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眠的不僅僅是被懲罰的作家和努力耕耘的大佬,還有傷心失意的許宸陽。
在掛完電話以后,許宸陽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反反復復地都是周墨口中“我老婆”那三個字……
“那是我老婆……不是你的……”許宸陽盯著頭頂的吊燈自言自語,不覺間眼淚就打濕了衣領,“楚哥是我的……我的……”
男人這一生可能會變心無數回,自己也許身體和心靈會出軌無數次,但他們仍然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別人占有,和愛情無關,這是他們骨子里的自尊心作祟。
這種奪妻之恨,令許宸陽痛不欲生。
他這會兒是真的喝了不少酒,記憶避重就輕地把他和楚天之間的那些背叛和傷害都掩藏了起來,用他最懷念的,最渴望的記憶編織了一個虛假的現實,令他還沉浸在楚天還深愛著他,還屬于他的時候。
可偏偏周墨用那三個字打破了他編造的幻境,讓他連一場美夢都做不下去。
“楚哥……”許宸陽跌跌撞撞地走到他的儲藏室,靠著那一屋子從前的舊物來緩解自己過度受傷的心,他拿起那只無家可歸的小黃狗,握在手心里,然后自己就這么蜷縮在地上。
極度的悲傷沖散了酒精對大腦的蒙蔽,他已經恢復了清醒。
這時候他才回憶起周墨說的那句“在陪我的家人”……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周家人竟然能接受楚天進他們家的門?
許宸陽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可能!”他發瘋一樣抓扯住自己的頭發,然后猛地朝身后的柜子上砸了一拳,他卻顧不上手上的疼痛,對著那些舊物用力地嘶吼了一聲。
“啊!不可能!”
看哪怕他再不肯相信,許宸陽心里也知道周墨應該沒有說謊,因為他的照片已經發到了周家老爺子手上,他們家的人肯定已經知道了楚天和周墨的事。
如果周家反對,以他們家人的手腕,楚天和周墨這會兒應該已經被分開了。
所以他今天才想借著醉酒讓楚天把視線重新轉移到他身上。
可周家人為什么會接受了呢?
許宸陽煩躁地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知道他斗不過周墨,所以周家人的反對是他唯一制勝的籌碼,可為什么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呢?
許宸陽怎么也想不通,周家那樣的家庭,多少名門世家子弟擠破了頭都擠不進去,楚天他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普通男人,他家室背景樣樣沒有,手上也沒有任何實業,周家那樣的家庭怎么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人進他們的家門呢?
他想到這里,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這幾天也不是沒有試過放下楚天,可他知道他做不到,也許他就是賤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是惦記得厲害,他無法忍受楚天從他的生命里消失!
事實卻是,楚天現在離了他過得可滋潤了,他找到了更厲害的對象,還得到了對方家庭的認可,這個時候他當然會看不上他們許家了。
可難道楚天真的就要這樣永遠和他毫無關聯了?難道他就只能承受著失去摯愛的痛苦,就這樣假裝若無其事地過完一生?
不甘心啊……
許宸陽頭抵在櫥柜上,心里的不甘和嫉妒令他胸口燃起熊熊火焰,他甚至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周家倒臺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周家這樣的大樹當然不會輕易倒臺,可也正因為他們是這樣的大樹,所以才會有更多的空子可鉆,如果……
如果他能讓周墨身敗名裂,最好是把他送進監獄的話,那他就可以把楚天搶回來了!
許宸陽想到這里,眼中瞬間迸發出一道精光。
等周墨倒了,到時候楚天原諒他也不好,不肯原諒他也罷,他都會把楚天奪回來,他已經受夠了楚天不屬于他的感覺,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去裝可憐,去低聲下氣,事情其實很好解決,楚天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他完全可以把他關在自己身邊,讓他哪里也去不了,就只能一輩子都看著他,天長日久,他總會再愛上自己的!
許宸陽越想越興奮,可這時候他的理智又及時向他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他失敗了呢?
想扳倒周家的人大有人在,可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成功,許宸陽從小在頂級豪門中長大,權衡利弊是刻在他們骨子里的,他也不會因為一時酒精上頭,就真的以為自己就有三頭六臂了。
恢復了理智的許宸陽周身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了下來,此刻的他如同失去了自己領地的野獸,一邊不甘地在領地邊緣反復徘徊不肯離去,卻又忌憚著那里強大的新主,一步也不敢往前。
理智令他克制住了心里想要不管不顧奪回領地的沖動,不過,像他這種家庭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有野心,周家那么大的家業,就算沒有楚天,他也不可能不想去啃兩口,不僅僅是他,相信他父親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市場是有限的,周家的根系龐大,占了太多人的生存空間,如果不把他們連根拔起,那其他的企業是很難再長成他們那樣的參天大樹的,樹大招風,總有人會和他有同樣的想法,如果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動這顆大樹的話,那一群人呢?
許宸陽眼中精光再現,他用了搓了搓臉,來到了他父親的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爸,我有點事想跟您商量。”
“進來吧。”
許宸陽走了進去,他握了握拳,然后抬頭對許漢說:“爸,咱們家的生意一直都是在原地踏步,您有沒有想過更進一步呢?”
許漢聞言抬起頭,看著渾身酒氣的許宸陽,笑了笑說:“怎么,你有什么好想法?”
“爸……”許宸陽呼了口氣,說:“咱們家有很多領域的生意都被周家給壓了一頭,您難道就沒想過要推翻這座大山嗎?”
許漢看著自家兒子,挑了挑眉,問道:“陽陽,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爸!我是認真的!我現在很清醒!”
許漢無奈地搖了搖頭:“好,那你說說,你覺得咱們要怎么才能推翻周家這座大山?咱們家的人脈比起周家那可不夠看啊,你要怎么跟人家爭?”
“那些所謂人脈不過都是些利益往來罷了,如果我們能給對方更大的利益,他們難道還會對周家不離不棄?”
“具體呢,你打算怎么做?”
許宸陽走上前,雙手撐著書桌,洋洋灑灑地跟許漢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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