜀中百姓們的全力支持,因為受這些賊眾禍害最多的就是這些百姓。

  甘寧被孫堅揍的抱頭鼠竄,陳震跟著他在益州兜兜轉換了半年,才從孫堅的圍剿中跑出來,這段經歷當真驚心動魄。

  甘寧也沒了錦帆賊眾的心氣兒,有個能收留他的人他巴不得去投靠,更別說北方的大諸侯了。

  只是讓甘寧有些疑惑,為什么他這個無名小卒會被王弋看中?自己名頭這么響亮了嗎?

  沒人能回答甘寧的問題,就連陳震也不清楚王弋為什么讓他不遠萬里找這么一個人,他不覺得這個粗魯的家伙到底有哪里好。

  不過他是個認真負責的人,既然王弋下令了他就絕對會將事情辦好,上次沒有說動袁紹的事讓他很自責,這次必須讓主公滿意。

  王弋滿不滿意現在還不知道,和關羽返回溫縣后他見到了一個人,荀彧終于將張昶從涼州弄過來了,不容易啊。

  見到張昶后王弋松了口氣,許攸許子遠,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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